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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从巷子入口迎面走来的怠惰魔女,安虹和邱夏二人皆是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下意识地,邱夏拉起安虹的手,带着她向后退了几步。
她抬眼打量着对方身上的穿搭,以及从身后展开的那对蝙蝠状的双翼,嘟哝道:“她好像是魔女……之前小红帽说自己遇见过一个魔女,前辈把那个魔女的画像发给我们过,这个人和那张画长的一模一样。”
“对。”安虹微微皱眉,小声提醒说:“小夏,她好像是冲着我们来的,不知道她有什么手段,我们直接变身吧。”
安虹和邱夏都不算新人了,她们跟着灰烬工作过一段时间,在这座城市应付过大大小小的超人种罪犯,具备着一定的战斗经验。于是在确定对方为敌人的那一瞬间,她们的身体便笼罩上了一层茧光。
伴随着朦胧的茧光破碎开来,魔法少女虹和魔法少女枫同时现出身影,前者一身粉红百褶裙和红色飘带,后者则是黄色的连衣裙,狂风裹挟着五彩斑斓的光微微吹拂了她们头顶的发卡,发丝摇曳间,笼罩着光晕的魔杖落入二人手中,慢慢现出原型。
训练有素的二人在变身后的第一时间抬起魔杖,唤出魔法书。书页无风自动,卡牌如同纷纷扬扬飞舞的尘沙一般从中倾泻而出。
“小虹,还不知道她实力怎么样,不要想着跟她打,先跑。我们才刚刚回来,还没从卡牌库取卡。”魔法少女枫说。
“我知道,我手里只有一张‘随机一闪’,你呢?”魔法少女虹说。
“我的用完了。”
“枫,我的这张给你以防后患。”虹说着,就要把手中捏着的那张“随机一闪”递向枫。
枫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她丝毫没有抬手接过卡牌的意思,一边凝视着怠惰魔女一边对虹低喝道:“你是不是笨蛋,直接……”
然而少女急促的话音未落,怠惰魔女忽然微微压低面孔,话音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我好感动哦……你们这样让我更想让你们一个都跑不掉了,最好让你们仔细看看对方的样子做一些好玩的事。”
说着,她用鞭子抽打地面,霎时间一条条散发着幽光的触须在小巷两侧的墙上生成,向着魔法少女虹探去。速度之快,虹几乎根本反应不过来,待到回过神时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们擒入掌心之中。
其中一根触手拍开了她手中握着的“随机一闪”,另外那些触手顺着手腕、肩膀、腰部捆住了她的身体,重重相叠,像是蛇类一样蚕食着她体内的魔力,她的力气随同着魔力一同流逝着。
“虹!”
就在这一瞬,枫瞳孔紧缩,猛地捏碎一张魔法卡牌,纹路复杂的圆型魔法阵在半空中形成,随之一束雷光从中暴射而出,伴着轰鸣扫荡向了怠惰魔女。
“给我,把小虹放开——!”她脸上露出怒色,低低地怒喝了一声。
吼声像是一阵疾风般穿梭在小巷上空的黑色电线和空调外机之间,和弯弯曲曲倾泻而出的那道雷光一同逼至怠惰魔女的身前,重重劈向了她的头顶。
然而怠惰魔女仅仅只是一甩鞭子,命令两根触手在自己的前方生成、重合,便毫不费力地荡开了那道雷光。
细密的电弧弹射飞驰在墙壁与地面之间,转瞬灰飞烟灭,荡然无存,留下了仅仅只有两根重合着的幽光触手,以及透过缝隙得以窥见的那张苍白的脸。
“好强……”枫盯着微微泛着雷光的幽光触手,脸色凝重地喃喃着,“倒不如说……那个触手好像能吸收魔力?”
就在这时,触手后方那张苍白的脸浅浅歪了歪脑袋,抬起手指抵着下颚,语气戏谑地问道:“要不要看看你的身后?”
“什么——!”
闻言,枫下意识地侧脸,旋即收缩至麦芒大小的瞳孔之中倒映出来一根根触手不知何时已然逼至她的身后,就那样把她的身体紧紧缠绕,悬挂在上空。此时她的身体正呈现着一个丢人的姿势,身体横立在半空中,屁股微微撅起。
她手中的卡牌哗啦哗啦地落至了地上,像是落叶一样无力地飘入水洼,卡面被彻底浸湿。
枫咬紧牙关,试图挣脱开触手,却一筹莫展。
她垂着头,怔怔地呢喃着:“施展不了……魔力?”意识到这一点后,她猛地扭头看向同样被幽光触手吊在半空中的虹:“小虹,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魔法少女虹恍惚回应着,脸色不知为何微微泛红,轻轻呻吟着,“但我……浑身都,用不上力气。”
枫说:“我……我也是。”她呢喃着,意识忽然变得模糊,眼前一片白蒙蒙。
幽光触手轻轻在两人的身体上来回摩挲,如同林间的一片微风般抚过着两人的身体,两人的脸庞缓缓泛上红晕。
半晌,她们的身体忽然被触手松开,落在了地上。
巷子的水洼上映出了两人“醉醺醺”的脸庞,她们跪坐在地上,轻轻抬手扶着额头。仅剩下的幽光触手还轻轻缠绕着她们的脚跟,限制着她们的动作。
就在这时,科比冒了出来,躲在怠惰魔女的脚边,靠着心理感应对她说:“看样子,幽光触手已经起作用了么?”
“嘘……”
怠惰魔女抬起手指抵在唇前,作嘘声的手势。
一片寂静之中,魔法少女虹和魔法少女枫脚跟上缠绕的触手散发着忽明忽灭的微光,照亮着她们白皙细腻的小腿。
虹的身体摇摇晃晃,她脸上露出一抹苦笑,缓缓侧脸,眼神迷蒙地盯着魔法少女枫的脸庞。
“小枫,我其实……”虹低声说,“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的感情就是错的么,你的眼里好像一直没有我,我像寄生虫一样一直围在你身边,学校那些人欺负我,说我有个残疾哥哥,没有爸妈,只有你愿意护着我,我只能像寄生虫一样躲在你身后,每一次在我快崩溃的时候,只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对你的心情……只是朋友么,我也搞不懂,每次待在你身边我的头脑都好乱……”
闻言,枫微微怔住了。
虹摇摇头,继续说着,“可你眼里一直没有我,我好嫉妒那个蓝鸮,还有一切你喜欢的、憧憬的人。”
说到这儿,她微微顿了一下,随后抬起右手,指尖触摸到枫的身体,顿时传来一阵触电般温凉的触感。
虹透过礼裙摩挲着枫的腰部,轻轻挨近脸庞,脱力般地把脑袋抵在她脖颈上。粉红色的发丝挠动着她的肩膀和脖子。
枫一边呻吟着一边迷迷糊糊地说:“不,不是这样的,我……我也只是在欺骗自己,以为只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就不会……就不会想要占有你,我害怕你觉得……我在利用着那些东西逼着你依赖我……在学校,你没有朋友,身边只有我;在同盟会……我看似在保护你,其实我,只是,只是想要让你离不开我……想要你只留在我一个人身边,我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高尚,我自私得要死,还满嘴谎话。”
“真的吗?”
“嗯……我以后不会再骗自己了。”
魔法少女虹的右手渐渐往上攀爬,枫轻轻呻吟着,脸色越来越红,眼神愈发迷离。
她低了低头,对上肩膀上少女的目光,随后抬起右手抵在她的嘴唇上,轻柔地、来回地摩挲着虹柔软的唇瓣,过了一会儿,沾着口水的手指探入她的嘴里。任由虹像是一头小猫那样,伸出舌头,微微舔舐着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