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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来到了练武场,月光朦胧,练武场上静悄悄的,众人皆为宗师,能虚室生白,纵使没月光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李慕禅揽起衣衫扎到腰间,伸手微笑:“魏公子,请!”“我便用掌法吧!”魏朝阳笑道,做了个起手式,随即一掌拍出:“请一!”
李慕禅捣出一拳“砰”一声闷响,两人身形稳固,算是试探一下彼此的虚实,没能试出。
李慕禅跟着又一拳,速度奇快,让人猝不及防。
魏朝阳从容接住,两人再次硬碰“砰”的闷响下,李慕禅安然站着,魏朝阳却后退了一步。
他脸色微变,无法相信这个结果,自己修为竟不如对责,自己虽年轻,可成为宗师的日子不短了。
他不服气的又拍出两掌,一一被李慕禅接住,李慕禅动作从容,游刃有余,对掌后稳稳站在原地,他却退后两步。
魏朝阳完全死了心,自己的内力修为确实不如李鼻禅,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李堂主好修为,在下用剑法领教!”他拔剑出鞘,剑光如一泓秋水,一看即知是宝剑,他挽了一个剑huā,平平一刺“嗡”的一声轻颤,剑周围的空气似乎被抽空,凝于剑身,瞬间刺到李慕禅胸口。
李慕禅屈指轻弹”““丁”清脆声音袅袅不绝。
魏朝阳再次变了脸色,这一下差点长剑脱手,剑身传来强横之极的力道,他没想到李慕禅这一弹如此厉害。
李慕禅不等他再出剑,跨步再次弹出一指”““丁”这一次,魏朝阳再握不住宝剑。
李慕禅伸手一招,宝剑在空中忽然一滞,然后倒飞回来,落到魏朝阳手上,他呆了呆望向李慕禅。
李慕禅退后两步微笑道:“魏公子,承让了。”
他虽然没摸到大宗师的门径,但一直艰苦的修炼,从没懈怠所以修为仍在增长,如今对付一般的宗师高手已经轻松裕如。
魏朝阳摇头叹息,宝剑缓缓归鞘,抱拳道:“在下甘拜下风!”李慕禅微微笑了笑,没有多说,再说多了反而不美,败了便是败了他的修为确实不够强。
可能他一身修为全在剑法上,以剑破罡,像鲁玉轩一般,但李慕禅的指法专克剑法,遇上他算是倒霉。
鼻玉轩撇撇嘴很是不忿,她没想到李慕禅赢得如此轻易,素来崇拜的魏师兄如此不堪一击。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多说,免得伤了魏师兄的脸面,只能装聋作哑,当作没看到没听到。
鲁成江呵呵笑道:“饭菜快凉了,咱们接着喝酒!”
魏朝阳淡淡道:“鲁堂主在下已经饱了,先行告退!”
“这”鲁成江一怔,忙又笑道:“好好,那魏公子好好歇歇,明天让丫头带你好好转一转咱们青月城!”“告辞!”魏朝阳抱拳,转身离开大厅。
胡为农皱眉鲁成江若无其事,李慕禅摇头笑笑,鲁玉轩则咬着红唇,瞪向李慕禅。
“丫头,你忒不懂事了!”鲁成江瞪大眼睛。
鲁玉轩撇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魏师兄只不过一时抹不下脸面,他不会记仇的!”
“嘿,你也忒高看你这位魏师兄了!”鲁成江冷笑一声招招手:“咱们坐下说话!”
李慕禅笑道:“堂主,我要惹麻烦了!”“都怨我!”鲁成江摇头坐回主位,叹了口气:“真没想到堂堂的名门高弟竟如此心胸!”
“爹!”鲁玉轩不满。
鲁成江瞪她一眼:“都怨你这丫头,撺掇他挑战李堂主!”
鲁玉轩嗔道:“李堂主该让一让的呀!”李慕禅呵呵笑了起来,摇摇头不说话,无话可说。
胡为农也摇头失笑,叹道:“玉轩,此人心胸不宽,你以后还是跟他少来往的好!”鲁玉轩也知道自己胡搅蛮缠,嗔道:“知道啦!”“算啦算啦,谅他也翻不起风浪来,这是咱们的地盘!”鲁成江摆摆手,举起银杯:“为了咱们痊愈,干一杯!”
众人拿起银杯,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鲁玉轩也尽显豪气,跟着三人一块儿喝光。
众人在这边酒酣耳热,魏朝阳在小院里发狂。
他疯狂的舞动长剑,剑声呼啸,剑光如雪,映亮了他的脸庞,原本英俊的脸庞如今扭曲狰狞,双眼喷火像要吃人。
“李无忌!李无忌!李无忌!
”他嘴里喃喃低语,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叫一声出一剑。
他狂舞了一阵子,忽然收剑归鞘,脸上的狰狞一下裢去,露出微微笑容,又恢复了优雅从容的风度。
第二天清晨,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沐浴着明媚的阳光,李慕禅一袭青衫负手而立于小院中,李喜李乐两兄弟身着劲装,摆着一个奇异的姿势,正一动不动的站着,显然是在练桩功。
李慕禅不时指点一句,调整着两人姿势。
一刻钟后,两人头顶冒出丝丝白气,随着白气蒸腾,他们浑身轻颤,脸上肌肉扭曲,像承受着莫大痛苦。
李慕禅忽然蹙眉,招招手:“李喜李乐,你们去办一件事。”“吁!”两人忙起身,各吐出一道气箭:“堂主请吩咐!”李慕禅低声说了几句,两人忙点头,衣服也不换,大步流星的往外走,李慕禅则跨过月亮门,来到前面大厅。
大厅前的练武场上,不时传来鲁成江粗豪的吼声,练武场勃勃朝气,众人练功很卖力气。
李慕禅三两步来到鲁成江跟前,打了个眼色,转身便走,鲁成江又喝了几句让他们好好练,不准偷懒,转身来到大厅。
胡为农也在练功,看看两人,没跟过来。
鲁成江还光着膀子,青铜色的皮肤油光发亮,筋肉动静之间蕴着爆炸般强横力量。
“怎么啦,李堂主?”鲁成江大咧咧的问,拿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壶嘴岵嘟咕嘟一饮而尽,放下茶壶后痛快的抹一把嘴角。
李慕禅道:“堂主,刚才魏公子送了一封信出去,我派人去拦截了。”“啊?”鲁成江怕讶:“这是为何?”
李慕禅摇头叹道:“堂主,我想看看这位魏公子写了什么,是否对咱们太华堂不利。”
鲁成江皱眉,满脸的不以为然:“李堂主,不必这么干吧?”这般手段不上台面,要是被魏朝阳知道了,可是一场麻烦!
李慕禅摇摇头:“我感觉不太好,这魏朝阳对我敌意甚深,我倒无所谓,就怕连累了咱们太华堂。”
“这么严重?”鲁成江神情严肃起来。
经过这一阵子的事,鲁成江对李慕禅敏锐的感觉深有体会,李慕禅这话要是在他刚来时说,鲁成江一定会笑,如今却不敢当儿戏。
“看看他写了什么吧。”李慕禅叹了口气。
不过片刻功夫,李喜李乐大步流星进来,直趋大厅,李喜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递给李慕禅,一言不发。
李慕禅接过信,挥挥手,两人悄然退出。
李慕禅拿过茶壶,倒转过来,仅倒出一滴水来,他抹到信封上,然后轻轻一弹,打开了信封抽出里面信笺递给鲁成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