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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过头,他看到管生提着一个木桶站在旁边,才觉得自己的理智又回来了。
“这些是怎么回事?”强迫自己把目光转到了管生身上,容止水的语气又恢复到了平常的冰冷,甚至比平时还要更冷一些。
“这些是水牢豢养的血蛭,并不致命,只是用来消磨囚犯的意志的,”管生低头回答着回答,不让容止水发现自己嘴角那一抹苦笑:“出了水以后,血蛭是不会下来的,除非用冷水泼,刚刚,奴才只是想让血蛭快些下来而已。”
“……”容止水不再说话,沉默地立在那里,许久才又开口道:“把她洗干净了,然后治好腿上那些伤口,送回原来的房间吧……”
说完,容止水就转过身,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水牢。
为什么,他就不能对她狠下心来呢?
“是……”管生轻声地回答,尽管已经没有去听他的回答。
一把抱起了袖舞,他的目光落到了袖舞那两条已经近乎腐烂的腿上。
“为什么,少爷要这么在乎你,明明,你哪里,都不够好……”
“你凭什么,想要去阻止少爷修仙?”
管生抱着袖舞,也一步一步往门外走去,他只觉得手里很沉重,而心里,似乎更加地重了。
容止水为什么就是舍不得这个人呢?若是她脏了死了,该有多好……
意识回到脑海的时候,袖舞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痛得一抽一抽的。
一双腿,已经麻木得没有感觉了,但是很明显,伤口上早已经上过药了……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