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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邱跃没想到的是,因为不放心周冉的原因,袁定邦老早就将自己手下的那几个糙汉子一分为二,一小队候在许嗣柱他女友身边随时准备破译好电波就立马救人,另一小队则守在周冉身边,只要周冉一做出信号,他们就能从那俱乐部大门外冲进去。
所以,邱跃一出现就立即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他们原先在周冉拿出来的资料里见过这人,据说周华宁被绑架,四月身受重伤也有他在其中的大作用,其中两名糙汉子对视几眼,不着痕迹的背了身,假装咳嗽似的,对着耳麦小声报告了邱跃的行踪,待袁定邦下了指示后,才对分散在不远处的几人招招手,一下就走了六人尾随而去。
而楼上的周冉则是眉头一皱,显然也是听到了连接了耳麦的那头的谈话,邱跃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并且从这俱乐部出去,很明显,这刚才和黄凯明一并欢好的就是邱跃了。
“黄先生,我很担心我母亲的安危,希望你能尽快签了这文件,大家也好办事儿。”周冉抿着唇端肃道。
黄凯明微微一笑,不甚在意的拿在手里看了看,却又随手扔在一边,靠在软椅上一派杵定的笑道:“只要你再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放了你母亲。”
“哦?”周冉笑的意味不明,摸着下巴反问了句。
在黄凯明还在怀着肮脏心思打算逼着周冉就范的时候,那些尾随邱跃的几个糙汉子却是发现了新情况。
这邱跃只一股脑儿的要去做让自己快意的事儿,对后边那紧随而至的特种兵是半点不知情,不说他们的跟踪手段如何,单就他现在这种精神亢奋到极点的状态,就不可能会注意的到的了。
但就是这么个轻易就能被人跟踪的人,竟然在几步转角间就摆脱了那帮糙汉子的紧追尾随,这就让人觉得惊奇不已了。
而在那帮子糙汉子还围在那个小巷口里团团转的时候,邱跃却是从一间不易察觉的小后门进了一条黑暗阴沉的地下道里,他之前抓周华宁的时候就是走的这条道,大概那帮子糙汉子也是觉得委屈的很,他们这苦练的这么久的东西,竟然三两下就不管用了,这可如何不叫他们吃惊和诧异,这,这也怪不了他们不是。
不管那帮子糙汉子是如何焦急而不得门入,邱跃却是轻车熟路的通过了那条暗道,直奔离那暗道三百米远的一处小荒宅子里,这处荒宅的位置很特别,地处闹市区,却是偏僻的不能让人注意到,前几年被大暴雨浸垮了之后就一直没再重建,周围也是陆陆续续的搬了个空儿,现在却是便宜了这帮子绑匪,正好用做藏人质的地方。
在那里守着的只有两个壮汉子,都是平日里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小混混,这会子正叽里咕噜的说着浑话,嘻嘻哈哈的唱着黄段子呢。
见到邱跃他们却是连理都不理,一脸的不屑,他们虽说是混的不怎么样,但是也瞧不起那些个模样好好的,年纪小小就不学好的男孩子,你说他们是因为不得已才混的这条路,而这些人明明就有别的道走,却偏偏干的这种为人不齿的行当,比那些出来卖的娘们还要不如。
尤其这人,还老一副高高在上,神气的不得了的姿态在他们面前显摆,呸,也不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不就是个出来卖的嘛,谁也不比谁干净到哪里去。
邱跃一贯的看不起这些人,脏了吧唧的还满嘴口臭,就是说的话儿那都是粗鄙的很,他自觉自己高人一等,惯是不愿意和这些人处一块的,所以,也是眼睛直直的,连个眼色都没给一个,真真是两两皆相厌,都恨不得对方消失在自己的眼底。
直步向前,邱跃径直走向里边的那间小屋子里,这屋子外边加了厚铁皮,牢实的很,就是没有那两个壮汉看着也是轻易逃不出去的。
从口袋里掏出把钥匙来,这钥匙是他在黄凯明睡着的时候偷着配的,现在正是能派上好用场,抖了抖,□钥匙孔里转动几圈,才开了铁门。
周华宁瑟缩着坐在角落里,眼神有些茫然,那两个壮汉对她还算可以,虽然老是喜欢用眼神来扫遍她全身,但是一天两顿还是有的,不管饱,但也饿不死。她的手上还攥着四月送给她的一个漂亮的雨花石,指节斑白的紧紧拧着,像是能把自己的担心通过这小石子传递到四月心里似的。
听到声响,周华宁吓了一跳,看着那门被踢的梆梆作响,抖着手将自己抱的更紧,眼看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慢慢向自己靠近,不由尖叫着抱头大叫,“滚开,滚开,滚开…….”显然她是认出了那天打四月的人是谁了,即便他也蒙着脸没让人看清楚面孔,但是那样的眼神是如何也掩盖不住的,心里的恐惧和对四月的担心全都化成了这一声声的尖叫。
邱跃狞笑着上前,一把钳住周华宁的下巴,不容错开的紧紧捏住,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道:“为什么啊,为什么你要将周冉生出来呢,嗯?哈哈哈,都是你的错,这世界上本来就只要有我一个就够了,凭什么要出来个周冉和我争,他凭什么,他不是在意你吗?呵,你说那人要是让周冉陪他睡一觉,他会不会为你妥协呢?哦,也不对,或者他真愿意呢,就连他手上的那么多股份他都愿意为你转让给别人了,说不定这点小牺牲他还真不看在眼里,啊,哈哈哈,你的儿子也高贵不到哪里去,都是卖屁股的,谁也别说自己干净,哈哈哈哈….”
周华宁攥紧了拳头,蓄力一把将他推开,伸手就是一巴掌,胸口慢慢的怒气让她斗志昂扬,周冉一直是她的精神支柱,她不能容忍任何人去玷污毁坏他的名声,更逞论是这个卑鄙无耻的下贱货。
护短是母亲的天性,就是再怯弱的性子,到这会儿也爆发了,“你妈让你出来卖了,还是谁逼着你出来陪人睡觉了?自己恬不知耻还要将那屎盆子扣到别人头上,你以为你多高贵,还要拉我家冉冉下水,我告诉你,你就是回去重新投胎个一千回一万回,你骨子里的那种自卑和狭隘心肠都不会再变,纵是你千好万好,在我眼里,你连我家冉冉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更别妄想别人会看得起你,哼,你以为你是什么好货,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周华宁捂着胸口骂的气喘吁吁的,显然是怒极了才被逼得这样跳脚。
邱跃早被骂的两眼血红,但是他却并没有上前再对周华宁做什么,而是掩着嘴巴笑,狂笑,好似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好笑事情让他笑得直不起腰来,他看着周华宁,眼里的缓缓增添了疯狂,和暴躁,“那我就毁了他最宝贵的东西,我让他付出一切都头来还是一场空,啊,哈哈哈哈哈….”
说着,也不理周华宁惊惧的面容,‘砰’的一声大力关上了门,震的那门板晃荡,响声震天。
在那帮糙汉子才稍稍找到了点门路的时候,邱跃却是从房子后边抱了大堆的木柴围着堆放在铁门周围,拎着之前早早准备好的汽油绕着那房子和木柴四处浇灌,甚至还在那外围的房子也浇上了汽油,面目癫狂的喃喃,都去死,都去死,哈哈,让你们瞧不起我,让你们瞧不起我,都给我去死吧……不单是周华宁,他甚至连那两个壮汉也希望一并烧死。
等到那两个壮汉闻到汽油味,惊觉起来的时候,里边的房屋已经烧着了起来,他们两人对视一眼,立马就放弃了进去救人的想法儿,想跑出去,却发现那大外屋的铁门也被锁上了,这可真是热锅上的蚂蚁,急死个人了,还是其中一个小混混突然想起,自个前几天发现的一个小破洞貌似能通到外边,两人一合计,怎么也比在这等死强,双双从那个狗洞大小的墙孔里钻了出去。
看这火势熊熊的大屋子,两壮汉纷纷朝里面啐了一口,个小娘皮子的,敢暗算爷,回头饶不了他,怕雇主回头找他们算账,两人不过臭骂几句,就作鸟雀状一并四散逃离。
等到那帮糙汉子找着路跑过来的时候,那屋子的火势已经十分有丈二高了,几人焦急的对视一眼,匆忙给自家队长报告了消息,让他们尽快赶来,并带上消防队之后,拎了桶冷水就往自己身上浇灌淋湿,随手抄着根木棒子就冲进了火海。
陆续有几个糙汉子淋湿全身之后,咬着牙就冲进了火海,哪怕里面再危险,在这帮汉子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退缩二字,更何况里面那个还是他们队长的未来媳妇,他们的未来小嫂子,那个会笑着给他们做好吃的女人。
这屋是老屋,早就破败的不成样子了,虽然被临时征用来关人的时候有草草整修过,但是到底不过是临时,不过随手修缮了一下,这火一烧,那大大支的木架子,大挑横梁就纷纷落落的砸了下来,干燥的天气,让这个本就到处是横木的房子越加火势凶猛,大量的烟气弥漫,进取到里面的人纷纷止不住地咳嗽,但是却是愈发加快了脚步,他们尚且无法儿在这种火气彰彰的环境里多待几秒,那小嫂子的处境就更危险了。
周华宁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要死在这么一个破地方,她太怕孤单了,这里这么荒凉,连个人影都没有,如果她就这么死去了,是不是连个伴儿都没有啊。她的孩子啊,她的冉冉那么听话懂事,再没有比他更贴心的孩子了,若是自己死了,他是不是也会觉得孤单难过,还有丫丫,那么乖巧的孩子,她早就把她当作是自己的女儿来看待了,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安好,她不想死,她还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完成,她还有太多的东西无法放下。
周华宁的身体很虚弱,多日来的温饱不足,让她根本凝聚不了力气,刚才和邱跃的一番对骂已经让她浑身脱力,她感到越来越多的浓烟在呼啦啦的往里边冒进来,周围的空气被挤压,一股股浓烟将她呛得眼泪横流,她想起袁定邦,想起他会带着她和四月一起去散步,去逛街,会小心的询问周冉的兴趣和喜好,虽然并不是之前交往的所有男人中最帅气,最会讨人开心的人,但却是难得对她真心实意的好,甚至愿意包容她的两个孩子,不介意和计较她的从前和过往,她想起了很多,想起那帮可亲可爱的糙汉子,想起他们憨厚朴实的笑脸,想起自打周冉回到她身边之后的种种,这样的日子太幸福了,叫她如何愿意放手。
嘴唇早已被咬破了,只有口中那腥腥的血的味道才能让她努力恢复一点神智,她的视线渐渐模糊,眼前的一切好似都在打晃,“冉冉,丫丫,定邦,来救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