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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二人独享着这属于他们的年夜饭，心头难得有了些许宁静。
林观南开了一瓶几十元的白酒，给他爸妈的虚座上一人倒了一杯，而后才是给自己满上。
观北倒了一杯可乐，兄妹俩各自和父母的酒杯碰了一下。
林观南沉声说道：“妈，过年了。这一年我没把小北照顾好，医院都去了两次了，你们可别怪我啊！
爸，您以前每天都要喝个两杯，今儿这酒差了点意思，您将就着喝。来年我会努力的，我也一定会供观北读完大学。
你们二老就瞧着吧，爸妈，儿子先干为敬了。给您二老拜年了！”
林观南一口将二两白酒喝下，脸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
观北落泪道：“爸妈，我会听哥哥话的。我一定考上大学。”
“小北。别哭啊，大喜的日子，哭啥。来，哥给你涮牛肉卷。吃，敞开了吃。”
观北擦了擦眼泪，用力的点了点头，夹起一块子牛肉卷就往嘴里塞，热泪盈眶。
观北假意拍了拍胸口，说道：“噎得慌。”掩饰着自己的伤感情绪。
“慢慢吃，多吃点，补补身子。前阵子阑尾炎，一直吃的都比较清淡。这快一个月了，总算养好了，过年在家多补补。学习啊，费脑子，要多吃肉。别像哥一样不是学习的料。”
“哥，你那是不用心，近来也不见你学外语了。”
“哎……不学了，学不会。学了后面忘了前面，到现在还停留在来是e去是go。”
观北破涕为笑道：“哥，你年后准备找个什么样的工作？”
“还不知道呢！过年这几天就不看招聘信息了，年后再看吧！大过年的，别给自己添堵了。不过你放心，哥一定能养的起你。”
“只要你不丢下我，我就不怕。哥去哪我就去哪。”
“傻丫头，哥怎么会丢下你呢！那爸妈不得骂死我。你别光吃丸子，那玩意儿不是什么营养的东西，你吃肉。”
“丸子好吃啊，肉吃多了胖。”
“都瘦成豆芽猪了，还胖呢。多吃肉。”
“哥～你讨厌。你……你给我倒一杯酒好不好？我敬你一杯。”
“好好，哥给你倒一点点，你意思意思得了。我妹长大了啊！”
兄妹二人碰了一下杯，林观南喝了一大口，观北喝了一小口酒，咳了好几声。
林观南哈哈大笑。
如今城区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年味儿少了不少。春晚听的多，看的少。
兄妹俩一顿饭吃完，也不过是九点多。
观北喝了一两白酒，已然醉倒了。
林观南将她安顿上床，替她盖好了被子，自己坐在椅子上看起了春晚。年三十，除夕夜，餐桌一片狼藉也不收拾，就当年年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