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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带的气势冲去,雨点从天空滴落到了这个区域,被狂风吹动,偏去原先落地近乎千米开外。
嘈杂的雨声瞬间一停。
好似天地都安静了。
常炎抬头看天,脸上再无灵炁附着规避雨水,但这次,他讨厌的雨水静了几秒。
“呼.....真是不想死在下雨天啊。”
哗啦啦......
天地再起雨声。
视线拉近。
陆鼎的这一拳,并没有给常炎打飞,而是直接打碎了他大半个身体。
血肉组织早就不知道崩哪儿去了。
至于为什么不打头?
陆鼎说过,要给他一个最优雅的死法。
弥留之际,常炎看着陆鼎:
“你比资料上写的强了很多,陆鼎,你我很像,我没有死在阴谋算计之下,你也不应该,我只知道他的耳后有一个倒三角小纹身......”
说完这句话,常炎身躯从空中掉落,砸开还未彻底消散的白雾落向石滩。
陆鼎向下伸手:“你也很强。”
花棺死葬悄然发动。
画面变化,草浪翻滚,常炎虚眼可见蓝天白云,嘴角带起的笑容,是他的最后一丝力气。
花苞在身体上,扎根,绽放。
花树冲天托举花棺而起。
嘭......
炸开漫天花瓣,颜色鲜艳,与常炎的发色相互呼应。
一片片花瓣中浮现着画面。
最后得见自己最喜欢的晴天。
常炎死时的表情,莫名的安静,脸上的笑容在此刻永久定格。
直到花瓣落地。
陆鼎踏在草浪之尖。
脑海中闪过先前来路上看过的常炎资料。
常炎,天理教三极九柱之一的火柱,二十二岁,出生于偏远山村,母亲是被拐卖的,父母年纪差距较大。
往日里,他父亲对他母亲非打即骂,懂事的常炎,经常会护着母亲,结果就是被他父亲一起打。
后在常炎十三岁时,母亲不慎被父亲打中脑袋,傻了。
后在他十四岁时。
父亲又一日醉酒回来,瞧见常炎母亲痴傻,做不动家活儿,心生嫌弃,拿起家里的杵把,对着常炎母亲又是一顿毒打。
十四岁的常炎,终于爆发了。
提刀砍死了父亲。
带着母亲逃向外省,十六岁母亲突发重病,常炎背着她在雨夜赶往医院。
中途遇车磕头,连过几十辆,无一停车。
最后,他的母亲死在了雨夜里,那时他们距离医院还有两公里。
常炎在这晚开窍。
至此加入天理教。
数年时间后,成为天理教火柱。
想到这些,陆鼎伸手捏住飘落而来的花瓣一片。
“至此鲜花赠你,纵马踏花向晴。”
虽然立场不同,但陆鼎不得不夸他一句,真男人。
这也是他会听常炎说话的另外一层原因。
揣好花瓣。
下面的战斗有白鹤眠和历开参与,还有远远高出天理教人数好几倍的津山749调查员。
这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所有人员清理完毕。
最后只剩刚开始站在常炎身边的女孩儿,她还在硬抗白鹤眠的攻击。
一招之差。
她被白鹤眠掐住手腕反拧,尸气蔓延。
女孩儿发狠,挥刀断臂。
后退几步,抬头看天。
见陆鼎独站。
她脸上有清泪滚落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