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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森纳依然用一只手举着小女孩,身体象是被钉子钉在厢板上,纹丝不动。
大巴飞拐过弯道,临时指挥车一马当先紧紧跟上,那几辆轻型装甲车穿插入尖啸的警车车队中,一路飞驰。
远处,又有数架武装直升机及大队警灯闪烁的车辆往这个地区疾驰而来,布成天罗地网之势。
进入直行道,乔森纳与游子岩两人再度面面相峙。
“很好,游子岩,我的确低估了你。”乔森纳将小女孩提进车厢中,缓缓道:“这次的游戏你很走运,也是到了该结束的时候,我们来好好谈一谈罢。”
事态展到现在,很明显,香港安全部门是绝对不会让乔森纳有机会进入市区,即使他将所有人质杀光。而不惜一切地剿灭圣战军等人也不是正确的选择,最终只是两败俱伤鱼死网破的局面而已。
游子岩沉默着没有作声。
“我不得不承认,你差一点就成功了。”游子岩的态度让乔森纳愈坚信自己的判断,又微笑道:“你在想,错过了这一次,你将再没有这么好的机会杀死我,更何况,这些人质的死活当然不会放在你的心上。游子岩,你不愧是我教导出来的好学生啊,不过,香港政府会容许你这么做么?”
游子岩仍旧沉默。
说实话,这是一次消灭乔森纳的绝佳机会,圣战军众人被重重围困,且没有任何可以进行远距离攻击的武器在手上,极有希望将他们一网打尽,但为了顾及影响,香港政府确实不可能牺牲人质的生命下令无所顾忌地击毙这群****。一旦错过这次机会纵虎归山,再想置乔森纳于死地可谓难比登天。
“我来跟你谈。”何汉良从车内钻出头来,高声叫道:“你想怎么样就直接说,不需要再废话了。”
“唔,游子岩,你瞧,很多事情并不能由你作主。”乔森纳摊摊手,微笑道:“很简单,你们吩咐机场立即准备一架小型喷气式飞机,加满油,不要耍什么花样,小孩子很脆弱,我们不应该让他们再受到惊吓。”
“不,我们不可能给你飞机,你的要求太过分。”何汉良恼怒地叫道。
乔森纳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非常有礼貌地征求意见道:“这位先生,请问,十五分钟的时间够了吗?如果不够,我可以再给你们五分钟,之后,就可能会生一点小小的不愉快了,比如说,我的某位客人会有一点小小的身体不适,甚至,会需要一位高明的急救大夫。”
“该死的。”何汉良低声咒骂,极之无奈地又高叫道:“你等等,我们必须请示上级,二十分钟根本不够。”
“好吧。”乔森纳大度地说:“三十分钟,给你们十分钟的请示时间......唔,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游子岩,你可以离开了,我们可以另外约一个合适的时间和地点见面,你觉得怎么样?”
游子岩眸中闪过一丝讥诮,点点头吐出一个字:“好。”
从此刻起,他其实就已经战胜了乔森纳,虽然他们还没有开始正式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