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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入洞房——”
随着司仪太监最后一声抑扬顿挫的喊声,云暖暖在一片喜庆的喧闹声中,被丫鬟扶着进了新房。
凤渊辰则被一众宾客拥簇着出了举行仪式的大厅,开始以各种藉口给他敬酒,看样子是要不醉不休了。
但凡婚礼,都要跨过这一道难关——新郎少不免要被客人灌得大醉酩酊,以至于错过了洞房花烛夜的大好春光,让新娘子在这大喜之日独守空房。
所害怕的那个时刻尚未来临,云暖暖反倒是松了一口气。这时的她,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心态居然和那群“不怀好意”的宾客是一样,她希望凤渊辰喝醉了才好,醉了就不用……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脸上一热,连耳根都迅速红透。
还好盖着红盖头,身边的丫鬟看不见她此时的窘迫模样。
所谓的“洞房花烛夜”,顾名思义,就是在新房里干一些不和谐的事。至于这些不河蟹的事到底是什么,其实只要用拆字法将那五个字拆开来解释一遍,就会明白了。
但是……
云暖暖实在想不明白,成亲之前要滴水不进跟吉利和不吉利有什么关系。
这种连饭也不给吃就直接洞房花烛,一点也不科学!
“王妃,奴婢先告退了。不过在王爷回来之前,您千万别把盖头摘下来,那是很不吉利的。”
离开房间之前,扶着她进新房的丫鬟不忘细心叮嘱道。
只是,当房门掩上后,听着丫鬟远去的脚步声,云暖暖立刻把红盖头给掀掉,并摘下压在头上沉甸甸的凤冠。
什么吉利不吉利的,都滚一边去吧!
云暖暖腹诽着,揉着酸痛的脖子,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的大红——剪功精美的大红双喜贴在墙上,大红的鸳枕凤衾叠在床上,火红的花烛燃得正旺。
不过很显然,云暖暖对房间里装饰一点也不感兴趣,她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前方桌子上堆放着的,疑似是食物的东西给吸引住了。
云暖暖立刻眼前一亮。
丝毫没有作为新娘子的自觉,她立刻扔下手中的红盖头和凤冠,提着嫁衣裙角跑了过去。
按捺着激动的心情,云暖暖满怀期待地掀起盖在上方的竹篦——
可是下一秒,还没来得及溢出的喜悦之情立刻灰飞烟灭。
她傻眼了。
——这是怎么回事?
看得出,竹篦底下在这之前的确是一桌丰盛的食物。
那一碟碟美味佳肴早被人清扫一空,只能从被啃剩的果壳和果核,以及碟中残留的痕迹依稀看到原来的样子。
更离谱的是,其中的带骨头类的菜式——诸如烧鸡和蒸鱼,不仅被啃得干干净净,剩下的骨头也被罪魁祸首别出心裁地拼回原型,那恰好是一条鱼和一只鸡的模样。
唯一没有被啃干净的公鸡头正对着她,像是嘲笑她一般嘴巴张得老大。
该不会是凤渊辰那个家伙为了整她故意放了这样一桌东西的吧?
“怎么办才好……”
按着瘪瘪的肚子,云暖暖气呼呼把竹篦罩了回去,心里狠狠记了凤渊辰一笔,又望着满屋子大红的装饰发起怔来。
再这样饿下去也不是办法……
要不偷偷溜出去找厨房?但是初来乍到,云暖暖无疑对这座王府人生路不熟,所以她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是这房间里除了那一桌被清扫干净的佳肴,还有其他能吃的东西吗?
……对了!
想起了什么,云暖暖的心情又变得雀跃。她大步返回到床边,毫不犹豫掀起了床上的被单——
记得临出阁之前,来迎接她上花轿的喜娘说过,这张刚才磕得她生痛的床底下会放一些莲子花生之类的东西,象征着“百年好合”,那么……
然而被单才刚掀开,云暖暖刚到嘴边的笑容立刻僵在了嘴角,随即变得目瞪口呆。
只见那床底下,并没有她所期待的,一颗颗正在等待着她的、可爱而饱满的莲子花生,而是——
被单底下全是壳!!!
云暖暖望着满桌的果壳欲哭无泪,突然产生了一种想要抱头痛哭的冲动。
在床底放一大堆莲子花生壳……这种事情真的科学吗?
……她是不是,嫁错人了?
喀,喀喀,喀……
就在云暖暖沮丧不已的时候,突然有一阵在房间里响起的细微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开始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仔细一听,这阵声音是的确存在的。
并且……这阵异样的声音,似乎是从床底下传来的?
云暖暖一怔,正犹豫着要弯腰去探查情况的时候,床底下突然骨碌骨碌滚出了一颗……完好无缺的莲子。
床底有人?
她下意识带着警惕往后退了一步,但直觉却告诉她床底下的并不是危险的人——她一直都相信,吃货大多不是坏人,因为他们拼命追求美食,没有时间害人。
探头向床底下望去——
然后,云暖暖看到了两双水灵灵的黑眼睛正对着她眨啊眨,在昏暗的床底下格外澄澈明亮。
四目……哦不,六目相对。
紧接着,床底下传出一个怯怯的令她震惊的声音,无比熟悉的——
“暖暖姨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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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之后,这间新房里除了云暖暖外,又多出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正是云暖暖所熟悉的小皇帝凤御痕,奇怪的是他今天只穿了一件样式普通的布衣,就这样看上去根本不会认为他是身份尊贵的皇帝;另外一个则是云暖暖从未见过的、身穿着一身鹅黄色裙子的小姑娘,她有一双水灵灵的黑眼睛,梳着两个包包头,模样十分娇俏可爱。
两人站在她的面前,正对着她一脸无辜地眨着眼睛。云暖暖还注意到,小姑娘的手里拿着一个蓝色封皮的笔记本,那本子的模样很是眼熟。
“小痕,你怎么会在……这个房间里?”云暖暖上下打量着打扮怪异的小皇帝,疑惑地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