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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些,我又想起曾经《祝融会》也招募过李力,于是问爸爸,是否暗世界组织也招募人类中的青年才俊为其工作,我该如何区分,哪些是人族,哪些是暗世界种族?
父亲说,当然招募人类加入,但最开始都是以正常的人类社会工作方式招聘,并不是像宗教或党派那样发展会员,而且也无法区分人类和暗世界种族,排除早已融合通婚等因素不谈,必须得达到足够的精神力量,才能发现他人的特意能力,如此也是大概判断而已。所以从人类世界的总体发展来看,分辨身边的异族是徒劳和无意义的。
“那么,爸爸,我可不可以认为,其实人类也是和大家一样,原本也是各异族之一,只不过发展到今天,发展得最成功,结果单独成了世界的一个方面,也因此才有了暗世界中的我们成了世界的另一面?!”
“完全可以这么理解,也应该这么看问题,东东!”爸爸的话里有些赞许。
“但是,人类的能力又是什么,他们看起来没有任何特异功能啊?!”这才是我最关心的。
父亲微微一下,那样子像是在说,“你已经离答案只有一步之遥了。”
但我表示,还是没发现玄机。
“人类创造了这世上,九成以上的精神力!只多不少!”
如此醍醐灌顶,我方茅塞顿开!原来就是:“天下有才一石(一石等于十斗),曹子建独占八斗,谢某人一斗,天下人共分一斗!”
……
我在家住了一周,拿了些生活用品,就坐高铁回到了学校附近的房间,就此安心写作,偶尔锻炼,等待飞鸟的消息,等待着大学毕业,等待李楠回到身边。爸爸现在去了县里支援扶贫,两三个月才回家一趟,如此剩下妈妈一个人,干脆就回到姥姥家,帮小舅一起照顾姥姥,这样倒是也好。于是我家现在是三人三地,自己的房子大门紧锁,各自为战,只有吕大娘一周去打扫下卫生。
从某种意义上说,也和飞鸟家一样,就此沉寂。
……
从某种意义上说,失踪的飞鸟,远走的李楠和洋洋,披荆斩棘的杨晓萌,还有各奔东西的寝室兄弟,我们其实处在同样的人生路口之上:
完全可以认为这个时期的我们,就是在发挥各自异族的神奇能力,或运用法术、或锻炼翅膀、或积攒灵力,或隐藏实力,准备飞向各自的方向奋斗奔跑。
所以我并不独特,也不孤单,我们大家都一样在努力练习飞行,从低飞开始,踉踉跄跄,跌跌绊绊,反复努力,不断气馁,又重新振作——在愈挫愈勇,徐徐低飞中挣扎前行。
我们低飞的样子都不算优雅,可能还会漫长痛苦,但也不必太在意,毕竟青春就是如此,人人如此,再痛再累,今后回头看时都会无比怀念。
……
日子转眼又过了两个月,这段时间我一直躲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写作。小说进展顺利,但长篇诗歌则搁浅下来,原因是诗歌需要精辟的语言和构思,需要用同道中人去讨论研究,又要找到好的状态,无法制定进度表,慢慢就没有信心写下去了。
现在我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在小说上,努力把小说写得更复杂更细腻,不断推翻原有设计,重新编排剧情,加入新的矛盾,制造新的悬念,直到自己都觉得这样下去,已经没有写完的希望……有时我也真的消极绝望,责怪自己都是胡思乱想,头脑不清,跟风就跑……
这倒不是说我的生活有多封闭,我每天都接触人群,有一大堆球友,有李力、有小蕙这样聊天的朋友,有老大、老三这样的兄弟兼酒友……当然与以往被飞鸟、李楠、杨晓萌、洋洋填充的生活无法同日而语,但也不至于封闭孤独。
孤独也不是坏事,无论是写作还是规划生活,这种孤独地压力都可以看成良性的刺激。
……
要面对压力和孤独地也不是我一个人,我的李楠也是如此。,近来我我们联系得越来越稀疏,互相缺少共同话题。
她不再提让我去杭州的事情,感觉已经无所谓。她每天忙忙碌碌地采访,写新闻稿,翻译外文资料,做涉外的专访,风风火火,又哪来闲暇替我筹划未来,对此我完全理解。相比之下,洋洋的表现倒是波澜不惊,稳稳当当,有一种并没有拿出十足力气的谨慎,这也是她一直想要的状态,不温不火,像飞鸟那样默默把控局势就好,她们这类人都是如此。
……
偶尔李楠和洋洋也发一些出去旅游或和同事聚会的图片给我看,我看着她们身边那些陌生的男同事,心中充满了敌意,“你们这些人,离我的李楠和洋洋远点……一个个獐头鼠目,脸上写满了趁虚而入的企图!”我有时候会这样自己抱着醋坛子抱怨。
“你和洋洋少喝点酒……别谁请客都去……聚会唱歌要到后半夜吗?……这帮男人都不用回家陪老婆孩子吗?……男同事天天给你们女孩买奶茶,献殷勤,你和洋洋就不会拒绝一下……”有时我又成了如此婆婆妈妈的大叔,我也知道管不了,但怎么能不操心呢。
这一切就是我现在的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