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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说我是凶手,那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不是我杀的。”花尔锦语气带着几许坚决,一个甩袖,白布被整个掀起,公堂之上立马弥漫出一阵难闻的腐臭之味。
就连边上伫立的侍卫都忍受不了,直接捂住了口鼻,花尔锦却是慢慢的蹲下身去,仔细端详良久,想起那次盛暮年救自己走的时候,伤的是他的肚子,事后她也有问过,那只不过是在箭端涂抹了一点麻药,并没有致命的毒药,那么,何以伤得他性命?
“你个凶手,没有想到你身为名门闺秀,你做的出这等凶残之事。”妇人一把将蹲在地上的花尔锦拉起,扑上前去就要抓她,花尔锦一个躲闪不及,脸上便被锋利的指甲抓出一条细长的血痕。
“把她给我拉开!”许先平猛拍惊堂木,指着下面的一队侍卫喊道,侍卫一听,立马上前,将妇人拉开,可是妇人依然不依不饶的伸出一双粗壮的腿,不停的蹬着,面部表情极为扭曲。
花铭等人被拦在外面,听得里面的吵闹声,不由有些担心,可是却也只能远远的望着,被侍卫阻隔在公堂之外。这时候,民妇也稍微安静了下来,她缓缓挣开侍卫,向着地面上的冰冷尸体走去。
“花尔锦,如果你执意不肯说出你被挟持后的经历,我就是想帮你也无能为力啊!”许先平抚了抚下巴上半长的胡须,直接摆明了自己的立场,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花尔锦开始陷入长久的沉默,眉宇低垂,心事被藏得很深,就在她即将开口的时候,门外传来更大的喧嚣之声,接着便看到天瑞一身华丽的锦服在众人的仰望之下走来,目光深邃沉凝。
“这件事你不要问她了,便由本皇子告诉你便是!”天瑞看了一眼花尔锦,意有所指。此时早有侍卫察言观色为天澈搬来了雕花座椅,天澈长袍一甩,便是正襟危坐,眸光紧盯着高台上的许先平。
感觉呼吸有一丝停顿,花尔锦心怀不安的看着天澈,他来说,他来讲述她和盛暮年在小木屋的事情吗,可是一旦盛暮年的身份被揭开,花家身后背负的便不止是眼前的这桩未了命案了!
“花尔锦那日被人挟持,原本那人是要将她带到断崖坡,将她连人带车摔死,可是我遇见了,便是将那大汉用淬有麻药的箭射中,之后带她离开,由此可见,花尔锦并没有说谎,她没有杀人。”天澈静静的说完,等待着一个结果。
“你为何会刚好遇上,七皇子还请给微臣一个解释,微臣也好向民众解释一番。”许先平眼里流露出微薄的笑意,说真的,他还以为七皇子将这个烫手山芋仍给他便不闻不问了,现在他出面了,即使有什么变化,他也足够抵挡了!
“因为我担心花尔锦的安危。”天澈几乎是毫无思考的便说出了口,说完看到花尔锦竟然是低着头,丝毫没有注意他这边的动向。
“这是什么?”一声尖利的女声在公堂上蓦然响起,填补了此时的空白,众人随之望去,便见妇人从死者身上慢慢拿出了一条色彩明艳的绸带,绸带展开,是一件精良华美的绣品,而正中间,赫然一个醒目的锦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