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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什么病毒适合自己的改造对象呢,这种病毒必须是已经长时间存在的,这样人体才能够适应,不会引起意外的反应。其次,这种病毒必须本身治病能力弱或者无致命能力最好,不会给人体带来伤害。
M13噬菌体!
杨平脑海中将各种病毒筛选一遍,最后觉得最适合做K因子工具的是M13噬菌体,这种病毒常常寄生于细菌或者人体内部,对人体没有害处。
M13噬菌体的外形十分纤细,它是一条单链DNA封装在圆柱形的蛋白质外壳中,两端有几个其他类型的蛋白质,整个M13噬菌体就像一个微型的蛋白质和DNA组成的精密机器。
圆柱形的噬菌体侧面和两端的蛋白质能吸附不同的物质分子,而且不同的噬菌体吸附的分子也不相同,这样可以通过实验找出最适宜与某种分子结合的噬菌体,比如通过实验可以找出某种能够吸附K因子的噬菌体。
如何找到这样特定的噬菌体呢?
最简单的方法是将噬菌体投入到含有K因子的烧杯中,然后增加溶液的酸性,洗去不能与K因子结合的噬菌体,如此反复多次,最后留下来的噬菌体就是能够吸附K因子的。
当然,这种方法是最笨拙最原始最简单的,如果使用尖端的基因工程技术,运用基因工程技术来改变噬菌体两端的蛋白质,可以制造出能粘接不同分子的噬菌体,再加上噬菌体侧面的蛋白质也具有吸附能力,这样使使用不同的组合可以制造出很多噬菌体,K因子可以粘附在两端或者侧面,这样实验的成功率明显增大很多。
杨平将自己的想法写在A4纸上,然后交给陆小路,陆小路看完之后非常惊讶,杨教授的知识之广度与深度令人咂舌,否则怎么会打通各个领域之间的壁垒,提出这样天马行空的想法。
“按照这个思路重新开始!”杨平吩咐陆小路。
陆小路很是可惜原来的研究成果:“这样等于将以前的所有研究推倒重来,是不是有点太激进?”
杨平摇摇头:“不,发现走错路的时候及时改变方向,或许是一件好事。”
''那我试试,这样的话,你这个实验正是我擅长的领域,在德国的时候,我做过噬菌体的研究,也做过溶瘤病毒研究,我记得当时海德堡大学有个团队在肿瘤细胞的凋亡机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它们没有合作一起来研究?”陆小路很是疑惑。
“有些思维惯性很难克服,有主观的原因,也有客观的原因,专业之间的壁垒让大家加深了思维惯性,比如卡斯尔曼病的发病机理一直以为是白介素6为基础,大家围绕它做了大量研究,各自的研究从不同的角度,要命的是大家的研究似乎都看到一点希望,所以这样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从来不会有人去想mTOR信号通路可能更加正确,这就像汽车一样,当大家的精力财力全部集中在发动机的提升上,很少有人去钻研电机,不管是主观上还是客观上都无法做到改变方向。
杨平告诉陆小路。
“所以我觉得你现在改变方向需要巨大的勇气。”陆小路说。
其实陆小路不知道,杨平之所以可以随意推倒重来,因为他有别人没有的巨大优势:在系统空间实验室的试验成本极低。这让杨平无需考虑其它,只需要按自己的意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