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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花容跟芸娘说要去找高海山拿月钱。
芸娘眉头微拧,狐疑的问:“怎么白日不给,偏偏要晚上去拿?”
花容如实回答:“高管事说他只有今晚有空,奴婢也没法子。”
其实也有法子的。
花容现在归芸娘管,芸娘若愿意为她出头,大可让账房把月钱拨到绣房,不过高海山的手。
但高海山毕竟是花容之前的管事,又掌着各处的杂务,芸娘没必要为了花容得罪他。
高海山是管事,也有自己单独的房间,今晚他心情不错,弄了两盘下酒菜,还搞了个炉子煮酒。
花容一进屋就闻到了满屋的酒味。
“来啦。”
高海山偏头看向花容,见她还穿着白日的衣服,惋惜的问:“今天你摘了那么多花,怎么不在头上戴一朵?”
她长得好看,戴上那花一定更漂亮。
“奴婢是来拿月钱的。”
见花容站在门口,很是警惕,高海山拿出一贯铜钱放到桌上,沉着脸说:“钱都在这儿,清点完签字画押,怎么,还要我给你送过来?”
高海山的态度变得强硬,花容的底气就没有那么足了,防备也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