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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鼎急急道:“大师兄快来拉住虎头!这家伙犟劲又犯了!硬拉着小师弟去打架……”
“我才没有!是有人打伤了小师弟,我们当然要找回场子!”
终盖天遣退旁边弟子,上前将林琪瑢从二人手中拉了出来,“小师弟受伤了?”
少顷,郦冠玉、瑷晖、梁朝辉和华毕云也到了。终盖天料想在内有闲的师兄弟一会必到,便托了郦冠钰拉了几人到自家兄弟姐妹相聚常用的第二偏殿。他还要加紧处理了手头事务才能脱身。
几人在第二偏殿还未坐定,老远就听到张静白和牟灼悠丹喊声。
“小师弟!”
接着又一粗哑之音传来:“二十九师兄,三十五师弟!”
然后三人进得殿来,正是排行二十九的牟灼悠丹,三十三的袁飞舞,三十五的张静白。
林琪瑢起身分别见过。那牟灼悠丹也不到自家固定坐位,见林琪瑢拉了张静白并肩坐在一起,当下挤到另一边与二人靠在一起。
张静白闷笑,“二十九师兄,你的坐位在上首!”
牟灼悠丹脖子一梗威严道:“师兄想与你们亲近一下,不可以么?”
张静白与牟灼悠丹虽是修为不高,却最与林琪瑢脾气相投,林琪瑢见了这二人心头尤其高兴。
“哎!小师弟,你几十年哪去了?”牟灼悠丹憋不住话直接就问出来。
林琪瑢道:“我到了一个地方,被人用大禁困了二十多年,最后人家缩小了包围,眼看我插翅难飞,不想他们内讧,让我找了机会逃了出来!”
到场的众人无不愕然!
谁都猜测林琪瑢失踪的原因,却愣是没人猜到会是这般凶险的内情!
“这是怎么了?”戚雅的声音在殿门口传来。
她一边拉着一个妃裙秀丽的女子,正是排行二十六的常菁菁;另一边是一位青衣小家碧玉般的姑娘,是排行二十八的贺之芝。而戚雅排行正是二十七。
贺之芝关心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啦?”
常菁菁则观察林琪瑢半晌道:“小师弟,你的气息比走前,未强多少,想是重伤方愈吧?”
她一语就道破了林琪瑢隐情!而二十多年前,林琪瑢离开商梁时,常菁菁才构思法力基础符箓而已。林琪瑢不由惊于这位师姐对气息的敏锐!想是必有天赋神异才能这般。
虎从风更来劲了,“有人打伤小是师弟,困了二十多年!咱们定要找回这口气才行!”
林琪瑢正怨这个虎师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却听戚雅小嘴一张,刀子样劈了回去,“你以为小师弟打得过还跑干嘛?还在里面被困二十多年干嘛?咱们这些人去了也只给人家送菜!拜托,虎师兄!你先将事情问清再说,成么?”
“哎!戚师妹,你为什么总看师兄不顺眼?”虎从风被戚雅挑剔毛了,有些恼了。
戚雅“哼”的一下,“虎师兄,你就知道小师弟被人打伤了,你问了是在哪?被何人?被困在什么大禁中了么?你要动手之前,你总要知道这些基本条件吧?你知道么?”
虎从风登时被问住了,戚雅一翻眼睛,“看吧,你肯定不知道!师兄好心不假,但也要将前因后果,能不能应对弄明白,不然到时出了意外,不就糟糕?”
戚雅情知不能太下虎从风面子,最后几句缓和下来。
虎从风嗑嗑巴巴道:“小师弟,打伤你的是谁?”
先是瑷晖“噗”的乐了,再就是郦冠钰,然后一片笑声,林琪瑢强忍着没笑,却也红了脸。
虎从风知道自己丢了脸,又是羞又是恼。
郦冠钰忙挥手打圆场道:“虎师弟好意!单指能为师兄弟两肋插刀这份胆气,就值得众师兄弟、姐妹敬佩。戚师妹,小师弟还不赔不是?”
戚雅当先起身一礼,“虎师兄不要跟师妹计较啦——”
虎从风“哼”的将头一偏,戚雅灵眸一转,当下从储物法器中拎出一壶好酒,跑到虎从风面前一送,“赔罪啦……”
虎从风抬手就抓了过去,“勉强!”
戚雅小嘴一翘,嘟嚷:“小气……”
林琪瑢赶忙起身为虎从风斟酒相谢,“虎师兄为小师弟一番心意,小六在此谢过。”
虎从风得了面子里子,接过酒一饮而尽,总算将此事揭了过去。
少时,红铃,侧珠玉,王守直,焘席远,白南笙,秦归一,柳东升、碧舟子,沈月,蒋岸,柴祺农、罗尚千都来了。
等到终盖天最后出现,师兄弟三十六人中却有九人闭关或不在宗内。
就连与林琪瑢平素交好的安然,栾凤风,方圆广泽,方圆广海也没能见面。其中安然突破道君,栾凤风晋阶海境圆满,方圆兄弟两人突破山海,四人不突破将不会出关。
终盖天补修玄南自在境法诀之后,更是渊渟岳峙,让众师弟深感其进境之快,有些不可思议。
华毕云为众人实力次之,道君之境;是知晓通灵秘宝之事,也在其中得了修炼破关法诀,如今修炼不掇,功力日渐深厚。
大家你一言我语说得热闹,显见就是彼此也有多人未见多时。
张静白小声问林琪瑢:“伤势怎么样了?”
林琪瑢道:“没有大事了,二十多年了。”
“被困二十多年,伤也二十多年,那你是被打伤后再被困?”牟灼悠丹另一边不可置信问道。
林琪瑢笑了笑,“这回真要请十师兄炼丹帮忙了。”
张静白道:“还是向师傅讨要些灵丹快捷!”
牟灼悠丹冷不妨道:“是不是前些年你让蛇尊捎回宗的那些半仙阶灵株惹出事儿的?”
林琪瑢呼地看着牟灼悠丹,“二十九师兄,你怎么想到的?”
“啊!真猜中了!”牟灼悠丹神情焕发自得,“我说么,你哪来那么多灵株送回来……还全是咱们左界从来没见过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瑷晖耳朵一直伸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