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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听人说起还是在相州城的客栈,偷听到关精懿和史玉刚的谈话。
原以为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帮派,但自从关精懿被三河盟砍了头祭旗,龙潜站在擂台下听几位年长人的议论后才改变了对它的看法,才了解到不少关于鱼龙帮的事情。
当时三河盟正在举行祭祀战舞,一听朱清标说出鱼龙帮三个字,大家议论和询问最多的就是,它又重出江湖了吗?然后就将各种听来的、了解到的鱼龙帮的典故说出来,互相印证。
这个消失的帮派如同它存在时一样神秘,除了帮主以其绰号“独狼”享誉江湖之外,没人知道帮中还有其他什么人物,甚至连这些人的字号都没在江湖中流传过。
或许帮中的人物已经名震江湖了,但没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它全盛时是非常神秘和可怕的,那时常听说江湖中谁谁或者那个帮派得罪了他们,一夜间就会家破人亡、灭帮灭派。
因其盛名在外,江湖中不时就有打着其旗号或自称是鱼龙帮的人出来招摇撞骗,事后都被证实是假的,因为这些人不久便被真正的鱼龙帮所杀,现场还会留下一幅画着鱼头龙身的图案做标记。
鱼龙帮纵横江湖三四十年,大概是在十年前或一个谁也说不清楚的时间,鱼龙帮突然就销声匿迹了,正如其存在时神秘,消失时也是无声无息,以至好久之后人们才发觉,怎么好久都没听到鱼龙帮的消息了?
然后才关注到,江湖中真的再没听说有什么事情是跟它有关联的了,也再没人看到那张令人恐怖的鱼头龙身的图案。
又过了些年渐渐地有些消息流传了出来,才知道该帮分为内堂和外堂。
内堂据说高手众多被称为龙派,外堂则是各地经过筛选的小帮派组成,被称为鱼派,是不是因此才得名鱼龙帮,或者这个名称还有其他什么由来那谁都不清楚,反正这个帮已经衰败,江湖中人对这种消息也不过是当成个典故听听,不会太关注了。
之所以这些消息是几年后才流传出来的,是因为该帮衰落后其外堂鱼派的小帮派纷纷退伙给带出来的。但好像再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了,可见其即便全盛时内部的管控也是异常严格。
这些小帮派不再打出这个旗号后,其地盘也被其他帮派给蚕食掉,连新崛起的三河盟都敢宣称砍的是鱼龙帮的人,可见其已经衰败到了极点。
还有就是鱼龙帮的帮主绰号叫“独狼”,这个称谓不就是师父下山前说的,《独狼吟》这首诗的作者兰傲吗,他也叫这个绰号。
要知道在江湖中能够叫得响的名号都是独一无二的,可以肯定他们是同一人。
兰傲写诗送给师父,就像是两个好友相见互赠诗以加深友谊。要不是两人之后恶斗了三天三夜,真不敢相信一起饮酒作诗的两人竟然是一对生死仇家。
恶斗的结局是两败俱伤,白云子花了八九年时间才完全恢复,兰傲估计也是因伤才消失了十年。
看来师父是跟鱼龙帮帮主结了梁子,以鱼龙帮行事狠辣、睚眦必报的行事风格来看,师父必被报复,可衡山这些年一直风平浪静无人寻仇。
另一方面,从跟师父平日的闲谈中似乎能听得出,他只认定两人之间是武学争锋,而非仇恨。
可令人费解的是下山前,师父却嘱咐要多留意此人,连留下的书信里,最后一句话都跟此人有关,“......兰傲为人正邪难断,却又雄才大略,若行大义当是天下之福,若为祸江湖必祸害无穷。汝务须关注之,牢记祝融峰的嘱托。”
实在想不透他们的关系,师父没说明应该关注什么,更没说该如何应对。
在相州时,关精懿说其帮主要回归了,自然是指兰傲养好了伤,要回来继续做鱼龙帮的帮主,那就且看鱼龙帮之后的所作所为好了。
想到这里龙潜翻了个身,脑中憧憬着白云子与兰傲恶斗时火掌并用的威力,那时白云子已是五雷火的第九重功力,实在无法想象施展出来会是怎样的无坚不摧、无固不破的场景,可那兰傲居然只是重伤呕血而走,可见其武功之强也是难以想象了。
***
这时龙潜腹中咕咕叫了起来,已是饥饿难耐,正要起床就听见有人敲窗,轻声地问:“天霄子,起身了吗?”
一听就是归乔松,龙潜急忙披衣下床,还未到门口就听到门外站着四个人。
归乔松听见房里传来趿拉的鞋声,端着水盆推门进来,笑道:“天霄子这一觉好睡,精神可好?记着还是不能睁眼哟。既然起了身就让阿松伺候你梳洗吧,一会儿等阿姊回来咱们就开饭。”
龙潜大窘连忙摇手:“阿松,不行不行,叫您伺候梳洗,贫道怎么好意思。”
这一十八年来除了义母给他梳过头外,还未曾有过其他女子帮他做这些事。
“您、您、还贫道,就这么见外吗,你只管安心坐好,什么都不用管。看你脸上、头上都还有麻油印,不洗怎么行?”
归乔松摁住龙潜肩膀坐在了凳子上,一边指挥着其他三人,解释道:“这位是店小二,我让他提来了热水。另两位是医师,一个是我才请的,一个是陆太守早就指派来给张参军还有余童看过后就一直候着的,既然都来了便都给你看看眼睛,再给开一副清热散毒的膏药贴了便再无后顾之忧了。”
店小二接口道:“这位道爷好福气,小的见过的客人多了去,从未见过哪位娘子像她这般心细的,一再跟小的打听哪家的医馆医师医术最好,还吩咐小的去摘了好些新鲜木槿叶来,她亲自剪了给您搓好了一桶洗头水,就连打来的洗脸水都试了又试,啧啧,生怕小的烫着您勒。”
店小二的一通唠叨让归乔松脸上飞起了红晕,嗔道:“两位医师别闲着呀,我给他洗头不妨碍你们号脉嘛。”
一边试着水一边问道:“你看看,头发上还有这么多石灰粉。阿姊说了,她负责出门去找好吃的回来犒劳你,今晚就咱们四个好好搓一顿。叫我伺候你梳洗好,一是谢你今早替她推功过血治了内伤,二是我要谢你给我双臂按摩,不然我连这盆水都端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