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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听得进才好,但司空通知道言尽于此,再多言,也不过画蛇添足了。
司空通唤入章永,嘱令道:“让中女史也来吧,一阵间的政事她听听无碍,让人备好纸砚……这件事暂时莫让外臣知闻,不过得录簿内存。”
只听皇帝陛下这口吻,接下来要议商的就是一件机要的事,可司空北辰却没意识到,满脑子里仍然是陛下刚才那番话,似乎是露意了,有意日后将瀛姝许配,不过提醒他不能宠妾灭妻,不要因为儿女私情冷落了正妻,更不能为了儿女私情,置国祚社稷不顾。
瀛姝奉令前来的时候,正好在堂外遇见了司空月狐,就猜测着既然这位也被召传,一阵间商议的十之八九是军务,她先冲司空月狐行礼,入内后又向皇帝行礼,而后默默就位,闭紧了嘴,竖起了耳朵,而后就听闻了贺执竟然战败的消息。
征伐蜀州竟然失利了?
前生此时,瀛姝还没有关注军政之事,但她却没有听闻征伐蜀州落败的消息,这似乎可以反证朝廷的平叛之战极其顺利,不曾引得人心惶惶,可是否经过了反败为胜……瀛姝悄悄观察陛下。
显然,陛下非常忧虑。
陛下若知结果,当不会如此忧虑,看来这件事是真的发生了扭转。
司空北辰的心思终于收了回来,他大感吃惊,差点就表现在脸上了。
贺执怎么可能战败?江克的两个儿子虽然骁勇善战,但蜀州的屯兵不过千余,怎是贺执所率三千精锐的对手?前生时贺执明明大获全胜,迅速平定蜀州,斩江克父子首级,献往建康,江东贺一度风光得意,后来还是在陈郡谢、长平郑的合力打压下略减了势头,不过贺执仍然得以扩充了私兵,否则当他登基继位,怎会纳贺氏女入宫封为贵嫔?
“益州军怎会失利?”直接表示疑问的是司空月狐,他也极其愕然:“益州军三千勇锐,平蜀州之乱易如反掌,贺督军不仅对益、蜀地势军备了如指掌,也实称为有勇有谋的将帅,此番是他江东贺氏揽独之战,不存政敌牵制延怠,贺督军定会全力以赴,怎会久攻蜀州不下,反而损兵折将?”
“据贺遨送来的战报,是称蜀州远远不止千余守军,光是伏击益州军的兵力,就有三千余骑。”司空通拍了拍案上的战报,瀛姝赶紧过去,还是先将战报呈给了司空北辰。
事情很奇怪。
司空月狐紧紧蹙拢眉头,断然道:“蜀州军不可能达到三千余骑兵,且儿臣还能笃定,蜀州附近州郡,也不可能有附逆之部。”
“那……是贺督军谎报军情?”司空北辰明知不可能但也只能这么问。
“谎报军情的前提是失利,可若非蜀州的确有了从天而降的援兵,益州军不可能因为准备不足失利。”司空月狐道。
从天而降?司空通握拳,倾身:“会否是北汉部的兵援?”
皇帝问出“北汉”二字,连瀛姝心头都是一紧——当年陛下就是亲征北汉,中伏负伤,在返朝途中不幸崩逝,北汉的都城长安,本是大济的国都,后来三大军阀争霸,大济亡国,长安乃夏侯氏管属,但夏侯皇朝定都于洛阳,至西豫时,国都也定于洛阳,又到西豫亡国,不仅仅洛阳失陷于北赵,当时的鲜卑部自西而入,占据了长安建立北汉王朝。
“如果是北汉意图兵援蜀州,无法绕过益州关隘,贺督军不可能毫无察觉。”司空月狐道:“儿臣怀疑,这股从天而降的骑兵,应当是经西羌入蜀。”
“江克不仅是谋逆,且竟然还敢勾结外族?!”司空北辰义愤填膺。
瀛姝专心记录,心中对司空北辰不屑得很:江克本就举兵谋逆了,哪里还会在意再多一条勾结外敌的罪行?益州军三千勇锐围在蜀州城外,面对这样的劲敌,江克明知死守蜀州迟早一败涂地,在关键时刻,有了“天降奇兵”助他背水一战,他难道还会拒绝?
“大郎和四郎,你们可有对应之策?”司空通神情严肃。
司空月狐没先发表意见,他暗自谋算:如果那股骑兵真是经西羌入蜀,确然会给益州造成压力,可要是再调益州附近的外军支援,那些刺史、督军都难与贺执戮力同心,恐怕会让内乱之势越演越烈,甚至会影响朝局!正因为此,父皇才没有先将益州军失利之事宣告朝堂,这回蜀州之乱,恐怕得调遣中军出征了!
但远水是否能救近火?
江克有千余守军,蜀州附近,至少还有三千骑兵支援,五千余部敌部,中军至少也得有五千勇锐驰援,而且这位领军驰援的人,不能是江东贺的对头……
就听司空北辰道:“儿臣愿意率军驰援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