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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连接手术灯上摄像头的液晶屏幕就不一样,手术的每一个细节会被摄像头传输到屏幕。
此时的屏幕上,一缕淡淡的烟雾飘过,被吸引器捕捉带走。
这些电刀产生的烟雾有一个不错的名字——气溶胶、灼烟或者透热羽流,这层烟雾不仅干扰视野,而且会对医生的健康造成威胁,所以必须及时地清除,一般可以使用吸引器,高级一点办法是专门的烟雾捕获器。
梁胖子曾经做过研究,手术室平均每天产生的烟雾相当于27~30支香烟燃烧产生的烟雾,其中含有大量的超细颗粒,其粒子浓度可达3×108/m3以上,并且95%为粒径小于5μm的气溶胶,进入肺泡后难以清除,长期吸入可引起细支气管炎、肺气肿和肺纤维化等疾病。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危害最大的是手术烟雾中约含600种以上的有害化学成份,主要分为3类:多环芳烃、挥发的化学物及挥发的有机化合物。
多环芳烃包括苯并芘、苯并蒽等,是一类致癌、致畸的物质,并具有遗传毒性。
所以作为外科医生必须知道,暴露在烟雾中是一件有害健康的事情,要尽量想办法降低暴露。
进入椎管,电刀换成了尖刀,手里的镊子也换成双极电凝。
椎管内的分离将贴着神经根进行,电刀的热量很容易对神经根造成热损伤,但是尖刀不会。
尖刀在杨平的手里,摆出不同的姿势,刀尖可以从任意角度对神经根周围的肿瘤进行切除。
只是肿瘤已经完全包裹神经根,怎么将神经根从肿瘤的压迫中解放出来,大家正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在术野中,神经根已经显露出一段。
在可恶的肿瘤挤压蹂躏下,神经根已经失去原来的光泽与弹性,原来的饱满圆润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是扁凹。
宋云作为助手,被杨平手里尖刀弄点有点眼花,要不是今天这台旮旯里的肿瘤切除,宋云还不不知道一把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尖刀可以这样玩,这器械是用得多灵活呀。
“教授,你这拿刀的手法有名字吗?书上怎么从来没见过?”宋云忍不住问道。
其实要不是这种特殊的手术,杨平也不会被迫使用这种教科书以外的自创技术。
当时练就这门刀法的时候,杨平也没想过取名字,于是随口取一个名字:“花刀!让刀尖任何时候都是最佳的角度,尤其适合复杂的解剖区域。”
花刀,一刀流还没有掌握,现在又冒出花刀绝技,这是要活到老学到老。
宋云记住这个名字,他没有时间来看手术刀在杨平的手里是怎么转换的,因为必须聚精会神地当好助手。
“真正的骨膜下剥离在四肢长骨很容易做到,但是在复杂的椎骨要做到很难,椎骨只有椎板比较平坦,容易做骨膜下剥离,而椎间孔这种复杂的解剖部位几乎不可能做到,但是骨膜下剥离是最安全的,所以做骨科手术你们一定要掌握全地形的骨膜下剥离。”
尖刀顺着神经根继续走,开始来到椎间孔,刀尖贴着骨质分离,完整的骨膜不断地被掀开,所谓骨膜下剥离,其实就是要做到从骨头上剔筋剔肉,要做到筋和肉整块剔下来,骨头上不粘一点筋和肉,这才是合格的骨膜下分离,也就是从骨膜与骨质之间将它们完整地分开。
刀尖居然在椎间孔的椭圆孔里绕圈,一点一点地绕进去,然后在出口侧接应继续分离。
“杨教授正忙着呢。”
“我就随便看看。“
心脏外科的手术已经结束,趁接台的间隙,温主任带着张主任过来看看杨平,几分钟完成冠脉搭桥的家伙,居然还是个骨科医生。
手术室的人也不少,两位大佬没有找到合适的位置,只能远距离观摩屏幕。
这些年轻医生都专注看手术,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
几处椎间孔,每一处都这样剥离,接着开始剥离硬膜外的肿瘤,除了脊髓内部的肿瘤,杨平打算将椎管里的肿瘤清理干净,只有清理干净,才能达到彻底减压的作用。
肿瘤与硬膜已经没有明显的分界线,但是杨平还是找到了潜在的隐形的分界线。
脊髓里面的肿瘤未动,硬膜囊以外的肿瘤,尤其是疼痛的责任神经根肿瘤已经被剥得干干净净,连椎间孔也剥得干干净净,神经根出入显得十分宽松。
在理论上,神经根已经从肿瘤的压迫之中解放出来,疼痛会得到缓解,但是究竟效果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医学上不确定的东西太多。
只要杨平愿意,这个病例脊髓里的肿瘤也能给干干净净地切掉,只是这样做完全没有意义,徒劳增加高危瘫痪的可能,手术的目的是解决问题,当不能实现目的时候,手术做的再漂亮没有任何意义。
手术是手段,绝对不是目的!
“你去做手术吧,我在这边看看。”
“那吃饭的时候我再叫你?”
张主任被手术吸引,打算留下来再看看手术,而温主任脱不开身,只能返回自己的手术室。
屏幕上的手术刀怎么这么灵活,可以从不同的角度进行剥离,似乎主刀握刀的手可以360度活动,跟手术机器人的机械臂一样。
张主任忍不住好奇转而来到手术台旁看看,这刀玩得眼花缭乱,也看不出怎么握的,怎么这么灵活。
这是什么握刀的手法,怎么从来没见过?
作为一名资深医生,什么握刀的姿势都玩得炉火纯青,执笔式、持弓法、抓持法、反挑法,就是没见过这种握刀的姿势,可反可顺,可左可右,可上可下,这个年轻人真是不走寻常路,连握刀都不一样。
张主任挺细心的,他盯着杨平的手型看,然后去置物架上取一只笔,照着样子握,试验一下,还真是那么回事,该灵活的时候灵活,该稳定的时候稳定。
麻醉医生盯着张主任,张主任有点不好意思,嘿嘿地笑。
麻醉医生指着他手里的笔:“这是我的笔,我要记录点东西,可以还给我吗?”
PS:今天有点忙,发得有点少,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