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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张薪材的双脚已经踩在陈铜雀的剑花之中,但却如同磁石一般紧紧吸附在剑尖之上,他心底呼出一口气,若是差个一分半点,这双腿可就废了,暗道一定不能太过心急,万一大风大浪过了最后来个阴沟里翻船,传出去名声不好不说,还白白丢了性命。他大喝一声,猛的一用力,将陈铜雀手中长剑直接踩出一个夸张弧度,想要一脚把他长剑踩断。
陈铜雀一脚抬起踢在剑身上,剑身猛烈一颤,堪堪把张薪材弹飞几寸,但是那股反震之力也震的他腿上一麻,差点直接跪在地上,张薪材身子在半空中翻了个身,稳稳落在地面,嘴巴一咧,冷笑一声,从旁边倒地老人的身旁抽出长枪,冷笑道:“这死鬼老头最成名的便是枪法,没想到还没出枪便死了。”他眯着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沿着枪杆瞄着枪尖最后指向陈铜雀,说道:“你说这把枪今天会在你身上捅几个窟窿?”
陈铜雀微微眯眼,那杆通体银光的长枪可不轻,没有与他硬碰硬的道理。呵呵冷笑道:“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是啊。”张薪材难得的同意了陈铜雀的说法,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游龙,胸口一个窟窿如今血迹还未干涸,呲牙咧嘴笑道:“可惜你口中的鲁班已经死了。”银枪一抖,竟然颇有枪法大开大阖的意思。
陈铜雀长剑一点,整个人如同被长剑带着冲出,脚步有些趔趄,跌跌撞撞的朝张薪材扑去。
“好剑法。”茶摊掌柜呸的一声吐出瓜子壳,突然大声叫好,把旁边的戏凤吓了一跳。如果意念可以杀人,估计茶摊掌柜已经死了无数遍,但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何始终没有出手。只是妩媚道:“是好剑法,就是不知道大叔剑法是不是也好的紧。”说着,一脸害羞的盯着掌柜胯下,脸颊通红。这戏凤不去青楼妓院装雏真是可惜了。
掌柜冷笑一声,终于斜瞥了她一眼,自豪道:“老子是练枪的。”
陈铜雀看似踉跄的步伐却以张薪材根本没有预料到的角度刺过去,眼中一直无视他手中一寸长一寸强的银杆长枪,仅凭手中剑一寸短一寸险。一剑撩向张薪材手腕,说道:“第一招,看你接不接的下。”
张薪材一枪刺空,陡然间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瞧不上要的陈铜雀手中长剑已经点到自己的手腕处,下一刻便能削掉自己整个右手,陡然间呼出一口气,手腕一翻,将长枪狠狠朝长剑砸下去,想要挡住剑刃为收回手腕争取时间,也想着银枪能借助这股反弹之势重新弹回手中。
陈铜雀左膝跪地,右腿半蹲,如嫦娥奔月,一剑泄月华。没有张薪材想象中的刀枪齐鸣叮当声,陈铜雀手肘朝前一伸,嗤啦如利刃割裂布匹,银枪贴着剑身落去他小臂与手肘之间,剑刃犹如一抹寒星直接撩在张薪材根本来不及收回的手腕上,还没有感觉到痛楚,那只手掌便已经跌落在地,弹起一滩鲜血。
张薪材狂怒已极,怒喝道:“老子要你的命。”另一只手掌作手刀直接砍向陈铜雀的脖颈,想要一手换一命。陈铜雀所有动作都已使老,为了让长剑避开砸落下的银枪,他甚至让身子呈现出了夸张的拉伸弧度,所以张薪材这一记手刀,只要不出任何意外,定会直直砍在他的致命处。
在张薪材眼中也就两寸不到的距离,张薪材却如同感觉劈在铁板之上,随即手指乃至整个手掌都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扭曲,被掰的咔咔声不绝于耳,眨眼之间,左手也失去了全部战斗力,他只是看到凭空出现一张微不易察的白色网状东西出现又消失。那股疼痛甚至比直接切掉手腕还来得剧烈。
陈铜雀却已经弃剑又拿枪,将枪当棍使,横拍在张薪材的左肋,他只感觉内脏都已经被这一枪排离原来位置,再也没能忍住哇的一口鲜血喷出,直接横飞出去,陈铜雀枪随身至,直接一枪将张薪材还没有落地的身体捅了个透心凉,冷声道:“你想要捅几个窟窿?”一脚将张薪材踢离枪尖,又是一枪捅出去,偏偏不捅心脏。
“两个够不够?”
“老子做鬼也不…”
他话还没说完,又被一脚踹在身上,然后又是一枪如同附骨之蛆,在他的眼中枪尖由小变大,陈铜雀脸上几乎被溅射出的鲜血敷满,狰狞笑道:“不够?”
不够?再捅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