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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梁派人去桥上与王氏联络,但是王氏毫无反应。3≠八3≠八3≠读3≠书,.↗.o●
项梁有点焦急,毕竟那藏在暗处的将领对他威胁太大了。如果不除掉此人,自己就不可能招兵买马,只能在荒野之中藏着,连露面都不可能。
长此以往,必定会被人找到,到那时候,别说复兴大楚了,自己的性命都不保。
因此项梁强令自己的信使,在桥上死等,直到等到王氏为止。
其实当项梁的信使上桥的时候,王氏就已经收到消息了。但是为了防止李记看出什么来,所以王氏一直不动声色。
结果项梁的人死活不肯走。时间长了,此人一定会引起注意,因此王恒只能硬着头皮去了一趟。
这人带了一封密信,交给王恒之后,就匆匆走了。
王恒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偷偷把信拆开了,只是略微看了几眼,就脸色大变。随后,王恒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
王恒对王翦说道:“军中有人在暗自行动。”
王翦神色一肃:“消息可靠吗?”
王恒说道:“这里有一封密信,是项梁派人送来的。”
王翦展开密信看了看,随后就沉吟起来了:“居然有人暗中派了兵马,正在追杀项梁?这人是谁?他已经不信任老夫了吗?”
王恒说道:“孙儿的意思是,立刻查出这个人来。然后与项梁配合,杀了此人。项梁的兵马虽然少,可我王氏还有几千心腹,可以化妆成反贼帮他。”
王翦微微摇了摇头:“不对,老夫总觉得,事情不是这样。”
王恒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着。他虽然很有智谋,但是前半生毕竟被困于府邸之中,不如王翦这种老将,军中朝中的事情见的太多了,这一份阅历就是他比不了的。
过了一会,王翦张开眼睛,对王恒说道:“这军中,虽然有一些将领是陛下安来的,我无法完全掌控。然而,我毕竟是三军主帅,有些事还是清楚的。对方能在我浑然不觉的情况下,调集几千人马,这不是有些太奇怪了吗?老夫还没有昏愦到这种程度。”
王恒问道:“祖父的意思是。”
王翦说道:“你觉得,李记突然出现在楚地,与这支兵马,有没有关联?”
王恒身子一震:“祖父的意思是,这支兵马,是李记带来的?”
王翦说道:“应该是他带来的,即便不是他带来的,也是近期才来到楚地的。”
王恒摇了摇头,说道:“孙儿还是不明白,若楚地凭空多了一支人马,我们怎么会不知道?”
王翦呵呵笑了一声:“这信中不是说了吗?这支人马,打的是我的旗号。近日我们派出去了不少人,在楚地清查户籍,打探消息,对方显然是利用了这个机会啊。”
说完之后,祖孙二人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王恒幽幽的说:“无论这支人马的主帅是谁,他必定得到了陛下的授意。”
王翦点了点头。
王恒忽然有点慌了:“如此说来,陛下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我们当如何是好?”
王翦摆了摆手:“陛下只是怀疑而已,没有证据,又能奈我何?出征之时,他替换了不少将士,就已经是在怀疑我了。¥♀八¥♀八¥♀读¥♀书,.2≠◆”
说到这里,王翦忽然笑了:“我毕竟是老臣啊,即便失势了,在朝中还是有些友人的,在地方上就更多了。若陛下只是因为怀疑,便将我抓了,杀了。那些朝臣怎么看?帮着陛下一统天下的文臣武将会不会寒心?天下人怎么看?会不会觉得陛下暴虐?后世人怎么看?会给陛下什么评价?”
王翦说道:“你放心吧,只要我们手脚干净,陛下不会怎么样的。”
王恒毕竟没有真的做过官,对朝堂上的事,还是不够了解,听王翦分析的头头是道,顿时松了口气。
王翦对王恒说道:“如今项梁已经被盯上了,他再想有一番作为,恐怕是难了。我王氏的将来,也不能依靠这等蠢材。”
“你现在立刻带一批人,出去寻找楚怀王的后裔。如果能找到的话,就将他藏起来,只要时机一到,就打出楚怀王的旗号。”
“如果事情顺利的话,我王氏靠着剿灭楚怀王,还可以再掌权数年。如果不顺利的话,你就在楚地裂土封疆。楚地山高林密,多湖泊河流,与中原不同,你要训练士卒,熟悉水战。”
“陛下若派来秦兵,你若不敌,便带人退到山中,与他周旋。只要拖延上一年半载,他粮草不济,必然撤兵。”
“若你连周旋都做不到,倒也无妨,那就退往百越之地,那里穷山恶水,多烟瘴之气,只要你占据了地利,陛下的兵马,未必能奈你何。”
王恒听得连连点头,赞道:“祖父不愧为战神也。”
王翦苦笑了一声:“战神?如今战神这个名号,不是归了槐谷子了吗?”
王翦说道:“槐谷子厚颜无耻,窃据此名号,怎能与祖父相提并论?”
王翦摆了摆手:“罢了,你去吧。立刻找我说的做。”
王恒应了一声,转身出了营帐。
当王恒离去之后,原本满脸笑意的王翦,脸上顿时露出来了凄然之色。
王翦长长的叹了口气:陛下竟然秘密派人来楚地了,看来他已经对我不再信任了。
这与在军中安插一些将领不同,古往今来,主帅带人出征,军中总是会有不同派系的将领的。只要目标一致,能够合作杀敌,这就没有任何问题。如果有人心怀异心,可以彼此牵制,所以这算是正常操作。
可是秘密派另一支人马,显然嬴政是不相信王翦会认真灭项梁了。
王翦捋了捋胡须:“陛下对我起了疑心,便会寻找证据。即便没有证据,想要捏造证据,不是简单的很吗?恒儿还是太年轻了啊,老夫随口敷衍了几句,他便信了。”
“不过这样也好,让他去寻找怀王后裔。如果军中情况有变故,他在外面,也可以逃生。算是给我王氏留了一个种子。很好,很好。”
王翦忽然站起身来,目光炯炯:“不过……想要老夫束手就擒,也不是那么容易。陛下毕竟只是怀疑,只要我做足了功夫,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这一关未必过不去。”
王翦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而王恒则带着五百人,快马加鞭,出了大营。
在营帐中的时候,王恒满脸微笑,但是出来之后,神色变得很严肃。
王翦说,陛下没有证据,不会动他。这番话王恒其实没有怀疑。但是后面的话,王恒就觉得不对劲了。
什么带人拥立怀王,什么裂土分疆,什么退往百越之地。王翦分明是在交代后事的语气。
王恒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没有说破,假装不知道。
等王翦让他带人寻找怀王后裔的时候,他顺理成章的带人出来了。
他感觉到了,这一次王翦也没有把握,王氏恐怕要遭殃了。既然如此……趁着现在还有机会,赶快逃命吧。
王恒对王氏,并没有王翦想象的那么有感情。他这些年,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在府中没有任何地位,即便是稍微有些权势的仆役都可以欺负他。
若非王离死了,若非王氏遇到了变故,有他王恒的出头之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