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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伦特”杰森还想继续呼叫,却被杰克阻止了,“交给我吧,特伦特不可能同时进行两台手术。”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只剩两个血包,拉索那个家伙的内出血止不住,我只能暂时稳定住他的情况,需要依靠输血拖延时间。”正在手术中的特伦特头也不抬的说道。
杰森毫不犹豫说道,“都用在马丁内兹身上,想办法把拉索弄醒,我要审讯他!”
“没必要,分我一个血袋就行。”
杰克在杰森的帮助下将上校弄上长椅躺好,在几人疑惑的目光中开始瞎掰。
“子弹应该没有完全进入腹腔,这只是在路面反弹后碎裂的部分子弹碎片,马丁内兹虽然是失血性休克,但我已经找到出血点了,相信我,可以搞定。”
反正特伦特在忙着救治拉索,上校伤势具体什么情况他说了算,他说没事就是没事,就算如今他们都在教堂中,这种生死之事上他说话依旧比上帝管用。
“头儿,楼上安全,你快点走。”就在杰克跪在长椅旁低头忙碌没多久之后,桑尼和克莱推搡着一个赤膊的中年男人从后面楼梯间走了出来。
中年男人面容瘦削,黑发黑眼,皮肤暗白,看着倒像是個正宗的伊比利亚人。
“这里有一些酒精和纱布,希望能有所帮助。”桑尼将手中刚刚搜罗到的几包东西递给杰克。
克莱押着中年男人来到杰森面前,拿出他搜到的手机,“他说自己是这里的神父,但我的西班牙语不太行,看上去手机没被拨打过电话,但楼上还有一台座机。”
杰森目光扫视一圈,他们中唯二两个会西班牙语的人,一个正陷入昏迷,一个在帮前者动手术,不由得有些犯难。
“让他坐过来,我可以一心二用,这边快完事了。”
杰克随手一指身边的长椅,手中工作不停,一会儿工夫他就已经麻利挂上血袋并给马丁内兹上校打了一针嘛啡,此时已经将碎成渣渣的弹头全部取出,顺带偷偷用治疗术修复了上校破损的肝脏和胆管,已经准备进行最后的缝合了。
这位马丁内兹上校真是个狠人,竟然能强忍这种程度的剧痛坚持到刚才,并且依旧拒绝接受治疗,只为了用自己的性命换取多扎的下落,让人不由得肃然起敬。
神父看了眼正跪在长椅旁给人做手术的杰克,在后面一排长椅上坐下,一边套上神父服一边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我能听懂一些英语,但能说的不多。”
杰森当然不能说自己是来自美国的军人,敷衍道,“就当我们是朋友吧,来提供一些帮助的。”
本就因为之前克莱和桑尼不太友善的举动,带着几分怒气的神父嗤笑一声,“带着武器的朋友,哈?”
副队雷·佩里似乎是众人中唯一一位虔诚的天主教徒,当下正色道,“神父,很抱歉给你带来的麻烦,我们也想尽快离开这里,你有没有告诉别人我们来了这里?”
神父脸色稍霁,“没有,你们不是检查过我手机了么。”
杰森板起脸,凑到他面前,一字一顿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有没有告诉过别人教堂有人闯入,这很重要。”
“没有,我听到他们上楼的动静才刚从床上起来。”神父看了眼一旁的桑尼和克莱。
克莱对这位混迹于贫民窟的神父可没有太多的敬意,“之前外面的枪声和爆炸声没有把你惊醒,反而因为我们上楼的那一点点动静就让你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