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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只有四千字,明日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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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义中的赵云,让人有一种温文儒雅,无欲无求的感觉。
似乎在长坂坡七进七出之后,也只有米仓山一战,表现出他隐藏在儒雅背后的狂暴本性。单人独骑,在米仓山三进三出,又是面对数十万曹军,却无所畏惧,营救出黄忠等多名战将,并最终将曹操一举击退。
除此之外,赵云少有发威。
基本上属于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的类型。终其一生,未独领一军。然则每战被胜,方有常胜将军的名号。为什么赵云能如此耐得住寂寞?没有人了解。不过而今,赵云的心态,明显发生巨大变化。
被迫背叛刘备,感到前途渺茫。
娶了一个深爱的妻子,虽然也爱着他,却另有目的。
如果说赵云心里没有芥蒂,那肯定是假的。只是对马云禄,爱多过了恨,也就让赵云忘记了过去。但是一直不如他,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拜师学艺的好友夏侯兰的成就,着实刺激了赵云。历史上,夏侯兰一直比不得赵云威风。勿论是武艺还是地位,始终都被赵云压制了一头。
可现在……
赵云虽然在飞驼兵地位很高,但夏侯兰已经官拜抚军中郎将,比两千石俸禄。其地位之高,已经达到了普通武将的极限。当然,夏侯兰不是普通武将,他背后还有曹朋,堂堂前将军,司隶校尉,未来会是什么样子,谁也无法说清楚。可以预见,夏侯兰将来,绝少不了一个将军头衔。
在这样的刺激下,赵云又怎可能继续淡定?
地位相差太过于悬殊,如果不能奋起直追,建立功勋,如何能出人头地?
自己这辈子,就是因为出身不高,所以才屡遭轻视。
哪怕是投奔刘备之后,始终比不得关羽张飞那种信任无间,只能做一个打手亲军似地角色。所以,无论如何,赵云都要搏出一个功名!不为别的,就算是为妻子,为儿女,他都必须拼命,又怎可能继续儒雅?
早在进入河湟之前,曹朋已经言明,重开军功爵制度。
也就是说,每杀一个敌人,那就是一份功劳。
而且,曹朋还说过:“我与氐人十日,然氐人冥顽不化,至今未有音讯。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入河湟之后,凡所见之人,皆为我敌,皆可杀之……此次出击,未有粮草辎重供应。故杀敌一人,夺敌一粟,皆归于已有。诸将入河湟后,不可有妇人之仁,唯有奋勇杀敌。待战事结束,我当论功行赏……”
不杀人,就被人杀!
曹朋对氐人,同样没有好感。
五胡乱华,究竟是哪五胡?鲜卑,羯、羌、匈奴还有就是氐人。
而今,匈奴已亡,鲜卑正值动荡,羌人多已归化,羯胡自有邓稷在处理。所以,五胡之中,只剩下一个氐人。不管他们在五胡乱华时究竟有没有造过杀孽,曹朋都不会介意,将他们提前消灭。骨子里,终究还是有一些大汉族主义的思想存在……曹朋对那些野心勃勃的异族,绝不会心慈手软。
有这么一个主帅,其麾下将领也就可想而知。
在这样的环境刺激下,再加上己身原因,赵云在河湟,彻底狂化了……
马云禄首开杀戒,赵云紧随而上。
龙胆枪犹如一抹闪电,割裂了一个氐将的喉咙。
夜色中,赵云大吼一声,大枪翻飞,划出一道道、一条条、一溜溜凶狠的冷芒。枪影重重,翻飞若蛟龙出海。胯下白龙马长嘶,回荡在夜空之中。
只有两人,就敢闯我近千人的营地?
氐人部落首领得知消息,也是大吃一惊,忙带着人冲出了营帐。
正逢马云禄杀来,银枪挑起一个火盆,朝着那首领狠狠砸来。火星四溅,火油流淌一地。刹那间,火光腾起。将一顶帐篷引燃!那首领吓了一跳,连忙闪躲。可即便如此,还是被火星子溅到了身上,点燃了他素引以为傲的美髯。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氐人首领嘶声大吼,氐兵立刻蜂拥而上。
“云禄,靠过来!”
赵云大枪扑棱棱一抖,把一个氐将挑落马下。拔出惊鸿剑,左手剑,右手枪,枪中剑,剑中枪,如同一头疯虎般,左劈右砍,只杀得氐兵血流成河。
而马云禄趁机靠过来,和赵云一前一后,相互呼应。
这夫妇二人,枪法纯熟,杀法骁勇。偌大的氐人营地,竟被他们杀了一个对穿。当二人拨转马头,准备往回再杀的时候,孙绍和蔡迪,各领一队兵马,已经冲进了营地。
汉军,真的是汉军杀来了!
氐人营地变成了一片火海,飞驼兵清一色长刀大盾,在冲锋的一刹那,迅速组成一个个小型锥骑阵型,相互配合,相互掩护,相互穿插……
近五年的辛苦磨练,飞驼兵骑阵已经训练纯熟,更经历过无数次大战的考验。
虽然兵力不多,不过二百人,却个个犹如猛虎出闸。
何曾见过如此凶悍汉军的氐人,在稍作抵抗之后,便溃散而走。
才跑出营地,却见邓艾文武两人指挥骑军迎上来。只是这些骑军,并没有冲杀,而是以短弓利矢应战。专门打造而成的曹公矢,配合一石短弓,杀伤力惊人。一百五十步内,可以贯穿札甲,氐人又如何能抵挡。
“投降,我等投降!”
氐人嘶声悲呼。
按照他们的想法,只要投降了,汉军就会停止攻击。
然而,他们却没有想到,曹朋在出击之前,已经发出绝杀令,不放过一人。
俘虏不算战功,脑袋才算功勋。
飞驼兵哪里会理睬他们的求饶,纵马环旋,箭矢如雨……
好不容易躲过了飞驼兵的攻击,迎面就遇到了白驼兵。八百白驼,在沙摩柯的带领下,更加凶残!那沙摩柯舞动铁蒺藜骨朵,见人就杀,逢人便砸。白驼王前,无一合之将,只杀得氐人悲呼逃窜,不敢与之交锋。
再往外,夏侯兰指挥五府兵马,把个营地包围的风雨不透。
曹朋策马与高岗之上,鸟瞰战场,目光澄净……
“传我命令,一个不留!”
“喏!”
拜将军掾属,参军事的马谡立刻纵马离去。
曹朋抬头看了看天色,突然与庞统笑道:“士元,此一幕,可似曾相识?”
庞统闻听一笑,“当年河西牧原,也是友学你真正展露峥嵘之地。”
“一晃,好多年了!”
“是啊,有五年了……”
曹朋收起笑容,“天亮前结束战斗,各军休整一个时辰,清理战场……然后再找下一个目标。晡时之前,以此三百里内,我不欲再见他人。”
庞统神情一肃,旋即拱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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