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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小文告别,从诗社活动室走出来的时候,意味着我已经不再是小文说的“社长大人”了。
“从此就脱离这个组织啦——我的青春诗社!”,想想大一的时候自己如何请客托关系才如愿挤进了系里的诗歌社团,随后进入校诗歌社……直到今天默默离开,入落叶般独自飘散而去。
不能多想啊,越想越伤感——至少我还有机会和过往的生活逐个告别,已经比飞鸟强多了吧。
今天,我将渐渐习惯没有诗社的生活,渐渐习惯不再去“凉热咖啡”的生活,渐渐习惯没有飞鸟的生活!
今后呢?
也许还要渐渐习惯没有李力的生活,没有杨晓萌和洋洋的生活,甚至可能是没有李楠的生活!
不能多想啊,越想越伤感,但这已经比飞鸟强多了。
……
我像一片枯叶,既然无法再给树木提供帮助,那么飘散也是一种解脱。
除了从诗歌社团中飘散解脱,我还必须从系学生会的结构中脱离出来,我已经是枯叶,不能尸位素餐,我已经无法胜任,就应该主动飘散;反过来,既然我接受了飞鸟的邀请,也必须做到无牵无挂,尽量减少其他影响。
而说到准备辞去学生会的副主席职务这个问题,我就必须直接面对张天霞老师。能够预见的情况就是,向张天霞老师辞职,完全不会像从社团退出那般轻松和平静了。
张天霞老师为人强势而又热情,向来果断坚决,如果不给她一个满意的理由,免不了被她诘问,进而或者是一顿严厉教训,或者是长篇的思想教育工作。
我边走边琢磨着,该如何逃脱这种局面。
……
想来想去,速战速决依然是上策,这种情况越拖延,越难处理,所以我转头径直向张天霞的办公室走去,先把问题抛给她,至于后续发展就顺其自然吧。
飞鸟说过,“注意掌控的意义:掌控往往只是个概念,实际情况复杂,其中有舍有得,位置都是相对性的。”
就是这样,没什么好担心的。
现在是下午3点多,正是一天中最闷热的时候,此前这个时间我就要准备找机会去晾一晾翅膀,但是现在翅膀被烧毁了,但我有时还觉得它依然存在。
所以,此刻我没有任何理由推脱去见张天霞老师谈辞职的问题。
我不禁苦笑自问,“你还是有些害怕呀,想找理由吗?与张老师相处这么久了,你还是怕她,承认吧。但你到底怕什么呢?怕她锋利的眼神,怕她高亢的语调,还是她软硬兼施的手段?”
……
慌张有多冰冷
可以将香草冰淇淋变成铁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