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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辽国正副使臣萧特末和刘六符果真派人主动提出继续谈判。m
苏锦打发来人回去传话:今日不谈公事,辽使若觉无聊,可在汴梁城中逛逛,我大宋风物,领略一下天朝上国之繁华;只不过须得换上汉人服饰,以免为城中隐匿之西贼刺客所袭,性命攸关,不可大意。
萧特末气的大骂:“领略你娘的腿!老子来汴梁可不是来观光赏景的。”
那传话的辽兵怯怯的问道:“主使大人,就这么传话给那苏锦么?”
萧特末飞起一脚踹的他一个跟头,骂道:“笑话老子是不是?信不信老子剁了你的狗腿。滚!”
那辽兵赶紧连滚带爬的去了,心道:去你娘的,哪有求人家谈判人家不理你的,丢了咱大辽的脸,就知道拿咱们出气;输得光了屁股,把老子带在身上准备玩宋国妞儿的快活钱都给逼走了,真他娘的不害臊。
萧特末左右踱步唉声叹气,转眼间刘六符端着杯茶倒是喝的有滋有味,气不打一处来,瞪眼骂道:“你倒是想个办法,要你来当我的副手,你他娘的啥事也不干。”
刘六符尴尬的端着茶盅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郁闷的道:“主使大人,您这么暴跳如雷也不是办法,下官正在考虑对策,被你这么一骂,都不敢说话了。”
“别装可怜了,这事儿可不止跟老子有干系,你也是这绳子上的蚱蜢,有什么想法就赶紧说。”
刘六符放下茶盅道:“下官认为此事很简单,苏锦不是不愿谈么?这恰恰说明咱们昨天的猜测是对的,一方面他是在拖延时日,另一方面是有恃无恐;您想啊,边境上重兵压境,就算他不急,宋朝皇帝能不急么?此举只能解释为,宋国朝廷上下都在用这个拖字诀。”
“说这些有个鸟用?那厮的心思难道本使猜不出?说些有用的,怎么办?”
“这个……他不来,咱们还没长腿么?咱们再去他宅中去堵他,逮住他的人,面对面说清楚,他还能赶我们走不成?”
“对啊,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动身。”萧特末拔脚便要走。
刘六符忙道:“莫急莫急,主使大人,贸然出门恐怕不好,那小子虽惫懒,但提醒之事倒是务必要做;据说西贼余孽还在谋求刺杀我等,咱们可要小心些。”
萧特末嗔目道:“咱们百十号人出动,刺客奈我何?你就是个老鼠胆子,且不说是否还有刺客,便是有,那又如何?老子狼牙棒是吃素的?”
刘六符忙道:“万事小心为上,刺客又不会正面进攻,他们若躲在屋檐房顶之上发射暗箭,您能保证及时察觉么?万一刺客在箭上抹些厉害的毒药,不需伤到要害便能送了我等的性命,咱们岂不是死的冤枉么?你我身死不打紧,朝廷定然以为是宋国杀害了我等,必会兴兵前来,岂不正好送给宋国的新式火器当靶子么?那你我死在九泉之下也难瞑目了。”
“好像有点道理,依你该怎么办?”
“下官认为咱们还是要出门的,只不过咱们也来个疑兵之计,您将官服脱下来,还给身量眉眼酷似您的二虎穿上,要他带您的车驾出门;若有刺客的话,必然呆在馆驿左近窥伺,到您的车驾出门,必然尾随伺机下手,待这些人被引开,你我青衣小帽从侧门溜出去,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么?”
“好办法,没想到你他娘的还有点花样,这叫调虎离山是么?”
“瞒天过海之计也,也可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刘六符摇头晃脑的道。
“呸,老子说叫调虎离山便是调虎离山,别他娘的处处跟老子唱反调,仔细老子给你两大嘴巴。”
刘六符无可奈何,跟着这个粗坯子办差,把自己这辈子能受得气都受完了,不过这一个多月来,倒也锻炼出逆来顺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美德来。
两个人依计行事,等萧二虎坐在自己的车驾上大摇大摆的离开,估摸着子虚乌有不知在何处的刺客必然跟上去了之后,两人这才鬼鬼祟祟的开了旁门溜出馆驿,随手招了一辆马车,轻车熟路的直奔苏锦得胜桥南的住所而来。
可没想到的是,敲了半天门,只一个青衣小婢探出头来问话,两人说明来意之后,那小婢抱歉的道:“两位爷,您二位来的不巧,京城名角宋小小今儿登台献声,公子爷约了好友去听戏了。”
萧特末气的直跺脚,这混蛋小子倒是悠闲自在,放着公事不办,倒跑去听戏。
刘六符忙使眼色,要萧特末不要冲动骂娘,上前施礼道:“敢问小娘子,你家公子爷去哪家园子听戏去了?”
小穗儿摆手道:“我家公子没说去哪听戏,只说宋小小献声,没说在哪家园子;主人不在家,奴家也不好留客,两位请便吧。”
说罢‘哐当’将门关上上了拴,差点砸扁了刘六符的鼻子。
“大人,怎么办?”刘六符摸着生疼的鼻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