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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诗曼的母亲眼圈瞬间红了,她侧头靠在自己老公肩旁上,轻声啜泣:“我怎么这么蠢啊!曼儿……哎!”
李诗曼的父亲抚了抚妻子的秀发,板着脸装作责备实则是在安慰:“你看你,怎么又说这种话。”
柳青青全程都用不可思议的神色注视着文杰,时而皱眉头思索,时而又恍然大悟般点头。
这会儿文杰把目光从两夫妇身上转移到了她身上,她才想起来自己刚刚问的问题,面露疑惑地看着文杰:“那个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杰哈哈一笑,道:“既然是有人投毒故意让李诗曼生病,自然是投毒给谁,谁就会生病了。
但是为了把这个局做的完美,做的天衣无缝,就硬是扯出了这么一个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辰的梗。
这样大家更是觉得这事儿非人力所能控制,肯定是触动了哪路神仙的逆鳞,降下责罚,避无可避。”
柳青青听罢,一个劲的点头,就跟那啄食的小鸡一样:“这……这……”
“那个心理咨询师赵静淑为什么这么处心积虑?”文杰接上了柳青青的话,说完目不转睛地盯着李诗曼的母亲看。
李诗曼的母亲缓缓从老公身旁直起身子,她平复了一下情绪,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瞬,迟疑着开口道:“当年探险队里遇难人员里,有赵静淑的亲人?”
“不,是生还者是她的亲人。”文杰斩钉截铁地说到。
“噢,所以她才知道了探险的情况,也因此怨恨上了您。”柳青青说着伸手指了指李诗曼的母亲。
“怨恨我?他们遇难与我有……”她正要说:他们遇害与我有什么关系,突然她顿住了,睁大眼睛看看文杰,又看看自己老公。
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继而是深深的哀怨和委屈:“是小文或者小丽?是她们中的一个人活下来了?所以会认为当年我独自出去找到了搜救队获救了,却没有回去救她?”
她的眼泪哗啦啦落了下来:“她错怪我了啊!我明明回去找她们了……”
柳青青眼圈也红了,默默地抽出两张纸巾,递给了她一张。
随着文杰的剖析,真相昭然若揭。
“赵静淑教授,噢……不,赵静淑她……”文杰刚说到一半,另一间卧室一直紧紧关闭着的大门打开了。
一位衣着得体,颇有气韵的女人站在门口,这女人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皮肤细嫩光滑,细眉如黛,她冷目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目光在文杰身上停了下来。
“我就是赵静淑,刚刚听你们说的挺热闹,怎么……见到我都不说话了?要知道……背地里说别人坏话,可不是什么磊落之举。”
她一字一句说的掷地有声,那份自信那份笃定,若这是法庭之上,陪审团听了她这一番责问,都会认为那些推理对她来说都是欲加之罪,都是栽赃陷害。
大家这时候把投向赵静淑的目光重新转移到文杰身上,等着文杰如何回应。
文杰看了赵静淑一瞬,心下感慨:不愧是学心理学的,临危不乱啊!
“你肯定以为我没有证据,事实上,昨晚你费那么大的周折从我手中拿走病例,我就知道病例里面肯定有问题,什么问题呢?
李诗曼的主诊医师跟你是串通好了的,不然私人心理咨询诊所那么多,怎么就偏偏推荐她去你那里做心理咨询呢?要知道现在你的小诊所,还没什么名气呢。”
文杰看了柳青青一眼,柳青青秒懂,了然地笑了笑。
赵静淑眸光冷了几分,慢慢地蒙上了一层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