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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你来干嘛？”桑喻看着他，打了个哈欠问。
卓知衍也眸色沉沉地看着她，抬手轻抚过她还留着淡淡五个红手指印的脸颊，问，“脸还疼吗？”
桑喻敛下双眸，撇开头，转身往卧室走。
卓知衍深吸口气，跟进去。
桑喻在床边坐下，这才又抬头看卓知衍，“你想问什么，问吧？”
卓知衍在门框边站定，看着她轻笑一下，“难道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桑喻又一次低敛下双眸，默了默说，“我不知道温清玄有老婆了，他也从来没跟我说过，在国外那两年，他对我嘘寒问暖，十分照顾。”
卓知衍听着，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燃一根，用力深吸一口，然后又轻笑一下问，“所以，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睡了。”桑喻回答的很平淡，很符合她的性格。
卓知衍咬在嘴里的烟蒂，瞬间就断了，半截烟掉落在地上，额头的青筋跟着凸起，隐隐暴跳。
“回国后，我申请转到温清玄所在的军区医院，才知道，他已经结婚，孩子都两个了。”桑喻又说。
“所以，你就转投我的怀抱，把我给睡了。”卓知衍喉结滚动，一字一句从喉骨中溢出。
桑喻抬头看他，“那时候，我已经跟温清玄断绝了关系。”
卓知衍笑，“他答应了吗？”
桑喻沉默了。
温清玄确实没答应。
“所以，你到现在，心里还一直惦记着这个姓温的？”卓知衍又问。
才会一次次拒绝跟他在一起，拒绝嫁给他。
桑喻摇头，“没有。”
“那你一次次拒绝我是什么意思？”
桑喻面色仍旧十分平静地看着他，“我就是怕事情闹到今天这样。”
“你也有怕的时候？”卓知衍轻嗤。
桑喻看着他，没再说话。
卓知衍也看着她，两个人平静的对视数秒后，他转身，径直离开。
没几秒，公寓的大门“嘭”的一声，被摔的震天响，然后，一切恢复死寂般的宁静。
......
早上的时候，温清玄出门去上班，半路被卓知衍的人带走。
卓知衍一夜没睡，面前的烟灰缸里，烟蒂堆的跟小山似的。
温清玄似乎早有预料，在见到卓知衍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意外和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