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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大帐放在黑河东岸,后边是一片开阔地。
赵云的骑兵屯兵黑河下游,随时可以过河突袭。
上游则是袁熙的辎重,哪儿水深,浮桥也不好搭建,张燕若是想攻,得从中下游先过河再说。
三万多大军,靠水扎营,足足绵延数十里。
中间大帐内。
袁熙端坐在首位。
下边,赵云在一众文武的注视下,一一汇报近日的战果。
斩杀敌将六名。
斩首八百级。
缴获甲胄数百,骡马数百...
几乎每念出一个数字,都能引得大帐内的诸将一点头。
待其汇报完毕,袁熙起身,拍掌笑道:“这一战,能打得如此顺利,子龙将军功不可没。接下来,还请子龙好生休整,剩下的交由步卒来就是。”
“是。”赵云抱拳退了下去。
攻城战,绝非他所长。
...
此后一连五六日,袁熙只扎住营寨,一面派人查看剩余北平邑、班氏城两城的消息,一面在正面与张燕的大军对峙起来。
这行军打仗,可不是过家家。
随随便便就能打起决战来。
孙子兵法有云:“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道,存亡之地,不可不察也!”
两边都是几万人的兵马,隔着一道河,遥遥相望。起初,两边都会派出少量斥候,互相窥探对方的底子,就如同下象棋一样。
你吃我个卒,我吃你个兵。
其实两边都是在暗中酝酿杀招,等到时机成熟,全军压上的时候,战事差不多快到接近尾声。
对于那些底层士兵来说,这场战争就如同绞肉机一般。
把他们的血肉绞得粉碎。
好在袁熙此前在官渡时见过些阵仗,这会儿倒也还算平静。
这日午间时分,他在大帐内转悠一阵,觉得心情烦躁,便反剪着双手,踱步往大帐外奔去。
“州牧去哪儿?”正在谋划的沮授抬起头,紧张问道。
“出去随便转转。”袁熙回头一笑,以一种极为轻松的语气说道,“顺带去瞧瞧下边的军士,这仗一打起来,不知道他们还能活着多少。”
大帐内的气氛瞬间压抑起来。
沮授放下手中活计,从舆图前起身,冲袁熙说道:“那我与州牧一同去看看,顺带检查各营寨的布置,免得叫张燕钻了空子。”
二人一同走出大帐。
这时,灰蒙蒙的天空上又拉扯起丝丝冷雨。
举目望去。
周围已是白茫茫一片。
原本河水呈现黑色的黑河上,泛起一阵薄纱般的雾气。
营帐前的泥地,土地松软,还散发着一股绿草的芬芳。袁熙脚步往前一迈,踩在上边,顺着营地内的行人道往前行走。
沮授紧随其后。
两边的帐篷前,在休整的军士见到袁熙,立即起身行礼。
袁熙面含笑容,一一挥手,示意他们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