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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牧这么对准小卒如此在意?
按大汉军制。
伍长、什长、都伯、曲长、军侯、别部司马...
这曲长仅仅只是个带二百人的小喽啰,何至于州牧如此惦记?不过,既是袁熙下令,他哪敢质问,只得走出营帐,叫来传来兵。
“去,把郝昭给我叫来。”
传令兵领诺而走,不一会儿折返回大帐。
“人呢?”袁熙问。
“禀报将军,郝曲长领着部众,顺着河道巡视去了。”小卒恭敬答道。
...
河道上。
雨还在下,只不过稍微小了些,变成丝丝细雨。
一队五十余人的骑兵斥候,勒住缰绳,警惕地沿着河边行走,一对眸子绝不放过每个角落。
他们个个军容齐整,左配长弓,右挂长刀。
只一看,就有股子彪悍气势。
走在最前边的是一名二十五六岁,身高八尺,面容坚毅,眉扬如剑,虎体猿腰的青年。
正是这伙斥候的头目,郝昭!
沿着黑河行了约莫一刻钟,一名精瘦的兵卒凑过身来,试探性问道:“头儿,这走了也有一段路了,要不咱们回去吧,反正这天儿,那些黑山贼也不会出城。”
郝昭没有说话,他缓缓侧过脑袋,剜了那人一眼。
小卒讪讪一笑,缩着脖颈退了回去。
队列再度恢复安静,只有马蹄声踩着泥土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顺着众人的视线往左望,河面上已是雾气朦胧。
河对岸,几棵枯败的老树,在寒风中摇曳枝干。
上面还站着几只被雨打湿羽毛的寒鸦。
郝昭一手勒住缰绳,一边催促跨下战马往前走。
坚毅的面容上不自觉浮现出一丝愁容。
他也是骑卒。
本来这一战,他以为能跟赵子龙一起,策马纵横,扬名天下。怎料,却被自家主将拉着,只作斥候,看守这粮草。
乍一得知这消息,他整个人就如同在冬日被浇上一盆冷水。
只觉四肢冰凉。
不过,作为一名军官,服从上官的命令才是最主要的。虽然他心中不爽,但军令已下,自己也只能接受这个命令,沿着河道巡查。
往前仔细搜查了半个时辰,一点儿敌情都不见。
郝昭回头一扫,自家部众一个个衣裳湿透,成了霜打的茄子。蹙紧眉头,郝昭往前一指,朗声说道:“看见那处山头儿没有,走到哪儿,咱们就回去。”
“是!”
众人齐声答应。
倏地,有眼尖的骑卒发现,对岸出现零星黑影。
起初他还以为是眼花了,擦了擦眼睛,发现黑影并未消失,于是冲郝昭说道:“头儿,头儿,对边好像...好像真有人。”
众人闻声,纷纷冲对岸看去。
果然就见一片烟雾朦胧中,出现一堆黑影。
接着,是一声声船只下水的声音。
“快...快去通知赵武将军,贼寇要渡河,贼寇要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