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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变成了这个鬼样子？”亚森一边打量着佩尔，一边问道。
“使用力量，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只要能得到救赎……就算不做人我也愿意。”
佩尔苦笑，声音嘶哑，仿佛墓地里的乌鸦，“我并不后悔，如果时光倒流，我依旧会再做一次。”
听了他的话，亚森隐约猜出了把佩尔变成这副模样的原因，于是不禁摇头:“普通人使用虚空之境的力量可能会被逼疯的。”
“虚空之境？那是什么东西……”佩尔咳嗽，“算了，已经不重要了，我好像再也“听”不到世界的声音了。”
就在刚刚，佩尔停止发出虚空鲸鸣后，他才发现这股力量带来的负面影响，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不仅外貌迅速衰老，就连变种人的天赋也被消磨殆尽。
以凡人之躯妄图染指神的力量，大抵都会如此。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永久性的，但佩尔现在已经无法听到白巢里发生的一切了……
“够了，我要走了。”亚森经过佩尔的身旁，却被他伸出一只手抓住。
“你要去哪？”
“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而且，我从来就没有答应过你，我会加入暴乱。”
冷冰冰的话语落入众囚犯耳中，一石激起千层浪，那些人刚放下的枪口又重新抬了起来。
亚森平静地看向囚犯们，并没有因为成为众矢之而慌张。
这些人本质上仍然是刚摸到枪的流浪者，手法生疏，对他来说不足为惧。
白巢经过虚空鲸鸣和囚犯暴乱后，精锐守卫的人数也锐减了大部分，再加上群龙无首。
可以说，此刻的亚森就是这座囚牢的最强！
“让他离开。”佩尔命令道，“这是我们欠他的！”
众人迷茫地面面相窥，不知道组织者为何要这样命令，但只能照办，并默默地从中间分开出一条路。
亚森也不客气，面不改色地走在囚犯们让开的道路。
就在亚森即将脱离人群，他听到脚步声，正在从拐角靠近。
密集细碎且慌张，声音越来越近，就连亚森身后的暴乱者们也听到了，拿起枪支严阵以待。
亚森浑身暗暗使劲，不敢松懈，同时他心中略带疑问。
因为从脚步声来推测，来的人很多，但对方不是有备而来，更像是在不要命似的狂奔！
“所有人做好作战准备！”
佩尔吩咐手下，排成一线，一旦形势不对，就立刻射击。
很快。
第一个人来了！
他从拐角冲了出来，甚至来不及减速，靠撞向墙壁强行拐弯，奔向亚森他们。
“阿伦！怎么是你？！”佩尔惊道，“你们的小队不是负责三楼那边的守卫么！”
“跑……跑啊！那些混蛋……”阿伦上气不喘下气，挥手大喊道。“把实验室里的东西放出来了！”
紧接着更多的囚犯们狼狈地从拐角窜出来，丢盔弃枪，向通道中部涌来。
“不，别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