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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乐来兮理虽清了思路,但脑子里还是乱乱的。
娶那么多老婆作甚?夫妻做成这个样子,真是可悲!那么多老婆却没一个知心的,真是可叹!然而更可悲可叹的是,他居然还让我当她的小老婆,我真的不是一般的可怜!!
乐来兮思绪纷飞,然而一切思绪最终归结为一条:赶紧养伤,伤好后立马溜出王府,直奔苍茫山!
再三下定了决心,乐来兮的心反而平静了。她艰难的支撑着身子,想动上一动,可是刚有些动静浑身便疼的厉害,她咬牙,不敢再动。
“夫人,您醒了?”似锦端着水盆,走了进来,很兴奋,她湿了巾帕,拧了水,低眉顺目的走过来,“夫人,婢子给您擦擦汗!”
“不要叫我夫人!”乐来兮蹙眉,声音冰冷。
似锦脸上的喜悦顿时消失不见,随即跪在了地上,“婢子该死!”
乐来兮恍惚,忽然想到从前,有一阵子,她也是想亲近人的,她学着笑,对他人笑,但是每一次换来的都是冰冷不解的眼神儿,打那之后她便不会笑了,面对人时永远是一张冷漠的脸。
“对不起!你赶快起来!以后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乐来兮尽量把自己的语气放温柔,每当她温柔时,眸子里也泛着柔光,眼睛似是笑的。
似锦忽而抬头,毕竟是14岁的小女孩儿,见乐来兮忽然温柔,又似对她笑,不由得面若桃花,绽放的娇美绚烂,忙的起身,走到榻前,轻轻的与她擦拭额头上的汗。
乐来兮闭上双眸,心里乱糟糟的,索性放空了自己,什么都不想。
“夫人醒了么?”门外传来一个低沉、霸气的声音,不知何时,北冥即墨走了进来。
乐来兮心里一紧,多熟悉的声音,哪怕是化成了灰,她也识得。她将头一歪,对着墙壁,装睡。
似锦走的飞快,忙与北冥即墨行礼,“殿下万福!”
“飞霞呢?”冷酷、低沉的声音又飘来。
“回殿下,冰车里的冰化了大半,飞霞领几个小厮去冰窟取冰了!”
北冥即墨点头,不顾似锦面上的诧异,扯过她手里的巾帕,又低语道:“夫人醒了么?事情的来龙去脉,府里的情况都偷偷的说与夫人了吗?”
似锦颔首,也低语回道:“夫人早醒了,婢子与飞霞装作闲谈,将事情都说明白了,现在夫人应该知道的一清二楚。”
北冥即墨似是很满意,唇角深陷,多出两个圆满的漩涡,轻轻摆手,似锦知会,轻轻福身,退了下去。
“来兮……”北冥即墨走近软榻,低唤。他故意放柔了声音,但因为习惯的缘故,这声柔唤深层里仍透着三分冷酷。
乐来兮没有反应,从外表看去,她像是睡熟了一般。
“来兮……”北冥即墨在榻上坐下,歪着身子,靠近乐来兮的小脑袋,又轻轻的唤了一声,这时,声音里的冷酷完全消失。
出奇的温柔让乐来兮恍惚,眼角不自然的动了动。但她不打算睁眼。
这正应了那句话: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北冥即墨懂了,不再低唤。他将手中的巾帕叠了叠,将那张“睡熟”的小脸儿擦了个遍,然后又走下木榻,将巾帕清洗之后拿起了她的小手,刚要擦拭,手腕儿上的几道鞭痕刺痛了双眸。
他眯着眼,半天没动上一动。乐来兮暗自嘀咕,干嘛呢这是?
忽而,他将乐来兮的锦袖朝上轻轻掀了掀,凉指轻轻触了触伤口,乐来兮终于明白他在做什么了。不由得暗自冷笑,看什么看?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
他的动作很轻盈,但乐来兮还是感到疼痛,不觉皱眉。
北冥即墨似是感到她的疼痛,随即将袖口放下,只轻轻的与她擦了擦两只手,便离开了软榻。
飞霞命小厮将一桶桶冰块儿放进冰车后,又唤了几个小婢女进来,将清理出的冰水端了出去,这才与似锦一起,一人一辆,将冰车推进了里间。
这冰车犹似大鼎,半人高,只不过柱底多了四个玉轮儿,它通身都是西兹玉做的,玉本性凉,这会子又盛了满满的大冰块儿,人只要稍稍靠近,便是丝丝凉意。
飞霞与似锦推的小心翼翼,一是怕惊了乐来兮与北冥即墨,二是这冰车极其珍贵,生怕一个不小心蹭了一点儿,坏了一点儿。
“去唤几人来,命她们拿上蒲扇,每隔一个时辰,对着冰车扇上一扇,夫人若冷了,还将这冰车推远些!”北冥即墨走来,重新摆了摆冰车的位置,对飞霞吩咐道。
“是!”
“夫人若是醒了,切记问着些,她若想吃什么赶紧吩咐膳房去做,一定要清淡!噢,派人去公中多取些血燕,每日早晨熬了与夫人喝下。”
“回殿下,昨日正妃娘娘已经打发人,将血燕送了来,婢子听说,公中血燕不多了,正妃娘娘全都取来给了夫人。”
“哦……”北冥即墨沉默片刻,“好生照看夫人,那药膏记得早晚与夫人涂抹,动作轻些!”
说完这句,北冥即墨又回头看了看榻上的人儿,轻轻舒了口气,抬步走了出去。
【人为什么长智齿呢?这要从人类的进化上说起……呱呱!大概是说现在的粮食越来越精细,久而久之,牙齿的咀嚼功能退化,所以原本的第五颗大牙便感觉自己可有可无,变的懒了,别的牙从小就出土,它倒好,沉睡到一个人的18—45岁的时候才出来,有的干脆就不出来,呶……这就是智齿!
貌似医生说再过个几十年,这颗智齿就会彻底消失了……
可还是好慢的撒!我的火疼火疼的小嘴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