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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热乎乎的水葫芦,身前又有火炉,青草在这暖和的小屋里眼皮开始打起了架。
正要睡着的时候,屋子里的两只大狗忽的转头看向了门口,站起身后尾巴摇了起来。
摇尾巴带起的风吹的炉边的碳灰飞舞。
一这番动作让青草睡意消退,几息之后,门被打开,一股寒风吹了进来。
“坐着!”
进屋的瘸腿马夫随口说道,声音沙哑,随后他拍了拍听话变成坐姿的两只大狗的脑袋。
青草尴尬看着他又站起来的,他看了一眼后,摆了摆手道:“你也坐。”
说完他进到屋里的拿起一个酒葫芦,灌了一口酒。
两只大狗也回到青草身边趴了下来。
青草坐在板凳上嘴里念念有词的用食指一下一下的点着两只狗头,
‘让你这么聪明!’
‘让你乱动’
聪明的狗儿歪着头的看着她,眼中满是迷惑,然后委屈的哼哼了几声。
“青草丫头,你做的这个东西,很管用。”
马夫拍了拍将自己瘸腿几乎全都裹起来的兽皮护腿说道。
青草听到此话,眼睛一亮,嘴角带笑的化点狗头为抚摸,还挠了挠它们的下巴。
看着青草,马夫心情舒坦的吐出了口气后,又喝了一口酒。
之前青草经常来马厩旁的小屋,
冬天的时候,有几次看到这位大伯总会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瘸腿。
青草看在眼里,虽然也做了塞着棉花的护腿,但是貌似效果不怎么样,这位大伯还是会在瘸腿上揉着。
正好前几日宫里给自家公子送来了许多的皮草,青草禀告之后在其中挑了一块极品的狼皮,费了不少的功夫做出了这条护腿。
之前马夫自然是有皮草的,但是如青草做的这般带着宽宽的护腰,然后往下裹住屁股和腿的却是没有的。
穿上之后,从腰到屁股再到腿都是热乎乎的,让他少了很多的痛楚。
青草看着马夫大伯喝完酒,躺在火炕上继续睡觉,她悄声的往铁炉里加了块石炭,让炉火更加旺盛烧了起来。
听着小屋外兵器碰撞的声音,青草看着狗儿道:“咱家公子是不是很厉害,这么冷的天都要练。”
半个时辰后,青草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赶忙走到了门口,看着脖子和头上冒着白气的公子,赶忙递上了温度正好的水葫芦。
徐载靖喝了几口后,递给了祝庆虎,祝庆虎喝完又递给了青云、狄菁几个。
他们几個不碰葫芦嘴的喝了几口。
几人喝水的时候,青草戴上了自己的护耳和手套走到了门外。
冯大宝一脸战意盎然有些得意的朝着青草一点头,将葫芦递给了她,
随后,青草便跟着自家公子朝着浴房走去。
冯大宝和祝庆虎朝着亲兵们的厢房走着,回头看了一眼走远的徐载靖后道:“看不见了。”
冯大宝等众人迅速的一改刚才打的很爽的样子,塌下了肩背低声的哀叹着
“嘶,尉校,下次得加个人,一起合力撞公子,咱们三个扛不住。”
“你手离我肩膀远点,疼!”祝庆虎呲牙道
疤脸胡麻微微一笑道:“如今咱们天武军演武已是押和押之间的比试了,下面的也变聪明了,集合了一营的精兵,就为了挑翻咱们。”
“用上咱们对付公子的法子,让他们见识一下‘人心险恶’”
“嘿嘿嘿”
众人笑了起来。
“嘶”
“哎呦,你又碰我肩膀!”
徐载靖洗漱完来到前厅。
谢氏和华兰两位嫂嫂穿着居家的衣服坐在一旁看着孩子,府里的女使们正在帮着布置早餐。
其乐融融的吃了早饭后,
辰时未到(早七点前),
徐明骅就带着载端去了营中。
孙氏起身逗着谢氏怀里的孙儿,准备去到更加暖和的卧房,开始处理侯府和下面递上来的事情。
载章也站起了身,
看到没人注意,悄悄地拉住了华兰的手:“娘子,那我去书房了。”
华兰有些羞意看了一下四周,嗯了一声,然后她低声道:“放手!”
然后快步跟上了自家婆母和嫂嫂的步伐,走进了卧房里。
饭桌上,
徐安梅和徐载靖还没吃完,看到自家兄嫂的样子,两人正在夹菜的筷子停了一下,然后姐弟二人不约而同的有些嫌弃的翻了个白眼儿。
吃完饭,姐弟二人起身朝外走去。
徐载靖跟了出来,来到门口,从青草手里接过大氅的时候才发现她嘴角有个米粒。
伸手正要给青草弹掉的时候,徐载靖的手停了一下然后继续拿过衣服,穿上后徐载靖在嘴角点了点。
服侍了徐载靖这么久,青草领会了意思,赶忙擦了擦嘴角。
随后,主仆二人回了院子。
书房中,
将书箱中的‘寒假’课业拿出来,看着上面的题目,徐载靖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是真想给昨天的自己一拳,这课业实在是有些多。
书桌前,徐载靖揣摩着题目,感受着屋子里的融融暖意感觉有些不对劲。
做完一篇课业后徐载靖忽的想起来,年后的县试,考试的地方可没有如此的适宜温度!
“青草,把书房里的地龙和火墙灭了,开窗!”
“公子,那.”
“灭了就好!”
“可可是鱼.”
“听我的。”
“哦!”
青草将在室外穿的衣服给徐载靖披上,随后让仆役灭了灶火,开了开窗户。
早晨本来温度就低,所以很快,房间里的温度降了下来,
一个时辰后,
徐载靖感受着清冷再看着书桌上的课业:
‘嘶,不止是手指,就连思绪都有些被冻住了!’
“青草!你再做一条狼皮护膝,我要用。”
躲在温暖外厅的青草打开房门,探出头:
“公子?”
“我要狼皮护膝、护肘和背心!”
“是,公子。”
青草说完,脑袋又缩了回去。
徐载靖在手里哈了口气后拿起毛笔继续写着。
快到午饭的时候,徐载靖听着书房外的喧哗眉头一皱。
“顾公子,不要脱衣服,公子书房里”
话音未落,脱了大氅,一身便装的顾廷烨就走了进来。
“嘶嘶!呼!”
顾廷烨吐出了一口白气!
看着打哆嗦的顾廷烨,小厮稚阙赶忙把手里的大氅给披了回去。
“靖哥儿,你这是要干什么?”
说着顾廷烨来到书房中的鱼缸边,朝里瞅了一眼,然后摇摇头,面上颇有些可惜的神色。
青草也跟了进来,看到鱼缸里的情景,没好气的看了徐载靖一眼。
徐载靖从桌后走过来,边走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顾廷烨,疑惑的看了青草一眼后他也朝鱼缸里看了一下:
结了冰的鱼缸里,几条金鱼翻着白肚皮,有的还动了几下似乎在说:‘想的好,想的对,伱真聪明!’
“咳咳,烨哥儿,你试试.”
顾廷烨:“啊?哦,好!”
随后他接过毛笔写了几个字,顾廷烨摇了摇头:
“靖哥儿说的是,这冷热变化之间影响的确有些大。”
“走吧,去屋里暖和一下。”
书房里,青草在水缸旁合十祷告了一会儿后跟了过去。
之前她鱼缸擦的好,和里面的金鱼也交了朋友。
谁知
两人进了暖和的屋子中,一番交谈徐载靖才知道,原来是顾家四五房的子弟年纪慢慢到了,议亲成亲也开始了,
白氏今日来一是为了筹办喜宴之事,和孙氏交流一下经验,毕竟四五房不是顾家大房;
二是和孙氏商议一些京中勋贵官员的事情,查漏补缺,毕竟孙氏是长在汴京的,很多事要比白氏了解一些。
“对了,靖哥儿,你可还记得学究告病那日,咱们在潘楼中叫来的两位乐籍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