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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岁宜抿唇。
孔媛笑得温和,回忆:“不过也确实很久没见她了,记得上次见你奶奶还是你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
江岁宜在孔媛的束缚下,手一点点捏成拳,她明白的,现在孔媛这么提,就是想威胁。
一年前高考分数下来,孔媛也是这样,逼迫她放弃了梦想。
高考江岁宜是全市第四,区第一,填报志愿时,孔媛要求江岁宜选择数学或金融,江岁宜有骨气,拒绝了。
结果孔媛找了好几个业内知名的教授编了套话术告诉了江岁宜的奶奶,说是学临床辛苦,大概率辛苦,容易劳累猝死。
癌症中晚期的老人着急忙慌出了医院找江岁宜,直接跪在了江岁宜面前,求她不要像江岁宜的父亲一样,英年早逝。
两个人道德绑架,江岁宜没得选。
江岁宜收了神,问:“秦渡想见我?”
孔媛慈眉善目起来,温声:“你把你哥哥伤了,他没生气已经很好了。”
江岁宜喃喃:“可我也没有报警。”
孔媛猛然把江岁宜的手拉过来,高声质问:“你还想报警?”
六月一号江岁宜生日那天,秦渡摸黑进了江岁宜的房间,差点侵.犯了她。
江岁宜注视孔媛瞪着的眼睛不说话。
女人一副被江岁宜气到的样子,甩开她的手,轻揉太阳穴,好半天才缓过来。
“你哥哥周六在外出差,周日才回来,要出去跟几个年纪相仿的公子哥处好关系,”孔媛烦躁得很,回忆,“他最近忙着跟你那个姐姐争家产,忙得很,你周日见见他,跟他一起出去吧。”
孔媛问:“培养培养感情,你还怕没好看衣服穿吗?”
……
秦家的宅邸在内郊,占地宽广,有六层,带花园、泳池,还有高尔夫球场。
江岁宜的房间在二楼最深处的客房,统一装修的白色系,和星级酒店里的差不多。
江岁宜呆在秦家的时候不喜欢出房门,有时保姆会给她送饭,偶尔忙起来保姆把她忘记了,江岁宜也不说。
在秦家相安无事呆了一天半,江岁宜忙着导师交代的项目,把数学模型代码敲好了发给了医学院的师兄,叫他们帮忙修改、提意见。
突然听到敲门的声音。
“江小姐。”来的保姆四十来岁,姓程,是孔媛来秦家之后招进来的,平时总跟在孔媛身边,是孔媛的心腹。
江岁宜轻声询问:“程妈,有事吗?”
程妈:“少爷回来了,说带您出去。”
江岁宜想起在来秦家的车上孔媛说的那番话。
她小心地从铺满红地毯的走廊看向另一头,看到沉寂在暗色里的秦渡。
他只比秦月茹小三个月,听说母亲是一名流莺,不过已经死了。
平心而论秦渡生得俊朗。
腿长,穿黑西装,就是穿得不规矩,外套松散、里面的黑衬衫也松散。
从木质的楼梯处睨来,露出一个阴鸷也温柔的笑容。
江岁宜一看到就移开眼。
六月一号那天,她以死相逼,才从秦渡手下挣扎逃脱的。
他想强.奸她。
所以江岁宜才会时时刻刻带着刀,这会让她有安全感。
秦渡手插在裤兜里,晃晃悠悠走过来,叫她:“岁岁,走吧。”
他的左脸眉毛上断了一截。
江岁宜捏紧了掌心的伤疤,在程妈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秦渡带着江岁宜驱车准备去市中心的一家会所。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搭话。
在等红灯,路上行人熙攘,车流不息。
江岁宜听到秦渡提问:“你妈说你周五去津市了?”
他在驾驶位,她可以清楚感知到秦渡扫来的阴冷视线。
“嗯?”秦渡伸手,过来板正江岁宜的脸,厉声:“问你话呢。”
被迫对视。
秦渡用的力气很大,江岁宜对上秦渡的眼睛。
触及到他眼底的狠意,少女浑身都颤抖。
“去了。”江岁宜想要离开目光,却被秦渡靠近了些。
秦渡逼问:“见谁?”
“认识的人。”
秦渡:“认识的人?会不会说话,男的女的?”
创伤应激。
江岁宜胃部绞痛,差点被侵.犯的记忆回笼,少女咬下唇,说:“是带的补习的那个男孩,叫小帆。”
秦渡略思索,才缓缓把她松开了。
江岁宜像是濒死的鱼回归大海,能够呼吸。
红灯转绿,秦渡要求:“臭婊/子,别骗我。”
江岁宜没回答。
她的手覆盖在白色外套的口袋里,里面放着手机。
手机里藏着太多她关于谈靳的秘密。
江岁宜憋住眼眶里的泪水,轻轻吸鼻子,忍住没让生理性的眼泪掉下来。
越到市中心,车流越为拥堵。
车内静悄悄。
秦渡在那儿垂着眼,闲话:“等会儿要见几个人,你乖一点,就坐那儿等我。”
江岁宜不反抗:“……好。”
“别乱走动,看见人就低头,但要在我视线范围内。”
“……知道了。”
“跟个妖精似的,别被人看上。”秦渡冷笑。
江岁宜喃喃,嘴唇动了动,说:“不会的。”
不会有谁跟秦渡一样疯得没有理智了。
秦渡抽的烟是黄鹤楼,他点烟,眯眼看不远处的会所建筑,沉寂在日光里,暖色的玻璃建筑像是曼哈顿的夕阳。
那里等待的公子哥,是他努力了许多年才结交的。
秦渡警告:“随便你,被看上也没关系,但有一个人我不能得罪,你离他远点。”
江岁宜小幅度地揉自己被掐红的脸,不让秦渡发现自己的小动作。
就听到秦渡下一句说:“叫谈靳。”
江岁宜动作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