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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误,是老姨祖母。”温乐公主讪讪一笑,飞快地瞄了眼温在恒,麻溜的给他二人都斟了杯米酒,夸赞米酒酿得如何如何好,请他们尽情享用。地窖里未开封的还有几大坛呢!
盛煦然、江英树和若杉抬着桌椅进来了,刚好灶房里新做好了一锅汤饼,小杂院里一时吃吃喝喝好不热闹。其他人闻风而至,就连诸葛道长都来了!院子里又摆了几张桌子,实在摆不下就摆到院外。小院内外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不知情的还以为这马嵬驿开了宴席!
驿长吴祺藏起来六大坛米酒,被喝得坛坛见底儿。四大坛酱菜,也被吃了大半,剩下的柴峻让王五奎装车带路上吃。
土匪!厨子立在墙根,目露凶光,咬牙暗骂。
“吃吧,喝吧,吃饱喝足了才好上路。”同样被挤到墙根的吴祺面上依然笑得恭敬谦卑,只是他也被气得够呛,饶他一忍再忍,忍得想吐血,那笑容看着还是有些怪异。
这顿汤饼是温在恒吃过的最好吃的也是印象最深刻的。所有人不论贵贱,不分阵营,围坐在一起,吃着同样的饭菜,喝着同样的酒,攀聊着天南海北的趣闻,一派其乐融融。那米酒的确酿得香甜醇郁,小丫头贪杯,喝得微醺,眸子如蒙上了一层迷离轻纱,两腮泛起酡红。她仰起小脸问他是否还生气,他其实早就不气了,他甚至爱怜心起,想捏捏她的下巴。可他不能,于是他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吃了我的汤饼,可不许再生气了哦!不说话就是默许!”小丫头孩子气的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唇红齿白。
也许是从这一刻,也许更早,温在恒已在小丫头时而明净时而晦暗,时而温顺时而叛逆的眼眸里迷失了自己,寻不到出路。
别后很久,很久,哪怕羁旅天涯,足迹踏遍河山,温在恒再吃汤饼,都品不出除酸涩之外的味道来。因为每逢吃起汤饼,他都会想起那丫头。饭在口中食,泪往心中流,他想他此生是忘不了她了。
有些事,一开始就错得难以挽回。
有些人,一旦失去,再痛心疾首都是徒劳,只能怀着刻骨相思在日复一日的岁月里,恨自己。
温乐公主没想到这米酒喝多了竟然也上头,好在她只是有些发晕,神智尚算清明。别桌都热闹融洽,唯独他们这桌气氛冷清又尴尬。驸马和舅舅跟前世就有仇似的,互不理睬,当然也不怎么睬她。这就算了,他们还会时不时的看她,看她的目光一个怨怼,一个冷漠,让她如坐针毡。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温乐公主暗叹一声,怨夫冷舅,你们吃好喝好,我就不奉陪了。她站起身,身形晃了晃,柴峻眼疾手快去扶她,她却后退一步轻巧避开,手扶住彩墨,道:“时辰不早,我先回房了。”
“我送你。”柴峻站起身道。
“不用,几步路而已。”
“我也要回去了,顺路,走吧。”柴峻说着先走了出去。
温乐公主只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