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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祯:“督军没发脾气?”
“督军没有,程柏升的表情意味深长;而江南浦,他居然挺紧张的。就生怕我知道什么的样子。”宁策说。
宁祯:“你的判断呢?”
“督军和江澜的关系,不是咱们看到的那样。江南浦心虚得很。”宁策说。
宁祯:“为何心虚?”
“我要是知道,就不用瞎猜了。”宁策说。
兄妹俩把自己听说过的传闻,一一对照了一遍,还是对盛长裕和江澜的感情深浅无法断定。
宁祯预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要是江家不刁难她,她可以与之相安无事。
现在空谈计划,没什么意义。
宁祯转移话题,问起了姚云舒:“你们约好了将来的重逢吗?”
宁策情绪一黯:“没有。我叫她结婚。”
“你自己呢?”
“我不打算结婚了。”宁策说,“大嫂前几日发电报回来,我看到了。她又怀了。”
宁祯很高兴:“真是喜事,我要送礼!”
“大哥、二哥会有很多的孩子。如我将来能有作为,挣下一些家产,我就分给侄儿;若不能,我今朝有酒今朝醉。”宁策说。
宁祯:“……祖母会同意吗?”
“老太太比你想象中豁达。”宁策说,“她有五个孙儿,其他四个都会结婚生子。她犯不着逼我,弄得家里鸡飞狗跳。”
宁祯:“言之有理。祖母已经放弃你了。”
宁策:“祖宗保佑!今年过年祭祀,我多磕几个头。”
又说姚云舒,“她要是投胎在我们这样的门第,一定会和你一般优秀。”
“是,我很敬佩她。”宁祯说。
宁祯没在娘家吃晚饭,回了摘玉居。
盛长裕处理完公务回来,两个人闹了一番,洗了澡坐在卧房的沙发里,漫无目的聊天。
“……过几日江郴要回来,军政府有人事变动,这次变动比较大。”盛长裕说。
宁祯:“我以前见过江师座的。他的儿子、女儿,全部不像他,更像江太太一些。”
“的确。”盛长裕说。
又道,“到时候我要在督军府设宴,你得出席。”
“好。”宁祯说。
她从不怯场。
尤其是军中老将,都是她从小见惯的、熟悉的。
“等过了年,如果我们顺利搬去督军府,我也要时常办一些宴会,邀请高官家的太太小姐们赴宴。”宁祯说。
盛长裕:“你看着安排。”
又道,“会烦吗?”
“以前有点,现在觉得非常必要,不烦。”宁祯说。
夫妻俩说着话,盛长裕就紧挨了宁祯身边,伸手拥抱她。
“宁祯,你想不想去打猎?”他问。
宁祯:“你想去?”
“你应该很喜欢打猎。我想让你放松放松。”盛长裕道。
宁祯笑了笑:“我最近不紧张啊。”
“你要是不紧张,为何宁策屡次问起江澜?我记得我跟你提过,我不会纳江澜进府。”盛长裕道。
他真的很敏锐。
宁策在他面前耍心机,真是不够看的。
“……你很担心江家野心做大,也会像姚家那样咬你,对吗?”盛长裕又问。
宁祯沉默片刻,终于点点头:“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出去打猎,放轻松。”盛长裕道,“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