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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那只麂子是发情了还是怎么回事,一直在对面的山林里叫个不停。
躺下去的宏山听着那声音,怎么都睡不着,再次翻身坐了起来:“狗娃子,我觉得那只麂子欠收拾,逼着我去吃它的肉!”
陈安笑笑:“夜里边麂子不好打,对面林子又密,不容易找到它的兽道埋伏,而且稍微有点动静或是光亮,立马就跑了,懒得折腾了,搞不好忙上一晚上,影子都见不到,我懒得做径。”
“放狗撵撒!”
“追得太远了,怕是得撵几座山,明天是体力活,有这精神折腾,还不如抓紧时间睡觉,养好精神!要弄也是明天早上去弄撒,反正等我老汉儿他们到这里来,也要不少时间。”
陈安站了起来,冲着对面山林吆喝一声。
麂子的叫声戛然而止。
接下来总算是安静了。
宏山一觉安稳地睡到蒙蒙亮才醒来,看到天边晨曦微露,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啷个不喊我一声……”
“我看你睡那么香……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等经过大湾的时候,帮我多抓几条鱼!”陈安笑道。
“那简单,到时候你看我勒,抓鱼这方面,我比你在行!”
宏山扭动两下身体,钻出棚子:“你赶紧去睡哈,不然今天够受!”
陈安也不多说什么,在宏山醒来之前,他就已经开始打瞌睡了,困得不得了。
现在已经临近天亮,他也完全放心了,钻进棚子里,在松毛上躺下,翻了个身,眼睛一闭,很快睡着。
他是在说话声中醒来的,钻出棚子看了下,见是宏山和甄应全他们,正在动刀子分割那些熊肉和狼肉进行分装。
陈子谦、宏元康、陈平以及甄应全两个十五六岁的儿子都来了。
估计他们动身得很早,这个时候也不过十点左右。
宏山更是已经用将五只小狼抓来,给分装在两个割破后能露出脑袋的蛇皮袋子里。
看到陈安醒来,宏山开口问道:“狗娃子,那只麂子还打不打?”
还不待陈安说话,陈子谦先一步问道:“有麂子?”
“昨天夜里边一直在对面林子里叫,叫得怪黑人嘞,狗娃子说是麂子!”
宏元康笑道:“那可是好肉,肯定打撒,来了那么多人,连上你们两个,一共有八个人,这点东西不够背!”
陈安伸了个懒腰,将自己的双管猎枪挎上:“那就打撒!甄叔,蛋子哥,我们走一趟。”
两人提了枪,领着猎狗跟着陈安就走。
从声音上判断那只麂子的大概位置,陈安很快在林子里找到了散落着麂子粪便的兽道,估摸了大概位置后,他安排两人在两条兽道上守着,自己则是上了山脊,绕往前方轰撵回来。
三处合围,有十一只猎狗,没动一枪,那麂子就被进宝给按住,轻松带了回来。
那些狼肉,一人就能挑两只,黑娃子的肉被宏元康和甄应全的两个儿子分着背了,陈子谦挑了两只狼,甄应全也挑了两只,宏山则是挑着一只狼和那只麂子。
陈安只能是挑着那五只狼崽了。
收获满满,就没一个轻松的。
一直返回大湾,众人不约而同地在河边歇了下来。
来的路上,甄应全没少跟陈子谦和宏元康说河里的鱼好吃,加之已经临近中午,打算就在这里尝尝鲜。
三个长辈领着两个半大孩子在河里震鱼的时候,宏山被陈安叫着去河里找了一个有七八条鱼的浅水塘,准备捞回去放养在水塘里。
法子也很简单,两人卷起裤腿下河,就用河里的石头,将那小水塘流水的几个缺口用石头给堵住,防止溜走,然后不断地往浅水塘里面放石头,最后将几条鱼围拢到一起,直接就能徒手抓捕,放在装了水的油纸袋里。
另外,见宏元康和陈子谦在忙着烤鱼,有心带几条回去给家人尝尝的陈安和宏山,又用震鱼的法子,打捞了十多斤。
等到鱼包在树皮里闷出来,到吃的时候,陈子谦和宏元康果然也是赞不绝口。
只是,在问他们这种鱼叫什么名字得时候,陈子谦摇头表示不知,宏元康想了一会儿,说了句:好像是嘉鱼!
嘉鱼?
陈安和宏山面面相觑,没听说过这名字,再问,宏元康也说不出是什么所以然,只能作罢。
众人带着重的东西往回走,很长一段山路,根本连山道都没有,行走起来非常困难,到处树枝挂碍,都走不快。
一直到了接近村子十里范围,才有了采药的小道,总算是快了一些。
等回到石河子村,已经是傍晚,不少人从田间地头回来,看到一行人带回来的肉,一下子就轰动了。
村里从来没有人一次性打回来那么多只狼的情况。
消息传出去,引来一大帮子人围观。
但陈安可没打算在这里逗留,也没想着分肉,开玩笑,走了几十里地背回来的东西,他可不觉得要分人一些。
自觉已经帮村里做了不少事儿了,而且,围观的那么多人,就这些东西,再多来几倍也不够分,那就让他们羡慕去吧。
他只想忙着回家,赶紧把背篼里油纸袋中的鱼放水塘里,还有那五只小狼,在蛇皮袋里折腾了那么久,也有些萎靡不振了。
只是,让陈安万万没想到,将那些鱼放入院外的水塘,明明看着游得挺欢,没想到,第下午再去看,全都翻了肚皮。
像是被人下毒了一样,没有一条活着的。
这个鱼儿,不好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