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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伤口看起来都是鞭痕，有新的也有旧的，看起来好不凄惨。
可他是怎么好意思在自己知道对方杀了自己妈妈的时候，还来求她放过自己呢。
仅仅凭了自己哆嗦的那几下吗？
许年年低头看了眼跪在地上拽着衣角的父亲：
“你好像不明白，妈妈如果在地下有知，她也不会让我原谅你的，凭什么你认为害了一条命就可以这样轻轻松松地逃了过去？”
说着又低下头：
“我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不让你死，真的以为我是对你有感情吗，不，我觉得你生不如死的滋味更好受些，死是多简单的事情，你放心，许秀红我也不会放过的。”
许父彻底愣了，他这时候才明白，许年年今天来就是想看看他过的有多惨的。
许年年离开的时候，忽然想起那句话。
爱到最后全凭良心。
也许许爱国是真爱过她妈的，那又如何。
在人性面前不值一提。
脑海里浮现出小时候许父将她高高举上头顶，跟产后那天去找她要钱，两个重叠在一起，虽然不是原主。
到底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她突然看向身旁的男人：
“你会不会像他一样？”
陆怀瑾嘴角抽了抽，早知道这战火会烧到自己身上，刚才在里面就应该多骂两句许父来抵消一下：
“说的什么话，娶你的时候，我就承诺过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也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来。”
许年年将半边身子靠在他身上，若是平常，陆怀瑾肯定会觉得有些别扭，毕竟是光天化日之下。
但是她如今不开心，陆怀瑾只想让她开心些，便随她去了。
回到家的许年年，觉得这男人啊还是适合锦上添花，重要的是自己也有实力。
盘算着日子，距离高考也不过两年了，等孩子再大些，更会磨人了，笨鸟先飞。
她的学习也要重新开始了。
于是翻出那些书，晚上抽出固定的时间开始学习。
陆怀瑾看她产后这么早就开始学习了，晚上给她盖上披肩的时候忍不住问了句：
“你要是这么喜欢学习，其实可以通过推荐上工农兵大学的，尤其你接下了蔬菜大棚这个工作。”
许年年抬头看着他：
“你说有没有可能有一天恢复高考啊。”
高考考上的大学生的分量可比现在推荐上工农兵的分量要大多了。
别看现在工农兵大学生还很吃香，但是过两年，恢复了高考，到时候还在上工农兵的大学生就会有些尴尬。
高不成低不就的。
陆怀瑾愣了愣，没想到媳妇想的是这个，他以为是因为媳妇之前高二就退了学，但是又想去大学校园才会想要读书。
这一两年风声确实有些变化，他觉得这个风迟早会吹到大学上的。
只是没想到媳妇这么敏感：
“好，你想学就学，什么时候想上工农兵大学再跟我说。”
虽然他的私心不想给别人看见许年年的美好，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媳妇困是困不住的，她的眼睛里有野心。
同时也有能力跟手段。
陆爱橙回到厂子里以后，就发现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跟上次说她闲话的时候，那段时间一模一样的。
正巧赶上她周末又不在宿舍住，风言风语又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