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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青鱼和林若楠结伴回学校填报志愿。
一路无言，到了学校各奔各班。
教室里很热闹，青鱼进去的时候，里头倒是突然静了静。
“青鱼来了！”
“听说你这次考了七百多，厉害厉害！”
······
坐在讲台上的班主任一贯严肃的脸上这会也笑开了花，伸手递过去一张志愿填报表，“先回座位上看一下，一会我指导你们填报志愿。”
他身为班主任，知道全班同学的准考证号，自然也清楚自己这些学生的高考分数。
青鱼这次考了全校第一，给他大大挣了脸，更别说还有学校给的奖金。
这会看青鱼比看自家亲儿子都亲切。
“好的，老师。”
青鱼接过表格回到座位上，刚坐下就见刘斐转过身来，“第一，恭喜！”
“同喜，你考多少？”
“693。”
“我记得你想考Q大，这个分数不管哪个专业都妥了。”
“你也一样。”
两人小声说了几句话，这才结束互相道喜。
青鱼往周围看了看，教室里并没有坐满，差不多少了三分之一。
应该是有些考砸了的连志愿都不准备来报了。
青鱼一早就打定了主意，等班主任说完志愿填报注意事项后，就直接在第一志愿上填了XH医学院，第一专业生物医学。
“医学？”
身后传过来的声音让青鱼抬头，就见班主任在她后侧方站着，正在弯腰看她手里的志愿填报表。
点点头回道，“对，我准备学医。”
班主任沉默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加油！”
“我会的。”
刘斐也只填了一个志愿，Q大材料学专业。
两个人是全班最先填好志愿的，把表格交给班主任就可以离开。
“一起走走，这次出了校门，以后可能都不会再回来了。”
青鱼看他一眼，点了点头。
出了教室，两人一路安静地在学校里慢悠悠转了一圈，最后走到操场上。
“咱们俩报考的大学都在帝都，”刘斐突然开口，“青鱼，我想问······”
“问什么？”
刘斐转身看向面前女孩的眼睛，从这双眼睛里，他只看到一片坦然和平静，没有丝毫他想要看到的东西，准备说出来的话就堵在了嗓子眼，最后苦笑一声，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以后在帝都，不忙的时候可以出来聚一聚吗？”
“自然可以。”
青鱼点点头，等刘斐移开目光，也悄悄松了口气。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出来刘斐方才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但她给不了相同的感情回应。
那就这样吧，继续当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从操场转悠到学校门口，两人互相平静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