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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红副队都如此说了,那定当要见见这位功臣才是。请出来吧,做做自我介绍,让在场的各位都认识认识,日后也好做配合。不知诸位,有这个心思陪我一见吗?”坐在首位的长官发话了。先前她同样见到了玉垂金,心中有了底,此时红绡数提及,认识认识也是好事。
身旁的三位位高权重者见到她感兴趣难免有些诧异,在心中揣摩着这位的真实想法。对于一个预备队新加入的天君境队员感兴趣到这种地步,不大像是看惯了天君境至强者的长官了。当然,她们总不能去反驳长官的指令,回话时同样积极配合:“既然大人您有这个意愿,我们自当遵从。”“我也会好奇,这位能把恒空从覆灭边界拉回来的人究竟是怎样。”“嗯,就依您所言,见见这位朋友吧。”言语间,支持了大陆之主的想法,内心中却告诫自己注意着接下来要开口的人物,她们都好奇,是怎样的人物能让这位重视。
至高者点名要人,玉垂金怎敢拖延,尽可能优雅的起身,向着主位躬身施礼。秋水眼眸中充斥紧张,眉头微皱加以掩饰,大方而得体的语气开口介绍:“见过各位大人,我便是先前小红说的前辈了,名玉垂金。家世不显赫,一直隐姓埋名在山中做个山野村夫,直至遇到红副队,遇到大陆之子才得以报效大陆了。可能是各位对我不熟悉,或者没见过我,对我会有些误解,特于此,请各位见谅。同时也请各位做个见证,我今后会尽自己的一份力,为星河的繁荣昌盛,添砖加瓦。”她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没有自己的身份证明,只能以山野村夫自居才有点立足可能,是否相信还要看这些上位者对她的最终态度了。
一开口就足以吸引人,玉垂金的外在有点表现的淋漓尽致。雪白色衣裙将她凸显的格外纯洁圣灵,姣好的容颜引人入胜,况,还有不用于常人的声线,自然而然的会让人对她心生好感。纵使她如今的说辞显得不大可信,依旧能够保持少部分人对她的信任。
“既是山野之人,冒着身份被怀疑的风险,欲有报效大陆之日,我们此时再予以怀疑,是否太没气量了些?今后如若有人具有同样的想法,却看到各种猜忌,我们便是愧对先人。我先做同意表态,之后,关于她的事,你们是如何想法,皆与我无关。”红绡数和紫燕新还没有开口解释,先前和玉垂金交谈的那位倒是先一步开口表态了。说话时严肃了几分,刻意坐正,话语严肃而充满自信。人人都说透过眼睛能看出一个人本性的好坏,先前和玉垂金对视可不是简单的和她开玩笑,那时候她就能看出来,玉垂金心善,没有恶意。如果是某些不友好的身份,照理是不可能有这般心性的。
话语权的影响,身为能排在前位的人,此言一出引起众人思索。此言不虚,星河大陆总有些人会应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去申报户籍,而同样的总有些人哪怕是匿名参军也不会透露身份。先前确有实例能够佐证这些人的报效大陆的心理,如今若是罚了玉垂金,难免寒了这部分人员的心,今后想要调度,就要麻烦的多了。
思考时不少人将视线投向提出这观点的那位,似乎想要从她的表现看出些什么细节,紫燕新更是各位重视。她不清楚,这位为何会坚定的相信玉垂金?关于这位在处事上的严格,相信不只是紫燕新,剩余的其他队长也多有了解,让她认可一个人会有多难。一个照面便是认可,难以让人信服。“难以理解另说,倒是省去了解释的麻烦,她帮了大忙。先前在门外也不知发生些什么,回去后找玉垂金问问才行。”自言自语的话也不担心玉垂金会听到,像她这种能直言不讳的人算是不差,玉垂金自不会太过在意。
玉垂金本人同样难以相信。一个人不过是一面之缘就能够用自己的名誉帮助对方,是要有多大的心气?这可不只需要对人心精准的把控,还需要有足够的胆量以及有可能面对白眼的镇定。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只这一点,就能明白这位身居高位绝不是巧合,眼光便足以说明。
不过,仅仅凭借一人表态就想要让所有人信服自是不可能的,有这种想法之时,离危机便是不远。不多时,位置在整体中央的其中一个部长便起身开口提出了反对意见。“凡事也不能只看好处,权衡利弊才能长久。如果这位不是善类,会对星河大陆造成怎样的伤害?有这个可能性,我们就应当杜绝不是吗?况且,山野之人有天君境的实力加入军队,实无前例,没有参考价值,还如何简单决定?”权衡利弊要清楚利弊轻重,利大于弊则可行,反之,切勿执行。玉垂金乃是天君境的强者,身份不明,就有可能养虎为患,发言人的担心倒是不无道理。
“不知道您在发言之前是否有考虑过关于她和整个和星河大陆的状况。且问您,她若是敌人,为何要来到这里供我们检查?若她有作乱之心,又何不当即执行,尽情作乱?是要等着我们去阻止吗?况且,我不认为一个会冒着生命危险支援恒空,将恒空从覆灭危机前拉回的人会是敌人。照此汇报所供资料,三只天君境海兽实力都与她相近,且问,如果是您,您有着高风亮节的情操去帮助自己的敌人吗?答案不言而喻。在此,我同样表态,相信这位的身份。”纫兰停都没有给其他与会者思考的时间便开口反驳。进门前,她同样与玉垂金有交流,以自己的方法确认过玉垂金的心性,不敢说了解其为人,至少在取舍上略知一二。况且就如她所言,玉垂金参与的战斗需要其搏命一战,若是敌人,何故为对手卖命?如若她有反心,为何要援助恒空?为何要保护大陆之子?又为何要跟随前来?没人说得通,除非信口胡诌。
议题尚未有进展,各持观点的两方便是针锋相对。沉默之下各有心思,无形之中分为双方对峙,再没人开口,沉默中酝酿新的争辩。总归要有人站出来表达自己的态度,同样在会场的琢镜点坐在紫燕新对面开口表态:“纫队长的道理不知道户籍部长您是否有理由再反驳?总不能以您自己的名誉为理由全盘否定山野之人吧?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用自己的生命保卫恒空,我们就如此对待她?说出去也不怕月明耻笑。况且,星河的气量不小,不至于连自己人也容不下,您说,是吧。”之前质疑的那位她当然认识,户籍部长,平常时候也会因为那些不参与星河事务的人而头疼,现如今玉垂金如果得到认可,无疑又是对她工作的一种质疑,她的工作会更为困难。现在琢镜点用这话作为理由,等于是直接逼迫这位户籍部长认可,否则这帽子就会稳固的扣在她头上了。
“琢队长未免强词夺理了,户籍的普查想要普及也不是易事,换做是我们中任何一人都做不到,何必为难她呢?更何况,隐居山野的毕竟是少数人,没有必要非讨好她们吧。说不得什么时候,她们有了反心,还觉得好欺负了。”琢镜点身旁的一位队长出言替那位户籍部长解释,更将整个隐居山林的群体划到恒空所属之外,言语中,有着颇为不服气的意思。同时看着玉垂金的眼神也颇为不耐,貌似是见到什么不值得讨论之事。
考验玉垂金的时候到了,她对待这眼神的态度不同会引起不同的结果,如何选择都看她取舍了。
玉垂金在早先时候就非常厌恶平白无故给她说坏话的人,更何况还是这不知死活的星河人。神色阴沉,眼神冰冷的盯着那开口的预备队队长,浑身的能力和精神内敛,尽可能的控制着不对外溢散,她的选择已经不言而喻。用她最快的速度抬手射出一块玉石,杀机在一瞬间显露,甚至于在她身前的不少队长都没有反应过来。那杀机迸发的一瞬间,甚至将她们震慑到愣在原地不敢动弹。玉垂金的攻击,靠近她的这几位可拦不住。
杀机要比攻击到的更快,刹那间就覆盖了那出言不逊的队长全身。她的实力算不上强,就算是和现在的红绡数相比也只能做到不相上下,面对这天君境的杀机,怎可能再保持先前的得意。以最快速度起身,哪怕她知道躲不掉也必须一试,她还不想死。
当然,位置更考前的几位是不可能看着玉垂金在开会时杀人的。和她又交流的那位挥手甩出一根藤条在那队长面前两米处拦下了玉垂金的攻击,不过,玉垂金这攻击可没那么简单。前冲的力道不减,硬生生在空中二次加速将藤条冲开。幸得坐在主位的大陆之主出手,将那块玉石以光芒包裹,抵消了爆破了力道。
“中央的重要会议,你还是冷静些吧,再有下次,可不会不了了之的。不过,错误不在你一人,再有信口开河者,我亲自出手解决。”大陆之主开口调停双方的矛盾,对她来说,先前玉垂金的攻击没有任何作用。顺带警告辩驳的双方,再有随意出手者,等待着的可就不是训斥,而是来自她的攻击了。“不过,你这能力倒是不弱,梧队长的攻击都没能第一时间拦下,你值得自豪了。事已至此,还是由我拍板为好。星河认同你的身份,允许你在恒空服务,散会后帮你办理身份信息,供你俸禄,好生在恒空发光发热吧。”一锤定音,大陆之子开口,再无争议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