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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曦月永远不知道，自己再次见到程婉会是这个样子。
程婉的脸上是呆滞的笑。
顾曦月第一眼看见的时候，以为自己看错了。
但是再仔细一看，发现自己没错，是程婉不正常。
“你怎么回事，喂，程婉！”
顾曦月伸出手去程婉眼前故意摇来摇去。
“我腿没事，真的没事，我一定会站起来的，傅景庭，我要见傅景庭！”
程婉忽然抓住顾曦月的手，大喊着。
“傅景庭没来，如果你真想见你他，我可以代为转告！”
程婉忽然冷静了下来，回头看着顾曦月。
“你是，顾曦月？”
她终于认出了顾曦月，而且眼神里透着悲伤。
“是我。”
“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是不是？”程婉忽然变得理智了，“你为什么要来？”
她厉声再次看着顾曦月问道。
“看看自己妹妹怎么了，我早就警告过你的，是你自己不知道收敛！”
“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想听！”程婉忽然哭了起来，眼泪顺着她脸颊流下来，“一定是你，对不对？顾曦月一定是你叫人毁了我的腿！”
顾曦月冷笑，“我为什么要那么做，程婉别把我想的和你一样！”
“你就是报复我对不对顾曦月，也不用做的这样绝！”
“我绝？”
“不是吗？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你应该很满意了吧？”程婉低头看自己的腿，“这难道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满意？”顾曦月站起来，“我失去的孩子，能回来吗？我三年的无妄之灾，又该如何偿还！还有替你输血……”
程婉双腿挣扎着想站起来，怎么都站不起来想，两条腿上都缠着厚厚的纱布。
“这些别跟我说，我只是替人办事，这些，你还是去问傅景庭的好！”
程婉声音冷淡，低头情绪消失。
“真是傅景庭的意思吗？”顾曦月看着程婉，想找到答案，“还是说，都是你的意思？”
看着边上顾曦月低头冷笑的样子，程婉内心忽然晃荡瞬间。
她冷哼一声，“如果你自己自以为是，觉得傅景庭还依然喜欢你，所以不会对你做那些，觉得都是我的话，那你大可如此继续，不过我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顾曦月抬起头，默默看着程婉。
有时候一个人待会儿眼神是会出卖自己，但对面程婉的眼神里，什么也没有。
出门之后难得是艳阳天。
或许许多事情早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自己不屑去相信，或者是不敢相信。
直到后来那天，看着他经过自己身边那份坦荡自如，顾曦月才终于明白，什么是错，什么是对。
走了几步手机上有短信声音，顾曦月拿起来看了一眼。
随即脸上出现沧桑沉默的感觉。
“阿月，你怎么回事，自打我回来就坐了半天，连饭也不吃？”
顾曦月回头看陆鹿，“你吃吧，我吃不下，对了你和你们家陆子明最近怎么样了？”
提起陆子明陆鹿倒是一笑，“什么怎么样了，就是那样呗，他是大少爷，我是穷小姐，能怎么样！”
“那你什么打算啊？你这样付出到最后，难道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吗？别怪我没提醒你，女孩子还是要清醒点的！”
陆鹿苦着脸看过来，“我说顾曦月，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好了，我不说了，再说了，你不是经常说，你很可能是哪家大小姐吗，说不定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