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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轿车缓缓开动。
随着车子的运动,原本得有五六米、拖在地上的缆绳在随着车子的运动而跟着开始往前拖动,逐渐拉直。
“喂!”
大D双手试图挣脱绑在手上的缆绳,但是用助力结手法捆上去的缆绳越挣扎锁的越紧:
“兄弟,你不要开玩笑啊!”
“误会,这肯定有什么误会,有话好好说,你先停下来说话啊!
”
他看着视线中正缓缓拉直的缆绳,再也顾不上挣扎,双腿发力开始奔跑了起来。
大D此刻在逆境中身体潜能被催发到了极致,双腿卖力的迈着步子快速往前跑了出去。
求生欲极强的大D,隐隐跑出了双腿重影的视觉感,原本还在轿车后面的他,只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就超过了轿车。
但是呢。
他又不敢超的太前,超过去绳子就会被车轮绊倒,自己的下场也就更惨。
“呵呵。”
乌蝇扫了眼后视镜里贴着车尾跟着车子运动的大D,也不着急踩油门,匀速前进。
他摇下车窗来,探出脑袋往后看了看,云澹风轻:“喂,大D哥,大晚上好雅兴,跑步锻炼身体啊?”
“哈...”
大D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看着乌蝇戏谑的表情,心里千万头草泥马崩腾:
“兄弟,你先停下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大D此刻别提有多郁闷了。
今天晚上,原本是自己大展拳脚的时间,但是现在不但被人拦了道,连正主是谁都没看到。
“大晚上的跑步,对身体好。”
乌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语气玩味道:“只不过,我得给你提一点指导性的意见了。”
“正经人,哪有人跑步不戴护具啊?!”
“啊?!”
大D再度一愣。
“嗡!”
只听到一阵轰鸣声,轿车在随着乌蝇点了点油门,速度再度攀升上去。
原本还勉强凑合的大D,再随着轿车速度的拉高只能再度加快自己跑路的步伐,以免被拖倒。
但即便如此。
他与车尾连接的缆绳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快速的拉直。
“啧...”
季布坐在副驾驶,夹着香烟优哉游哉的吸了口:“看不出来啊,大D的身体素质不错啊。”
“给他加强一点训练难度。”
“好嘞!”
乌蝇贱兮兮的笑了一声,踩在油门上的右脚再度点了点,车速再度提升。
“噗嗤噗嗤!”
大D跟在车子后面,体力不支的他速度已经慢了下来,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呼吸。
胸膛在随着他的呼吸而剧烈的上下起伏着,喘气喘的如同一条死狗。
此时此刻。
他的心跳已经跳动到了极致,如同重锤响鼓一般在胸膛中砸动着。
片刻。
“彭!”
大D灌铅似的双腿迈的再度慢了半拍,紧绷的绳子拉拽着他瞬间将他带倒在地。
“啊!”
随着一身惨叫,大D整个人倒在地上,在缆绳的拖拽下继续前行。
粗糙的水泥地面摩擦力十足,只不过短短几秒钟时间,衣服摩擦碎裂,在身体上拖出一道道血痕。
每往前拖行一厘米,身上的伤口就如同被刀子挂动一般撕裂痛感袭来。
惨叫声响彻在公路之上。
····
荃湾。
某私人高档餐厅。
刘云庆今天晚上加班加的很晚。
加班跑饭局。
他好不容易抽身出来,拿着外套从包间里出来准备上车回去,又被负责跟踪监视大D的下属汇报消息说:
大D好像被军训了,正在马路上跑步呢。
“……”
刘云庆瞬间无语,眉头瞬间拧在了一起:“卧槽,有没有搞错啊!”
他们之所以会选定大D做刀手,无非就是觉得大D这个人做事张狂,手里钱多人多,用来做刀手最合适不过了。
这才扫了个场子呢,就被按下了?!
“废物。”
刘云庆嘴唇蠕动,摆手把下属打发走,深呼吸一口吐出一口浓烈的酒气,搓了搓脸蛋子让自己清新一点。
甩了甩有些酒精上头的脑袋,他这才拿起手提电话来直接打给了老板,语气恢复正常:
“老板,大D好像折了。”
他简单的把情况给描述了一遍:“季布做事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简单粗暴啊,有脑子。”
按照预期。
大D扫了倪家的场子,季布入局,接下来就是两大人马打在一起混乱的局面了。
但季布很会抓重点,并没有跟大D的人厮杀,而是直接堵了大D。
从问题的根源解决问题。
眼光独特,直达根源。
奇效。
“我们...”
刘云庆直呼晦气,咬了咬牙道:“我要不要派人去把大D救下来,他现在在马路上拖着走呢,再等等估计就扑街了。”
“呵呵。”
老板却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也并没有任何的一丝不开心,云澹风轻的摆了摆手笑道:
“管他干什么啊,大D扑了就扑了呗,让他去。”
季布出手反打,这是在他的预料之中的,季布如果不出手,倪永孝就不会相信季布。
但即便季布出手,他也只能身陷囫囵。
“啊?”
刘云庆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跟嘴:“咱们才给了他那么多钞,他转眼就扑街了,咱们损失了钱是小,关键是又得重新找人呐。”
“……”
老板闻言有些无语,语气中多了一丝不悦:“阿庆啊,你好歹马上就是警司了,做事能不能动动脑子啊?”
他手指在桌面上用力的点了点,一副教育的语气与姿态跟着往下说:
“不要一天到晚脑子里全是研究的怎么上位怎么搞体制里的那一套行不行?做事的时候把脑子放空全身心的投入进来想问题行不行?!”
“额....”
刘云庆嘴唇张张不说话了,有些心虚的擦了擦额头然后点了点头:“是,是。”
还别说。
他现在还真是这样,一天到晚哪有心思上班啊。
光想着自己上位当警司还有哪些纰漏,哪些关系没有打点到位,得查漏补缺。
“凡事多动动脑子。”
老板兴趣缺缺的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不要一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自己要学会扛旗,多跟那个扑街章文耀学习学习,懂哇?!”
“是是。”
刘云庆悻悻的点了点头,然后把电话挂断,小声的都囔了一声:
“草,章文耀他要牛逼,他也不会扑街被那些烂仔斩死了。”
他满口的不服气:“再说了,他是高级警司,我是警司,根本不是一个高度的人啊。”
“我要是有这个本事,我现在怎么才到警司的位置啊?”
当然了。
说是说,口嗨是口嗨。
刘云庆在简单的发泄了一番以后,给出指令:“随他们去吧,不用管他。”
说完。
他钻进车子里,一脚油门下去直接朝着住处开去。
····
公路上。
轿车拉拽着大D在公路上拖行了得有两三公里,随着拖行运动轨迹,痛苦的哀嚎响了一路。
“行了。”
季布扫了眼后视镜,听着后方逐渐小了下来的惨叫声,摆了摆手:
“停车吧。”
“啊,这就停车啊,我还没玩过瘾呢。”
乌蝇有些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乖乖的点下刹车把车子给停了下来。
“差不多了。”
季布眼神明亮的看着后视镜:“再玩,人就玩死了。”
几人一前一后相继从车上下来。
车尾。
大D浑身是血的蜷缩在地下,身体曲成虾米状,颤抖的身体时不时的抽搐一下。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之前的威风。
三七分有型的发型早已经被风吹的凌乱不堪,额前的刘海几率头发沾染着淋漓的汗水之上,黏湖湖的。
身上的那套名贵西装早就没有了精致,在拖行途中被水泥地面上摩擦破碎,沾染着血迹。
至于他的受伤情况,更不用多说了,身前身后侧身,都不同程度的大面积擦伤,后背最严重的地方更是整块皮肤被摩擦撕裂开。
遍体鳞伤的他再加上汗水的浸染,如同伤口撒盐,整个人虚弱无比的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