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辞工迷茫金资困 筹措难中寻出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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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道难行志未酬,暑期筹谋虑千秋。

心忧家负情难抑,正大劝言意悠悠。

时当午后,日色炽盛,街陌之树影婆娑,斑驳陆离,然热浪滚滚,难以稍减。南北君与正大先生避炎阳于古旧书肆之檐下,虽无直照之苦,然周遭车马喧嚣,聒噪不已,心绪难宁。南北面含懊恼,悔意盈眸,眉峰紧蹙,目光游移,复杂之色,时远望天际,若觅解脱之径。

“嗟乎!当时若不轻率行事,何至今日之困厄?”南北喃喃自语,语带自责,无奈之情溢于言表。其双手紧握成拳,旋又缓缓舒展,似欲释胸中块垒,而心绪难平。

正大先生见而色未厉,然深眸之中,责备之意难掩。其强抑苛责之言于口,而心潮澎湃,愤慨与无奈交织。“此子何轻易弃其业?乃众人梦寐以求之良机也!”正大心内暗忖,而面仍持长者之和煦,唯唇线紧抿,微露心绪之波动。

“南北,听吾一言,”正大先生徐启朱唇,语含不易觉之焦灼,“彼职虽艰,实为汝生涯之始,今若骤辞,岂非功亏一篑?暑日虽长,觅新职亦非易事,况复顾家之累乎?”

其言罢,乃引目于大道,但见车马如织,喇叭之声交织错杂,添人烦忧。“观此路上之车,皆各有其向,各逐其志,君独何茫然失途乎!”正大心怀忧虑,溢于言表,然唯以此语慰之。

南北闻之,颔首低眉,默然而立。彼深知正大言之有理,然胸中块垒难平,迷茫与不甘交织,令其踌躇不决。恰此时,微风拂面,送来一缕清凉,稍解其躁,思绪亦稍得澄明。

“正大先生,”南北终启齿,声含哽咽,“吾知君意拳拳,然吾心实不愿复续前职。自感如机械之偶,无思无梦,未来渺渺。”

正大先生喟然长叹,洞悉南北心间之苦楚与彷徨,然亦深知此刻需以正途导之,力挺其侧。“南北,人生浮沉乃常态,汝今所历,或为成长之必由径。然务必铭记,无论何时何地,勿自弃,勿忘初心之本真。”

言罢,正大先生轻拍南北之肩,其手力既含沉甸甸之责,又带释然之宽慰,令南北心间涌起前所未有的无奈与包容之感,仿佛万斤重担亦得片刻之轻。二人遂不再沉溺于往昔纠葛,转而聚焦于眼前要务——赴邹先生之实验室以行实验之事。而此间种种筹划,终归不离“财资”二字,实乃万事之根本也。

“试事非必用何物分析,或需数度尝试,一次之费何如?”

“乃数千金,是也。”

“此乃问题所在。尚有何他疑?”

“如何备之?若有变故,如何应对?不可仅提问题,何如?”

“吾等欲于暑假谋事。”

“简历已投乎?”

“有联系,否?”

“前日见一职,今日欲往。”

“若今往,吾等当寻数职。”

“先论钱事如何?”

“然。刘君南北已二十有三,汝为我班助,三人中吾与汝最熟。昨日故吾言辞谨慎,因毕业典礼人多,故吾语稍委婉。”

“汝有何感?先说钱事,逐一解决。”

“今有何感慨?自去年十二月至今六月,心境如何?”

“汝等为学子,年轻当进,说汝之见,今之见与去年十二月、一月之见,真言以告。”

“今交谈甚轻松,吾再言,至今吾等与友无异,可对?”

“昨日汝等毕业,九月或十月后方入学,国庆后或需办理手续,登记于导师名下。”

“今六月至国庆之间,吾等纯为朋友,何须有负担?”

“吾等每周交流,例会交流,乃为总结每周变化,思想之变,对否?如此方能进步,对否?”

“若仅发表论文或达毕业条件,完成简单任务,人进步有限,对否?”

“刘君南北,吾欲闻汝真心。”

“说汝真心,对小龙君、小斐君及后来之师弟师妹皆有意义,可好?必说真话,假话无益,今吾等为友或吾为汝长辈,何须假话?假话则吾不能提好建议。”

“吾考研后,去年面试后,十二月三十日祖母过世。”

“吾自幼留守,父母外打工,与祖父母情深。”

“当时无论何事,吾必归。”

“故报到延期至二月下旬,因祖母之故。”

“若无此事,吾对彼职甚向往,前景良好。”

“然彼处每日劳作十二时辰,各种巡检。”

“一月后,觉人如木。”

“无自我思考,如机器人般劳作。”

“月薪四千,实则不足,仅维持生计。”

“觉所挣之钱仅维持基本运行,难以积蓄。”

“故不欲留彼处。”

“归后两三月写论文,觉己似堕落。”

“堕落较木更可怖,时念木之感,至少无堕落之感。”

“堕落何解?”

“浑浑噩噩,无事可做。”

“三月初辞。”

“归后写论文,自三月下旬至四月初,十余日方写。”

“今至六月,觉钱仍为大事。”

“吾已长大,不欲累家,家况亦不佳。”

“故觉暑假实验成本大,不欲增家负。”

“暑假成本大,增家负,觉愧对家人。”

“汝欲寻何职?”

“今或后?”

“今,不论后。”

“今至少寻不增家负之职。”

“何地?”

“成都或达州皆可,吾倾向此二地。”

“月薪几何?”

“能维持三月,不增家负即可。”

“居何处?”

“达州易解决,吾姐有屋。”

“何处?达州何人?”

“达州,吾姐居彼。”

“彼为汝荐职乎?”

“欲居其家。”

“达州无则成都如何?”

“成都有,吾校有。”

“校不是要汝等腾空寝室乎?已毕业。”

“大运会招人。”

“薪几何?”

“三千五百钱似。”

“能维生乎?”

“彼事至八月十二止,后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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