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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无数建设工作者努力工作,从秋意渐凉,到寒风凛冽。
他们身上的单衣,也逐渐变成了厚重的棉衣。
“呼……”
工地上持续工作了几个小时的老张,浑身疲惫。
即使是在这种低温的环境下,因为出了大力气,他依旧感觉自己身上火热火热的。
趁着休息的时间,他抓起一旁的保温壶,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热水,目光也落在了眼前的工地上。
在这工地上所有人都不知疲倦,有条不紊,热火朝天的干着各自的工作。
如此大力度的建设场景,让老张的心中也不禁有些感慨。
从十月干到了一月初,从暴雨等来了大雪落。
这段时间里无数人一起工作,克服各种各样的难题,所有人都奔着同一个目标而努力。
但好在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如今这几米高的城墙,在海岸边筑成了一道一手难攻的防线。
朝着远处看去,就像是一条巨龙,盘旋山脉而过,蛰伏在海岸与城市之间。
如今城墙的建设已经基本结束,仅剩下一些细节处理。
四座城门也在这期间拔地而起,坐落在四个城郡之中,如同那边关峡口。
照这个进度进行下去,最多再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浩大的工程就要结束了。
还别说,不少工人和老张一样,反而心里还有些不舍。
但世事变迁,冬去春来,是这世间亘古不变的道理。
更何况,那海底的天渊也已经将阴气吸收到了临界点,越往后拖就越危险,因为战争随时都可能爆发。
赵启给他们规定的三个月施工时间,是尽可能保障众人安全的安全期限。
眼下这城市白雪皑皑,尽管全城空巷,但是这一份寂寥,却在这冰天雪地中增添了一份独特的意境。
很多人都会被眼前这种平静所蒙蔽,殊不知在那海底深处一直有几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等待着机会,一旦天渊吸收了足够的阴气,便是它们潜入人间的时候了。
临时指挥室门外,铸城司司长刘文斌一边快步朝着这边跑来,一边不断往双手上呵气。
如今这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十几度,纵然穿着大衣,仍旧有寒意刺骨。
“赵监使!”
刘文斌很快便来到了赵启的面前,满脸欣喜地看着赵启说道:
“如今所有的工程都已经开始收尾了,最多再有半个月的时间,该工程就能完工。”
刘文斌迫不及待地向赵启汇报了这个好消息,闻听此言,赵启立刻披上了大衣,与刘文斌一同前去实地考察。
果然高耸的城墙延年万里,覆盖上了白雪之后,更像是一条雪龙。
卫海郡城门巍峨大气,上方的封神台也已搭建完毕,工人们正在拆卸外侧的脚手架。
“好,比我想象的时间足足早了半个月,大家都是好样的。
完工之后,让所有的施工人员都好好休息一下,这段时间你们都辛苦了。”
赵启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刘文斌的肩膀,这句话也让刘文斌的心里暖洋洋的。
“赵监使,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城墙和城门都已经修筑完毕,我们还需要再做些什么?”
赵启双手背在了身后,看向了远处一望无际的海面:
“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你们就可以返回钦天监休息了,剩下的事情就不是你们的专长范围了。”
赵启的眼神里充斥着几分担忧,因为直到现在,仍旧没有队员们回来复命。
从队员们出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队员们仍旧没有任何的消息,这让赵启很难不去担心他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眼看着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封神台也搭建完成,可千万别在这最后关头再出什么岔子。
“伱们……也该回来了吧……”
赵启深深的叹了口气,这双眼睛里充斥着的担忧,就像是一位在等待游子回乡的老父亲。
……
“阿嚏!”
李怅然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嘟囔了一句:
“谁在想我?”
一旁的冯琪琪,鄙夷的看了李怅然一眼:
“你还讲究这个?”
李怅然耸了耸肩,此刻二人正身处于路边的密林之中,盯着眼前空无一人的街道。
“姑奶奶,咱都在这儿连续等了很久了,你确定不是你搞错了?
不是说有直立行走的动物吗,这么多天咱也没等到,该不会就是个市井传说吧?”
李怅然一脸无奈的对身旁的冯琪琪说道。
这几天来,每个夜晚他们都守在这里,本来准备守株待兔,而且迟迟没有发现目标
这让李怅然不得不去怀疑,是不是压根从一开始他们就搞错了。
而一旁的冯琪琪明显耐心的多,她就像是蛰伏在黑暗里的猎手,一双眼睛锐利的盯着路面,耐心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没有得到回应的李怅然无奈的摸出了腰间的葫芦,灌了一口酒,随后便枕着胳膊躺在了草地上。
然而才刚刚躺下,李怅然的耳边就传来了冯琪琪急促的声音:
“来了!”
一听这话,李怅然疲倦之意顿时全无,他一个机灵翻了过来,直起身子朝着路面看去。
直接在那漆黑的路面上,一道怪异的身影,步态踉跄的朝着这边走来。
这东西看起来就不像人,但却和人一样直立行走,果真和传说中的一模一样。
李怅然本能的握住了龙吟剑的剑柄,恨的牙根痒痒:
“孙子,我可算把你给等来了!”
李怅然拎着龙吟剑,很快便来到了这空无一人的小巷路面上,而当他看到迎面走来的这个身影时,顿时吓了一跳。
只见,一只黑色的老山羊,学着人类那般站立行走。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诡异中又透着几分邪佞,让人不惊,有些后背发凉。
但紧接着沉住心的李怅然便抽出了龙吟剑,伴随着一声若隐若现的龙吟声,李怅然提剑直指老山羊:
“原来是个山羊精,这年头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我们等你很久了,您要是束手就擒,还能少吃点苦头!”
李怅然也不知道这山羊精能不能听懂自己说话,总之在说完之后,这老山羊愣愣的看了自己几秒,紧接着一溜烟的转身就跑。
“哎哟我去?”
李怅然提剑追去,但这老山羊的速度极快,短时间内根本无法靠近。
好在此时一道曼妙的身影从后方的黑暗中逐渐显露了身形。
冯琪琪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冷冷的盯着老山羊,杀意凛然。
前路后路都被阻断了,在这条狭小的胡同里老山羊彻底插翅难逃了。
“你们是什么人?”
然而让二人都没想到的是,这个长着胡子,看起来老态龙中的老山羊,发出的声音居然是孩童的轻灵声。
这让李怅然脸上的表情一阵无语:
“这他妈还能再奇葩点吗?”
“山羊精,跟我走就能活,否则就要死,你自己选吧!”
冯琪琪平淡的声音,就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可这老山羊的眼中,却是一道凶恶的光芒闪过,紧接着周身便是一阵黑雾弥漫。
在这黑雾之中,二人竟纷纷看到了一些狰狞的面目。
这些恶鬼在黑雾里游走,紧接着便扑面而来。
山羊,始终是一种颇具灵异色彩的动物。
不论是在本土民俗中还是在海外的都市灵异里,都有山羊的身影。
民间传说里认为山羊通灵,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可以看透阴阳,容易招来鬼魅。
国外的都市灵异里,山羊可以直立行走,假装成人,又引家禽进入房间并将其吃掉。
这些都是因为山羊长了一双恐怖的眼睛。
眼前这站立的山羊亦是如此,在那惨白的眼白中有一条黑色的横杠,只是此刻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
李怅然显然早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因此在看到黑雾中的铺面扑面而来时,手中的龙吟剑立刻大放光彩。
一人一剑一逍遥,在李怅然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李怅然是一个很通透的人,平日来的形式风格也是玩世不恭。
民间一直有一种说法,大彻大悟的人往往以两种形式体现。
其中一种就是心身皆如止水,可坐定于乱世之中,游离于红尘之外。
另一种则是心如止水身如潮,半癫半狂半自若,沉于世间内,却不染凡间尘。
李怅然就是第2种人,这一点从他的剑法上便能有所诠释。
龙吟剑所过之处,饿鬼悉皆销散,其剑法之卓越,当世罕见。
另一边的冯琪琪,面对汹涌而来的恶鬼也毫无惧意。
她手中的匕首迅速朝着面前的恶鬼击去,可这匕首只是穿过了恶鬼的黑雾身躯,并未对恶鬼造成任何伤害。
一个失神,鳄龟张开了血盆大口,直奔冯琪琪的面门而去,这一刻冯琪琪只感觉眼前一黑,仿佛掉入到了寒潭之中,那刺骨的含义在顷刻间就蔓延至全身。
但下一秒,冯琪琪就感觉背后,赵启刻下的纹身处,一阵更加阴冷的感觉袭来,两股力量相互影响之后,冯琪琪整个人的气场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你能招来恶鬼,我也能!”
冯琪琪面如寒冰,脚下的地面竟然开始弥漫起薄薄的冰霜。
冯琪琪双手掐诀,脑海中响起赵启写在锦囊中的咒术,那陈声默念的声音更像是来自九霄之外。
“轰!”
一阵黑雾开始在冯齐齐的周身蔓延,紧接着李怅然便发现在冯琪琪的身后竟然出现了很多虚影。
这些虚影个个鲜血淋漓面目狰狞,身后的怨气仿佛都快要凝聚成了实体。
“百鬼夜行!”
随着冯琪琪将手印对准了眼前的老山羊,在他周深的那些鬼魅虚影便如潮水一般疯狂的扑了过去。
冯琪琪周身的这些鬼影,怨气明显要比老山羊召唤出来的更加强大。
因此二者碰撞之际,那些黑雾里的鬼影顷刻间便消散无踪。
一切发生的很快,当冯琪琪的身影再度从黑雾中显现出来时,已经将老山羊踩在了脚下:
“再动一下,你必死!”
老山羊也意识到自己踢到了铁板,浑身颤抖着连连摆着蹄子:
“高人饶命,高人饶命!”
李怅然错愕的将剑收入鞘中,好奇的来到了冯琪琪的身边,而冯琪琪周身的那些怨灵身影也纷纷消散。
“这……这是啥呀?”
面对李怅然好奇的询问,冯琪琪面不改色的说道:
“这些都是死在我手里的人,因为怨念太深,一直逗留不肯离开……”
别看冯琪琪说的如此轻巧,但这件事情也是在召起传授她驱灵术之后,天眼被开启才看到的。
那时候的冯琪琪方才意识到这些,死在她手里的怨灵始终维持在她的身边。
之前在民俗课上所听到的,有关于因果的内容,在这一刻也终于得到了证实。
不过好在冯琪琪有驱灵术相护,不但不会受到这些怨灵的伤害,反而还可驱使这些怨灵为己所用。
李怅然一把拽起了地上颤抖的老山羊,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便疑惑的问道:
“山羊也能成精?老实交代,你怎么成的精?”
老山羊明显已经被二人的力量给震慑到了,因此现在浑身还因为恐惧不断颤抖。
对于李怅然的质问,自然就更不敢有所隐瞒了。
“高人,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一天突然觉醒了神智。”
“啊?没修炼过还能觉醒神智?”
似乎是担心李怅然不信老山羊,赶紧拼命解释:
“高人,我说的都是真的。”
“那你为什么总会在这条路经过?”
冯琪琪冷声问道。
老山羊的眼睛里很快便浮现出了几分茫然,随后还下意识发出了几声羊叫:
“我也不知道,只是这里有一股非常吸引我的力量,我每次来这里都会觉得更强一些。”
“力量?在哪?”
“就在这路尽头的那口井边……”
二人对视了一眼之后,便一同带着老山羊朝着道路尽头走去。
很快便看到了,一口被铁链封着,看起来已经有很多年头的古井。
在看到这口井的那一刻,李怅然突然想到了什么,紧接着便拿出了先前的城市地图看了看,随后脸上的表情就开始变得耐人寻味。
“原来如此,我想我知道为什么这个城市的风水是混乱的了。
你看,这整个城市所有的方位都发生了变化,从而形成了一个风水困局,而在风水困局正中心的就是这口井。”
另一边的冯琪琪闻言拿出了手机,在网上查找了片刻,随后抬头看向李怅然说道:
“这口井有个名字,叫锁龙井,据说这下面锁着一条龙。”
李怅然沉默了几秒,方才露出了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
“这也太扯了吧……”
二人对于这口井都感到有些奇怪,但李怅然仍旧没忘他们此次前来时身上所担负着的责任。
“算了,还是先回去向监使复命吧。
到时候把这个情况跟监使汇报一下,咱们没法拿这个主意。”
说着,李怅然便带着老山羊朝着停车的方向走去。
冯琪琪则是有些疑惑的看着这口井,在几秒之后方才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
这口井粗重的铁链一直深入地下,上方已经锈迹斑斑,显然已经有很多年不曾有人打开过了。
至于井下有什么东西,也始终是人云亦云。
在井的一旁,还有一棵铁树,光秃秃的站在这里,显得有些孤寂。
二人都没有注意到,在这口井的下方,刻着一行已经模糊了的小字。
“铁树开花,马长角,此锁方开!”
……
时光的脚步踏入腊月末,昔日郁郁葱葱的山路,此刻早已白雪皑皑。
山脚下的村庄,家家户户都紧闭着房门,烧着热炕,驱赶着不断袭来的严寒。
一家几口坐在炕上,桌子上摆上几道小菜,虽没有大鱼大肉,但也乐得自在。
男主人给自己烫了一壶热酒,媳妇儿和孩子坐在对面,这也算是不怎么富裕的人家,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了。
“家里的,这段时间晚上,你听没听到从山顶荒村那传来的动静?”
“可不呢,孩子好几天晚上都被吓醒了。”
男主人皱着眉头作了一口烧酒,随后长吁一声,露出了一个享受的表情:
“这事还真是邪门,山上荒村明明没人居住,但只要是到了晚上,就老能听到上面有热闹的动静,听起来跟有人干仗似的。”
女人给孩子的碗里夹了一筷子菜,随后并不在乎的摇了摇头:
“咱不管这些事儿,这两天村子里其他人也在传说有人夜里上茅房,还看到山上有邪乎的光。
晚上没胆子上去看,就挨到了白天,叫了几个伙计上山去,可能荒村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更不知道那光究竟从哪儿来?
后来又听说有很多提邢司的调查员,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这年头,什么怪事都有,真是世风日下……”
这一家子的讨论声被淹没在了呼啸的山风里,一条小路直从山巅,那荒村如今也已被白雪覆盖。
只是这户人家并不知道的是,此刻几道身影正从山路上下来。
走过的地方不但留下了清晰的脚印,还留下了一条长长的拖拽痕迹。
“大爷,饶了我吧,大人不计小人过,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走在山路上的正是王无尘和张振山,而在王无尘的手上,还拽着一只动物的后爪。
那动物大半截身子都在白雪里被拖拽着,两个前爪也不闲着,不断做出作揖的动作,口中发出求饶的声音。
王无尘和张振山脸上的疲惫之色难以掩饰,二人压根没有去搭理这不断传来的求饶声,反而是自顾自的谈论了起来。
“奇了怪了,咱们在这山上只不过待了一夜时间,怎么突然就下起了雪?”
张振山有些疑惑的抬头,看着飘落的雪花,眼底藏着的是难以理解的震惊。
王无尘没有说话,而是低头拿出了手机,却发现手机已经关机,这让他的眉间也充斥着几分疑惑。
“那边有人,组长,就在那边!”
就在此时,二人纷纷听到山林中传来了一声喊叫,数道人影匆匆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怪异情况,王无尘和张振山纷纷摆出了防备的姿态,可不多时后便看到了,穿着厚重大衣的提刑司调查员,满脸惊愕的从山林里跑了出来。
“二位领导,真的是你们!”
魏组长惊喜的跑了过来,这表情看起来就好像许久不见了似的。
二人对视了一眼,纷纷对此感到有些困惑。
“魏组长,你们去哪了,我们已经制服了在这里作祟的精怪,结果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你们。
还有这怪天气是怎么回事?现在不是才10月末吗,怎么就下起了雪?”
王无尘话音刚落便注意到了眼前,魏组长以及身边几位调查员脸上的表情颇为古怪。
魏组长用一种极其颤抖的声音,说出了一句令二人都始料未及的话。
“二位领导,现在已经是12月末了。
你们说的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那天晚上咱们到了荒村里,就兵分两路去进行调查。
不过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找不到你们了。
没办法,我们只能赶紧回去,调来更多的人满山找寻,足足找了两个月,仍旧不见二位领导的身影。
今天本来是最后一次查找,眼看着这座山就要搜遍了。
要是再找不到您二位,我们就只能上报了!”
“什么,两个月?”
王无尘和张振山在这一刻都感到有些困惑,在他们的印象里,在那山村里转了不到10分钟的时间,便找到了真正作祟的黄鼠狼。
而后那黄鼠狼施展幻术,但很快便被二人破解,并将其擒获。
怎么可能两个月就这么过去了呢?
似乎是看出了二人对此感到难以置信,魏组长赶紧拿出了手机,打开今天的日期,给二人看了看。
在这之后王无尘就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另一旁的张振山也是满脸惊愕。
“居然真的过去了两个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张振山问出这个问题之后,王无尘顿时低头看向了被控制着的黄鼠狼。
紧接着王无尘一把拽起了黄鼠狼的脖颈,厉声问道:
“是你搞的鬼吧,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儿!”
被抓获的这只黄鼠狼,此刻满脸畏惧的看着王无尘,显然它已经被二人给打怕了,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不敢再耍什么心思。
“大爷,这……这……是幻术……”
随着黄鼠狼的解释,王无尘和张振山方才明白。
当时在和魏组长等人分开之后,二人实际就已步入了幻术之中,只是这黄鼠狼没有想到二人能够在幻术内依旧发现自己藏匿的位置,甚至仅仅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便将自己击败。
不过要在幻术中找到施术者的位置,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二人的感受里仅仅过了十分钟,可外面早已是两月的日月交替。
黄鼠狼的幻术的确足够精湛,但以二人的实力,其实完全不会被困这么久。
只是因为二人都没有任何的行动经验,经验的缺失才导致他们在幻术中苦苦不得其法。
但这一次行动积累的经验,对于二人而言也是弥足珍贵的,王无尘的双眼中蒙上了一层灰雾,他并不喜欢这种后知后觉的感觉。
“糟了!”
一旁回过神来的张振山一拍脑门,紧接着侧头看向王无尘语气急促的说道:
“已经过去两个月了,监使肯定还在等我们呢。
这下糟了,咱们可能是最后一组回去复命的人了!”
被张振山这么一提醒,王无尘当即决定不在此地久留,立刻便催促着身旁的魏组长备车,他们要即刻前往东山郡州!
……
另一边独自行动的张灵渊,却并不像另外两组那般已有成效。
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张灵渊一直在村中调查,虽然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但却迟迟找不到那藏匿的精怪。
这一段时间里,当地提刑司一直在全力配合,可长达两个月的调查下来,依旧没见什么成效,调查员虽然不说,但心里其实都早已疲惫不堪。
这天一早,调查员们又得到了开会的指示,他们纷纷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了村委会临时设立的会议室。
张灵渊正在翻看这段时间整理出的文件,经过长时间的梳理,他也大概知晓了这件事情的缘由。
村中的那间荒庙,实际上大有来头,尤其是在张灵渊与荒庙废墟处,发现了一些神像残片的时候,便已经大概知晓了事情的根源。
这里曾经供奉着的是一尊老鼠仙的神像,这种信仰起源于萨满教,显然意味着这庙已经有些年头了。
怪事也是从这荒庙被推倒之后便发生的,村里人很多人都在说是灰仙发怒,但只有张灵渊知晓事实绝非如此。
这世间已无神明,更别说这些民间地仙了。
因此张灵渊很快便作出了判断,尽管怪事的发生和这庙里的神像无关,但却并非没有关联。
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张灵渊调集了很多民间古籍进行查阅,最终依靠现有的证据,将目标锁定在了精怪的范围内。
因此,在今日会议上,张灵渊再度下达了新的行动方案,那就是调集所有村民,家家户户将所有的老鼠洞全部封死。
调查员们虽然不知道这么做的意义何在,但还是很快便挨家挨户的通知下去,直叫村民们个个一头雾水。
“都查了这么久了,还没查出个结果,还瞎折腾个什么劲?”
“算了算了,反正那些老鼠洞也是祸害粮食,堵上就堵上了。”
“这帮人真是奇怪,一点正事没干,天天也不知道都在查什么。”
那些出事之人的家属们,最开始还期待着张灵渊的到来,能够帮他们查清真相。
可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一点成效都没有,他们的心中自然也很焦急。
张灵渊总能听到这种有些激进的言论,但他从未给予任何回应。
一天下来村子里所有能被找到的老鼠洞全部封死,到了晚上,调查员们纷纷聚集在村委会,将要等待张灵渊下达新的命令。
“诶,领导人呢?”
“不知道啊,我们也是刚刚才回来领导平时不一直都在屋里翻看那些文件吗?”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啊!”
调查员们很快便发现张灵渊并不在村委会,这让他们纷纷感到疑惑,也紧接着便散开在村子里找寻。
不久之后便有调查员前来汇报,表示张灵渊此刻正在田地中。
一众调查员好奇地围聚了过来,可张灵渊明明没有回头,却是立刻做出了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
只见此刻他手里拎着长刀,缓缓的在田地中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