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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曹丕重回鲖阳,魏军也运转起来了。
一部分被安排下去,征粮。
一部分则是带着些许老弱,朝着汝阴而去。
而绝大部分,则是在曹洪、吴质的带领下,朝着平舆城猛攻而去!
现在魏军局势确实不容乐观。
然而。
只要拿下平舆,一切都会好起来!
那汉中我那个太子刘公嗣再是蹦跶,也不过是秋后蚂蚱而已。
汝南!
该是魏国的,那就是魏国的。
你小子抢不走。
当然
这前提便是,魏军要攻得下平舆。
是日清晨。
天蒙蒙刚亮,魏军的号角声便已经开始吹起了。
呜呜呜~
伴随着战鼓声阵阵。
咚!
咚!
咚!
列阵在平舆城外的魏军动了。
在魏军士卒身侧的攻城器具,也随之而动。
激烈的战鼓声在平舆城外震耳欲聋,魏军的攻势如同猛虎下山,气势汹汹。
他们的军阵宽广,旗帜飘扬,鼓号嘹亮,兵器闪烁着寒光。
城头的汉军,身着铁甲,手持长矛、弓箭、刀枪,神色肃穆。
赵云高举着长枪,站在城墙最前线,凛然不惧,他的目光坚毅而坚定,如同一面旗帜,鼓舞着士兵的士气。
近了。
前排的魏军炮灰,开始趟过平舆城的陷坑和陷阱。
提前挖开的陷坑,里面插满了削尖的竹筒,一旦踩空,落下丈许深的深坑中,除了被穿个透心凉的结局之外,没有第二种可能。
但再多的陷阱,只要魏军愿意用人命来填的话,那都不在话下。
现在魏军最多的,就是人了。
魏军不顾平舆城外的陷坑和陷阱,挺身冲锋上前。
民夫乡勇背着一个个沙袋,朝前冲去,将沙袋中的沙土倾倒在护城河中。
城头的弓弩手如雨点般放箭,箭矢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落在魏军军阵中,有盾牌的魏军自然是井然有序地挡住了箭雨,但那些没有盾牌的乡勇民夫,那可就遭了殃了。
成了城头上弓弩手的活靶子。
变成了喂箭头的牲口。
嗖嗖嗖的箭矢如蝗虫一般,那声音当真是来索命的一般。
一时之间,不少民夫乡勇被箭矢射中,鲜血喷溅,呻吟几声,倒下去之后,就没有起来过。
他们的尸体倒在护城河中,倒成了另类的沙土,加速填满护城河。
换做其他时候攻城,莫说是填满护城河了,便是试探城外陷阱陷坑,便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
花费数日也属寻常。
然而在魏军不计伤亡的攻伐下,便是护城河,都在一天之内填完了。
填完了之后,魏军根本没有歇息,当夜便朝着平舆城攻杀上来。
箭矢飞舞。
金汁漫天。
投石车将巨石不断砸在城上,云梯车将云梯一个接着一个的搭在城上。
便是火油灼热的温度,都挡不住魏军攻城的决心!
当魏军冲上城墙,汉军与之展开肉搏战。
刀枪剑戟交击声震天,鲜血飞溅,士兵的呐喊声、惨叫声、咆哮声混杂在一起。
“汝南是我汝南人的汝南!”
“魏狗死来!”
“啊啊啊~”
刀光剑影中,有的士兵奋力挥舞兵器,有的被击倒在地,有的身受重伤,却依然拼死再战。
城头城下,一片焦灼的景象。
赵云迎战冲上城墙的魏军。
他的长枪如同闪电,舞动间挥洒出无数道银光,刺向敌人的要害。
而魏军将领也不甘示弱,他们的兵器嗖嗖作响,迅猛地刺向赵云。
在城墙上,汉军的士兵们齐心协力,竭尽全力地抵抗着魏军的猛攻。
有的汉军士卒双手死死地抵住城墙,不让敌人推进一步;有的奋力挥刀,将敌人一刀一刀地击退;有的则在箭雨中不停地射击,尽量削弱魏军的攻势。
但魏军数量众多,士气高昂,城墙上的汉军也逐渐吃力。
一时间,城头的局势愈发危急。
潮水一般的魏军,便是铁人一般的赵云,都感到压力倍增。
这一日以来,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的长枪之下,挥枪,刺去,扫过
太多次了,多到已经无法计数的程度了。
便是手臂都开始酸痛起来了。
这是肌肉撕裂带来的痛感。
滚烫的鲜血,湿腥的鲜血,已经浸入他甲胄内的衣袍之中了。
他此刻已经是成了血人了。
守住平舆。
守住平舆!
俨然成为了他的执念,他的本能了。
伴随着阵阵喊杀声,昏暗的夜色渐渐褪去黑色衣裳,天边渐渐显露出鱼肚白来了。
然而,魏军与汉军围绕着平舆城的攻防战,在一日一夜之间愈演愈烈。
“冲啊!”
“杀啊!”
“拿下平舆,先登者赏千金,封彻侯!”
魏军如潮水般不断地冲击平舆城的城墙,他们的战鼓声如雷霆般震荡在空气中,士兵们的吶喊声振聋发聩。
城墙上的汉军士兵们顶住了魏军的猛烈攻势,他们拿着长矛和弓弩,誓死守护着城池。
双方的激烈厮杀使得城头鲜血淋漓。
魏军勇士冲锋陷阵,拼命攀登城墙,但汉军守卫的坚守让他们一次又一次地被击退。
城头上的弓弩手们不停地释放着致命的箭矢,射中攀上城墙的魏军,让他们坠落城下,金汁,火油,滚木.
各种守城器具,轮番上场。
城墙上的战斗场面异常激烈,血肉模糊,生死搏杀。
士兵们的铁甲在刀枪剑戟的撞击下发出沉闷的响声,而地面上则已经被鲜血染红,形成了一条血流成河的景象。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嗜血的乌鸦和秃鹫在天空中盘旋。
呀呀呀~
凄厉的叫声让人不禁发憷。
战场上的残骸和尸体吸引了它们,它们不时地俯冲下来,抢夺着战士的尸体。
这一幕使得整个战场更加阴森恐怖。
平舆绞肉机,现如今,已经是当得起这个称号了。
仅仅是这一天一夜,至少有数千人,彻底长眠于此。
而伤亡的数目,还在不断增加。
第二日了。
在平舆城外,魏军军阵之后。
吴质此刻面容扭曲,双目充血,满脸焦急。他的眉头深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肌肉紧绷,表情凝重而不安。他的眼神如野兽般闪烁,不断地扫视着战场的局势,试图找到一丝可以扭转局势的机会。
连续攻城一日一夜。
伤亡的数字触目惊心,然而那平舆城,还是横亘在他面前,丝毫没有被攻破的预兆出现。
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刺进了手掌,但他似乎没有感觉到疼痛,全身的精力都集中在战场上。他的嘴唇干裂,不断地喃喃自语,试图寻找战局的破绽和对策。
“该如何才能速下平舆城?”
孙子兵法?
还是其他什么的?
吴质的心情沉重到了极点,他深知如果魏军无法攻下平舆城,后果将不堪设想。他的思绪飞快地转动着,试图找到一个出奇制胜的计策,但时间在他眼前迅速流逝,让他感到无比的焦虑。
“吴质啊吴质,你不是自诩魏王首席谋士的吗?现如今怎地一个计策都没有?废物!你是废物!”
吴质在心里不断地咒骂着自己,现在这种情形,自己应该能够提供更好的建议,更明智的策略。
然而.
他绞尽脑汁,也无甚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