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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领主阁下。”奥尔巴赫主动跟赵旭打起了招呼,语气不慌不忙,让人难以想象其刚杀了人,并且亲手断送了教会。
赵旭这些年神魔妖怪什么都见过,故此当时也没太把奥尔巴赫当回事,微微点头致意道:“主教大人不必多礼,您比上次在溶洞里似乎胖了些,或者是因为没穿当时那件外套。”
赵旭这话说的就是上次解封第一个魂器时的事,那时有个黑袍人跟随在格里高利以及阿库娅身旁,当时赵旭并不清楚对方的真实身份,只是事后根据阿库娅的分析猜测那人可能是奥尔巴赫,直到这次为了攻打圣城山,赵旭托塞万提斯等加以打探,终于弄清奥尔巴赫确实也是教会的叛徒,之后赵旭通过恶魔的渠道联系上了奥尔巴赫,让其里应外合帮助东征军攻打圣城山,这才有了后来这一幕幕。
奥尔巴赫此时显得很平静,似乎赵旭在跟其谈论的是一件极为稀松平常的事。
“这半年领主阁下您以及东征军步步紧逼,我操心还来不及,哪里胖的起来,只能说是上次那件黑袍对我身材掩饰得好吧,实际上那件黑袍如今还在我屋里的衣柜最底层藏着呢。”
见奥尔巴赫说这番话格外平静,赵旭也不禁暗自感慨,这果然是个城府极深的角色,赵旭一琢磨跟这种人拐弯抹角绝非上策,干脆单刀直入。
“我为何单独把你找来,想必你也猜到了吧?”
奥尔巴赫一笑:“您恐怕有许多问题想问。”
“聪明,那是我一个一个问,还是你自己主动介绍呢?”
“您要不嫌犯,就听我讲一个故事吧。”
赵旭一笑:“可以,但最好不要太长。”
奥尔巴赫也笑了,接着还真就讲了个故事,说从前有个年轻的教士,目睹了世间的种种纷乱苦难,一心想做番事业,结束这一切,起初他觉得是人们丧失了信仰,背离了上苍的训诫,故此他废寝忘食地为教会效力,希望借由振兴教会改变世道人心。
他很努力,也确实有所成就,后来甚至爬上了枢机主教的高位,然而此时教士发现尽管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尽管教会比其刚加入时强盛了许多,但世道非但没有改善,反而似乎更糟了,而最让教士寒心地是他发现教会内部贪腐堕落,人们大都想着争权夺利,没几个真正在意正义,公理,信仰,甚至保持着理想的正直之士反而会受到排挤乃至迫害,这让教士逐渐开始重塑自己的三观。
“既然上苍拯救不了这个世界,那我就向恶魔借力吧。”终于有一天教士迈出了触犯禁忌的那一步,其秘密进行了召唤恶魔的仪式,而其召唤出的正是格里高利,就这样双方一拍即合,签订了契约,教士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恶魔,但他想换的并非是名利财富,更不是长生不老,而是创造一个崭新的世界。
奥尔巴赫的故事说到这里就结束了,因为后面的许多事已经不需要解释了,所有的来龙去脉几乎都涵盖在了之前他所说的内容,赵旭闻听有些将信将疑,那个教士无疑就是奥尔巴赫自己,他背叛教会的出发点是否真那么高尚?那么正义呢?赵旭不否认奥尔巴赫说这些时流露出的感情很真挚,不像做伪,可问题是他本就是个成功的奸细,他能欺骗教会那么多年,谁能保证其不会欺骗自己呢?
赵旭明白自己人对卧底的不信任有时很不公平,但你能说这全无道理吗?毕竟人心太复杂了,不过赵旭毕竟也是经多见广了,当时表面不动声色,问道:“那事到如今,这位教士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
奥尔巴赫一笑:“这决定权不在他,而取决于领主您。”
赵旭闻听点了点头:“其实我希望那位教士能帮忙建立一个新教会,一方面安定人心,一方面帮我剔除旧教会的...”
赵旭话刚说到一半,忽然感觉头顶上空出现了一股强大至极的能量反应,当时他不禁跟奥尔巴赫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也是神色大变,很明显他也感觉到了,赵旭当时赶忙扶着椅子想站起来,奥尔巴赫见状赶忙上前伸手搀扶。
当时赵旭看了对方一眼,有些犹豫,实际上他直到现在都不信任奥尔巴赫,但赵旭转念一想事到如今也顾不了那么多,当时还是把手递了过去。
幸好奥尔巴赫似乎并没有歹意,当时搀扶着赵旭便往屋外走,等来到外面赵旭抬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只见天上的云层宛若旋涡一样卷了起来,而在“旋涡”的正中是个巨大的光圈,一股赵旭前所未遇的巨大的能量正在其中酝酿,此时人们都纷纷出来观看这一奇怪,只是多数还没意识到这代表着什么。
“快逃,这是“最终审判”!”爱德华兹这一个高声说道,一般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对于魔法以及神学有所了解的都明白,“最终审判”是天庭魔法的一种,威力巨大,一旦释放可以把方圆几十里夷为平地,所谓“最终审判”就是意味着这个魔法一旦释放,范围内的生命全都难逃一劫,得去见上苍接受最终的灵魂审判。
对于多数人而言这招都只存在于书本传说中,根据记载历史上曾有几座城市乃至国家被上苍用这种方式抹杀,不过自从教会建立之后这种事就再也没有发生过,莫非今天这一幕要重现人间?大伙对此是将信将疑。
不过赵旭相信爱德华兹说的是事实,第一他能感觉到那股能量强大得可怕,其次这也符合情理,赵旭事先就一直担心天庭不会放任教会被东征军消灭,他甚至都做好了上苍万一亲自出手的觉悟,而如今他担忧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只是赵旭也没想到天庭居然是打算把整个圣城山直接毁掉。
此时爱德华兹跟塞万特斯等来到了赵旭身边说道:“老人家,事态紧急,我们用瞬间移动带您先走。”
“那其他人怎么办?”赵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