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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帝君,参加公主。”
此次回归中土,秦国随行的船医有许多人,李言闻三位名医也随杨莲亭一同回来。自从真小七将杨子衿的消失告诉了杨莲亭之后,他便派人越过云南边境传信回秦国,将余下七位名医召来,还带来了一切医疗器具,为的就是要治疗杨子衿的病。
当年,为了治疗陆子衿,杨莲亭断断续续耗费了十二年的精力去钻研。七年前,陆子衿去世,杨莲亭也沉睡不醒,但杨莲亭钻研的的资料和制造的器材都被李言闻等人拿去继续研究。
如今,十位大夫齐聚于此,也将这些年来照着杨莲亭留下的资料做出的器材带了回来。
十位大夫轮流为杨子衿号脉诊断,随即便坐回桌上将心中所想记录了下来。
“子衿别怕,不会很痛的,忍着点。”
随后,杨莲亭又拿着注射器抽了杨子衿一管血。
杨莲亭抚摸着女儿的脑袋,柔声道:“子衿先去找姑姑,爹等下就带你出去玩。”
杨子衿乖巧的点了点头,她明白杨莲亭跟十位大夫有话要说,每次东方不败和雪千寻带她去见平一指之时也都是号完脉后便让她离开一会。
杨莲亭抬起头与落尘对视一眼,落尘立时点了下头,带着杨子衿走出大厅。
待得杨子衿离开,杨莲亭脸色一正,对众人问道:“如何?”
李言闻的父亲回道:“回帝君,公主的病比想象中要乐观的多,除了心脉有缺。公主的身体比一般人都要健康的多。而且七年来有高人为公主医治,调理得当,或许不需动手术也有痊愈的可能。”
余下九人也是纷纷附和,将自己的看法说出。
杨莲亭点了点头,又道:“这些我都知道,但我要彻底根治好子衿的病。你们有没有什么万全之策?”
闻言。众人顿时有些迟疑。
七年来,他们十人于医道一途大有精进,没有了禁忌的他们无论是活人还是死人都开膛破肚过。也正因为越是懂得多,他们才越是知道任何手术都有风险。对于这种先天心脏病,换了华佗重生,也不敢说有万全之策。尤其杨子衿还是杨莲亭的女儿,大秦的公主,他们更是不敢妄言。
杨莲亭也明白女儿的身份令众人有很大的压力,再次问道:“子衿的身体虽强健。但还是要提防出现最坏的情况,不可掉以轻心。不惜一切代价做好所有的准备。”
“是!”
众人当即齐齐应道。众人明白,他们不但要准备好一切所需的器材,还要准备好适合杨子衿的心脏或是心瓣膜。抽杨子衿的血便是要拿去配对的。甚至他们十人在为杨子衿换心之前还必需找一些其他相似的心脏病人先行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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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思过崖。
杨莲亭花费数年建造的小天地依在,自从七年前杨莲亭假死之后,除了起初岳不群、宁中则和岳灵珊等人再次祭拜杨莲亭之外,便再无人踏足这里。
一直到知道杨莲亭还尚在人间。岳不群才没有再次来此,倒是宁中则和岳灵珊、灵雎偶尔来此打扫。
自那日被岳不群责令令狐冲面壁一年。令狐冲拜别了师父、师娘,与众师弟、师妹作别,携了一柄长剑,便自行来到思过崖。待得傍晚之时,却见岳灵珊提着一只饭篮上得崖来。
“小师妹。”
一见到岳灵珊,令狐冲顿时一喜。迎上前,道:“小师妹,你怎么来啦?”
岳灵珊道:“来给你送饭啊!”一顿,又道:“大师哥,爹本来派六猴儿每天给你送饭。我对六猴儿说:‘六师哥,每天在思过崖间爬上爬下,虽然你是猴儿,毕竟也很辛苦,不如让我来代劳罢,可是你谢我甚么?’六猴儿说:‘师娘派给我做的功夫,我可不敢偷懒。再说,大师哥待我最好,给他送一年饭,每天见上他一次,我心中才喜欢呢,有甚么辛苦?’大师哥,你说六猴儿坏不坏?”
令狐冲笑道:“他说的倒也是实话。”
岳灵珊道:“六猴儿还说:‘平时我想向大师哥多讨教几手功夫,你一来到,便过来将我赶开,不许我跟大师哥多说话。’大师哥,几时有这样的事啊?六猴儿当真胡说八道。他又说:‘今后这一年之中,可只有我能上思过崖去见大师哥,你却见不到他了。’我发起脾气来,他却不理我,后来……后来……”
令狐冲道:“后来你拔剑吓他?”岳灵珊摇头道:“不是,后来我气得哭了,六猴儿才过来央求我,让我送饭来给你。”
令狐冲瞧着她的小脸,只见她双目微微肿起,果然是哭过来的,不禁甚是感动,暗想:“她待我如此,我便为她死上百次千次,也所甘愿。”
岳灵珊打开饭篮,取出两碟菜肴,又将两副碗筷取出,放在大石之上。
令狐冲道:“两副碗筷?”岳灵珊笑道:“我陪你一块吃,你瞧,这是甚么?”从饭篮底下取出一个小小的酒葫芦来。令狐冲嗜酒如命,一见有酒,站起来向岳灵珊深深一揖,道:“多谢你了!我正在发愁,只怕这一年之中没酒喝呢。”
岳灵珊拔开葫芦塞子,将葫芦送到令狐冲手中,笑道:“便是不能多喝,我每日只能偷这么一小葫芦给你,再多只怕给娘知觉了。”
令狐冲慢慢将一小葫芦酒喝干了,这才吃饭。华山派规矩,门人在思过崖上面壁之时戒荤茹素。因此厨房中给令狐冲所煮的只是一大碗青菜、一大碗豆腐。岳灵珊想到自己是和大师哥共经患难,却也吃得津津有味。
两人吃过饭后,岳灵珊又和令狐冲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看着思过崖里杨莲亭留下的这些东西,岳灵珊叹道:“以前二师哥在的时候,我们常到这里来玩的。“不知道二师哥什么时候会回华山。”一顿又笑了笑。道:“嘻嘻……大师哥,你说到时候二师哥给带什么礼物给我呢?”
令狐冲道:“我哪知道。”
岳灵珊道:“现在全天下人都知道二师哥回来了,而且他还成了大秦天帝,天帝啊!还跟朝廷宣战了!二师哥真的好厉害!大师哥,要是二师哥他日一统天下,二师哥会不会封我一个郡主公主什么的?”
令狐冲撇撇嘴,道:“你想得美。”
岳灵珊一瞪眼,道:“二师哥从小就很疼我,我要什么他都会给我的。”
闻言。令狐冲当即眉头一挑,道:“难道大师哥就不疼你?”
岳灵珊嘻嘻一笑,道:“大师哥当然也很疼我。”
令狐冲笑了笑,一顿,又道:“我在衡阳见过他。”
岳灵珊一愣,问道:“他?谁啊?”接着又“啊”的一声,惊呼道:“二师哥?”随即摇着令狐冲的手臂,追问道:“大师哥。你什么时候见到二师哥的?”
令狐冲道:“其实那个杨逍遥就是他。”
岳灵珊惊呼道:“啊!杨逍遥是二师哥。”说着一拍脑门,道:“我真笨!杨莲亭、逍遥侯。合起来就是杨逍遥了,我怎么忘了二师哥会易容术。哼……二师哥真是的,竟然不告诉我。” 接着等瞪了瞪令狐冲,问道:“大师哥你早知道了,为什么也不早点说?”
令狐冲道:“他的身份不能暴露。”
岳灵珊嘟嘟嘴道:“哼……臭师哥。”
令狐冲道:“你骂我,还是骂他?”
岳灵珊道:“都骂!你们都瞒着我。都该骂!”
令狐冲笑了笑,道:“这件事估计师父也是知道的,那你是不是连师父也想骂?”
闻言,岳灵珊顿时努了努嘴,道:“哼……原来连爹也知道。”随机又喃喃自语道:“真没想到。二师哥的武功变得那么厉害了,嵩山派和青城派那么多人都被他打得落花流水。”
令狐冲道:“你没想到的事还多着呢!你猜,除了他,我还见到了什么人?”
岳灵珊连忙问道:“还有谁啊?”
令狐冲道:“他的妻子和女儿。”
岳灵珊登时惊讶得张大了嘴巴,道:“什么?二师哥的女儿?”接着又低声道:“是了,是那天那个小女孩,她就是叫二师哥为‘爹’。也难怪,二师哥七年前就已经有未婚妻了。有孩子了也不奇怪。”不知为何,她的神情却是有些失落。
令狐冲道:“原来你见过了啊?”
岳灵珊点了点头。眼见天色已黑,便收拾了碗筷下山去了。
令狐冲虽在此独居,倒也不感寂寞,一早起来,便打坐练功,温习师授的气功剑法。而且每日黄昏,岳灵珊都会送饭上崖,与令狐冲一起共膳。
这么一来,他虽被罚面壁思过,其实壁既未面,过亦不思,除了傍晚和岳灵珊聊天说话以外,每日心无旁骛,只是练功。
而林平之自上得华山之后,岳不群也吩咐了劳德诺教导他华山派的入门武功,一开始岳不群也偶尔亲自教导林平之,但岳不群暗中谋划着应对嵩山派图谋合并五岳剑派一事,以及担忧杨莲亭与朝廷开战会让朝廷恼羞成怒出兵对付华山派,心烦意乱之下,也没多少精力去指点林平之了。
即便如此,林平之亦是日日加倍勤练武功,期盼早已习武有成能为死去的父母报仇。但习武之道,往往欲速则不达,华山派武学中正平和,林平之却是心有执念,一时间武功却是进境缓慢。
而后岳灵珊求得宁中则教她玉女剑法,但令狐冲被罚面壁,会玉女剑法的灵雎又正好不在华山,一时间找不到适合的对练人选,便想到了林平之。
于是。岳灵珊便一边教林平之华山剑法,一边让林平之用家传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与她对练玉女剑法。
如此过了两个多月,华山顶上一日冷似一日。又过了些日子,岳夫人替令狐冲新缝一套棉衣,命陆大有送上峰来给他,这天一早北风怒号。到得午间,便下起雪来。
令狐冲见天上积云如铅,这场雪势必不小,心想:“山道险峻,这雪下到傍晚,地下便十分滑溜,小师妹不该再送饭来了。”可是无法向下边传讯,甚是焦虑,只盼师父、师娘得知情由。出言阻止,寻思:“小师妹每日代六师弟给我送饭,师父、师娘岂有不知,只是不加理会而已。今日若再上崖,一个失足,便有性命之忧,料想师娘定然不许她上崖。”
黄昏之时,林平之正练完剑。见岳灵珊提着饭篮,当即走上前。唤道:“师姐,师姐。”
岳灵珊转过头,问道:“咦,你在这练剑啊?”
林平之点头道:“是的,师姐!”一顿,又问道:“师姐。有件事情我想请教你。”
岳灵珊道:“什么事?你说。”
林平之略显迟疑,问道:“噢,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这些日子。我怎么没见到过大师姐?”
岳灵珊疑惑道:“你认识大师姐?”
林平之点了下头,又摇了摇头,道:“也不知道算不算认识。”
闻言,岳灵珊顿时好奇了,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林平之道:“大师姐救过我一次。”说着便将当日在林中灵雎救他一事简述一遍。
岳灵珊恍然道:“哦,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