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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还是皇家。
如今既知皇后无碍,朱咸铭也不想闹得太难看,毕竟等会儿有太庙献俘,而且接下来又是年关。
“笙儿,去把他们三个叫进来!”朱咸铭沉声道。
“是!”
朱云笙走出了坤宁宫,便见到三位兄长跪在台阶下,刚好此时天上在下雪,导致他们冠帽上已盖有雪花。
“四哥,爹叫你们进去!”朱云笙走下台阶道。
被老爹抽了两鞭子,太子是真的被吓到了,以至于现在都还魂不守舍。
朱景渊也好不到哪里去,此时一样是心神不宁,但他跟太子的区别在于,他是担心老娘被自己气出问题,那将导致他完全失去圣眷。
朱景洪第一个起身,和两位兄长不同的是,他没有过多的想法,只担心老母亲的身体。
虽然是穿越者,但他真切感受到了皇后毫无保留的母爱,早就在心底把这位当成了亲娘,何况人家本就是这具身体的母亲。
“三妹,母后可好些了?”朱景洪饶过两位兄长,极为关切问道。
朱云笙此刻也不高兴,冷冷答道:“不知道……”
“我进去看看!”
于是乎,朱景洪成了第一个进殿的人,随后他的两位兄长才起身,跟着一道进了大殿之内。
太子睿王诚惶诚恐进殿时,朱景洪已昂着头走向皇后。
“娘,儿子错了,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儿子万死难恕!”
蹲到皇后膝前,朱景洪饱含深情说出这番话,这一刻他绝不是在演。
皇后面露浅笑,环顾着眼前这兄弟三人,安抚道:“你们不必自责,我没什么大碍,只是不小心咬到了舌头,看样子是刚才太急了!”
“今日既是家宴,这些不高兴的事就不提了,你们都各自落座吧!”
皇后的话让太子和睿王如沐春风,使他俩好受了许多,否则他们连呼吸都会觉得艰难。
为了皇家的颜面,朱咸铭此刻也冷静下来,见众人不动便冷冷道:“没听见皇后的话?”
众人立刻跟上了发条一样,立马按规矩依次落座,各人的妻子也都随同就座。
不想让皇后再动气,朱咸铭直接吩咐道:“传膳吧!”
膳食早已齐备,此时皇帝发话宦官们动了起来,很快膳食都被摆了上来。
即便眼下气氛比刚才好些,实际上也还是比较沉重,朱景洪几人当真就自顾着吃了起来。
“此前老十三从辽东回来,把所遇奇景异事皆讲给我听,一个多时辰都没停过,你此行难道没什么趣事?”
“娘,趣事当然是有的,而且还多的很呢!”
“儿第一天离京,出城还没走出五十里,就碰上了……”
朱景渊的反应确实很快,顺着皇后的话就讲了起来,前后衔接自然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边滔滔不绝说着,坐在朱景洪身边的宝钗低声问道:“你没事吧?”
“才打了七下,没事!”
朱景洪才答完,就听皇帝开口道:“老十三……你嘀咕什么呢?”
“哦……儿子说这道蒸羊肉味道极好,回府得让伙房去向御厨讨价!”
“是吗?这么喜欢……朕让御厨跟你走如何?”
“长者赐,不敢辞……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儿子觉得,这道卤味也不错,所以……”
听到这话,朱咸铭不自觉露出笑容,他发觉这小子是真的没脸没皮。
而此时太子睿王只觉得羡慕,羡慕朱景洪有这份本事,能在当下这种场合,以这种刁钻的办法引皇帝发笑。
皇帝笑了,才让大殿里的气氛真正得到改善,才让在场包括宦官宫女在内的所有人松了口气。
“干脆你把御膳房也搬去,岂不省事些?”
“这就不必了!”朱景洪讪讪笑道。
这时皇后也笑着说道:“伱既喜欢这两道菜,等会儿让御厨跟你去就是了!”
朱景洪接着说道:“母后,刚才爹抽了儿子七下,爹他也不吃亏嘛!”
此时朱咸铭正喝酒,听到这话差点儿没喷出来,于是他“啪”的一声放下了酒杯。
“小子,蹬鼻子上脸是吧!”
“儿子不敢!”朱景洪连忙站起。
杨清音当即挥手,示意朱景洪坐下并说道:“你说得没错,就当是……你爹给你的补偿!”
有这么一场叙话,现场气氛才真正轻松起来,随后太子和睿王都打开了话匣子。
从金陵聊到辽东,再从朝廷聊到西北,最后又收回到朱云笙的亲事,一家九口人看起来十分融洽。
下午有太庙献俘,在皇后待到离仪式还有半個时辰,皇帝便领着三位皇子离去。
宝钗等三人还有朱云笙留了下来,要陪着皇后继续说话解闷。
再说献俘仪式这边,礼部会同内廷已准备了十几天,到眼下一切早都齐备了。
这种仪式本就有细致规定,眼下执行起来非常顺畅,朝鲜李烁父子戴着枷锁在前,跟着一大帮附叛逆臣被公开献俘。
此番仪式很宏大,在京五品以上文武官员皆到,现场感受到了大捷的气氛。
朱咸铭在意功绩,此番平定辽东便是他的功绩,所以此时他的心情也很好。
如果说皇帝是本次仪式的主角,那朱景洪就该是第一配角,毕竟朝鲜之战是他主持。
但这厮为了避风头,把自己缩在了太子和睿王身后,尽最大的可能降低存在感。
一场献俘仪式下来,时间耗费了近一个时辰,待送皇帝回宫太阳都下山了。
睿王一直想跟皇帝单独汇报,所以就没和朱景洪与太子离开。
“十三弟,你说老六留下来,是想说什么?”
“不知道,或许是市舶司的事吧!”
“你此番回京,我还未替你接风洗尘,明日到我府上如何?”
老四要宴请自己,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管他什么意思,朱景洪都不太想去,这段时间他根本不想折腾。
“啊……四哥,先容我缓两天吧,出去一年府上也许多事呢!”
“也好……过几天再说也行!”朱景源答道。
二人继续往宫外走着,没安静一会儿就听朱景源道:“最近我收到风声,说朝廷里又有人要弹劾你!”
“说你在朝鲜时,纵容军士贱淫掳掠,还说你也参与其中,秽乱朝鲜王宫!”
朱景洪愤然答道:“四哥,这些人惯会胡说八道,我行得正站得直,不怕他们乱咬人!”
嘴上这样说着,朱景洪还是在思考,老四跟自己说这些作甚。
“你也不必太过忧心,我已命人替你上章辩驳,把里面的误会说清也就是了!”
老四帮我忙,这难道是……在拉拢我?
老四的拉拢,在前两年非常明显,而自打朱景洪从西北回来,就几乎再也没有过。
今年朝鲜有失,这厮的门人还参与了弹劾,只不过其本人因皇帝旨意,不得不出面弹压而已。
莫非感受到了老六的威胁,又想让我替他顶着?朱景洪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