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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那些蝇营狗苟的,老刘他们公安系统都有严格规定,案件侦办期间,一切保密,他要有什么案子我都联系不上他,再说人是刑警,管不着经侦那块儿的事,硬找人不是给人添麻烦嘛,要我说你还不如找个这方面好点的律师,不过鉴于你和翁贵怡目前的关系,她还不一定领情呢。”
“可她毕竟还是我合法老婆,小贤的妈啊,要是真的……不光她自己,小贤这辈子是不是也完了。”
“唉。”林文轩叹了口气。
“当年我在部队,去地方选兵接兵,政审这块直系亲属有服刑人员的,直接就pass掉了。体检都不用参加。你说呢,如果案子坐实了,你儿子……”
林文轩很是无奈的说:“如果政策不改,恐怕这辈子但凡跟需要政审的工作有关,基本上都没戏,你要知道中国人太多了,哪都不缺人,征兵也好,当公务员也罢,人为什么不挑身家清白的呢。”
“这个翁贵怡,真他妈没脑子啊。”尹旭奎听得激动,“嘭”的拍了下桌子。
“唉唉唉,这我家桌子,拍翻了你赔啊。”
林文轩一点都不体谅尹旭奎的心情,看得一旁柳珊珊唏嘘感叹不已
这天晚上,尹旭奎没喝多少也没吃多少就离开了,他是真没那个心情。就像林文轩说的那样,他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找个好律师,就看看能帮到翁贵怡多少了。
接下来的几天,尹旭奎一到休息日,就在市里四处打听经济案件方面比较有名的律师的消息,案子倒是有律师愿意接,但他们给尹旭奎的回复就是,这种案子真到了侦结移交检察院之后,就基本上证据确凿,要打也只能是从减轻量刑方面做轻罪辩护,无罪辩护成功的几率无限接近于零,找了几个律师都这么说,尹旭奎也就只好认命,找了一家名誉信誉都不错的律所中一位专打经济案件的律师来替翁贵怡打这场注定赢不了的官司。
然而就在尹旭奎这头替翁贵怡东奔西走忙活着的时候,他自己那边工作又出了问题。
起因是一个女客户拿着纸质存折到行里取钱,说是自己在国外打工多年的积蓄,这些年陆陆续续取走了一部分,目前账面余额还有五万多块,这存折递上去了,当天当值的柜员往机器上一刷,发现存折里只有几百块零头,当时就告知了这位客户,然而问题就出在,存折并没有显示有这五万块被取走的信息,也就是说纸面上的钱还在,但电脑户头中钱早在三个多月前就被取走了。而调取三个多月前的经办人,却正是尹旭奎。
这事惊动了行里,并且尹旭奎也认出了这位客户,因为他俩曾经在一所初中同一届就读,这女的来取钱时两人还聊过几句。那会儿尹旭奎正是和翁贵怡闹得厉害的时候,尹旭奎成天的心思也没在工作上,于是按照他自己的回忆,可能出现的情况就是,钱给人取了,银行账户也划拨过去了,但他自己可能忘了把存折在专用的针孔打印机上将取款账目打出来,这就造成了一个麻烦,银行系统的账对得上,而这女的手里的存折对不上。
按说银行的取款窗口只要调取监控就能看见这女的是不是之前来取过钱,如果查实清楚,这女的甚至可能涉嫌诈骗,但问题出在尹旭奎他们银行的监控视频每三个月就自动彻底删除一次,三个月以来硬盘早已被覆写,这女的找来的档口恰好之前的视频已经删除,根本没法去查证这事儿,而且就算可以把硬盘卸下来拿去恢复,也必须上报分行领导,这就意味着尹旭奎工作出现重大失误会直接被分行领导知道,他很可能为此丢了饭碗,在尹旭奎和行里的同事一番分析后觉得,这女的可能背后有人给支招,知道银行监控系统视频删除时间,特意挑了三个多月之后才来,就为了多讹一笔。
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尹旭奎甚至登门拜访过这位女客户,带了水果营养品这些,拼了命的回忆初中时代,力求安抚住她,但人家上学时也不和尹旭奎一个班,根本不领这个情,直接把尹旭奎给扫地出门。
到了最后尹旭奎实在没办法,自掏腰包将这笔钱还了这个女的,但恶劣影响已经造成,行里给了尹旭奎一个处分,尹旭奎这回不仅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成了行里的笑柄,一段时间之内几乎每天早会上都会被主任把这事拿出来批评再让同事们嘲笑一番。可以说他就像是追着自己尾巴咬的猫,转着圈的丢人。
而事赶到一块往往摁下葫芦起了瓢,这头银行的事儿还没结束,那头他又接到了律师方面打来的电话,翁贵怡的案子,经侦那边已经侦结,现在全部卷宗已经移交到了岗西区检察院,估计再有一到两个星期的排期时间,案子就可以开庭审理了。
这个消息一出,却又不知通过什么渠道传到了银行,刚开始还只是一些收到风声的同事来打听消息,紧跟着主任开始找他谈话,到后来分行的领导甚至都知道了这事,分行纪委甚至还专门为此约谈了他。
这时的尹旭奎,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陀螺,被人用鞭子抽的直转圈,让他原本就早已心力憔悴的思想状态变得雪上加霜,有次晚上下班后,他开着车溜达到了海边,看着那被初冬的烈风鼓起的海浪,有那么一瞬间真的产生了一种想一头扎进去一了百了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