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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袁宝儿听闻魏州的事情,便赶到了皇帝暂作休息的文德殿,她轻轻走近任清泉道:“陛下,魏州之乱,恐怕不是驰抚可以平息,陛下唯有恢复天雄军旧制,才能安定军心啊。”任清泉正在闭目养神,闻言对袁宝儿道:“凤儿放心,吾已经嘱咐了供奉官,对作乱之人不予追究,许以厚禄,并给天雄军将士带去了丰厚的赏赐,凡愿意迁徙者,皆有重赏。魏州乱不了。”袁宝儿道:“可凤儿实在担心。”任清泉温柔道:“好了,凤儿一心为大梁着想,吾深感欣慰,但眼前,吾希望凤儿好好准备大婚。”袁宝儿狠掐自己一把,垂泪道:“凤儿自幼在宫中长大,父皇仙去后,受兄长照料,只恨自己是女儿身,不能为大梁效力。”任清泉听袁宝儿说得情真意切,又见她泪光盈盈,格外楚楚动人,心底早就化开了一片柔情,他将美人揽入怀中,道:“凤儿能陪在吾身边,便是在为大梁效力。”袁宝儿又道:“凤儿是女子,不懂朝廷政事,也不懂得行军打仗,但幼时读《资治通鉴》,却记得一句话:‘师克在和,不在众’,所以凤儿才一直担心天雄军,四哥,难道这书上写的不对吗?”任清泉温柔地抬起袁宝儿的下颚,令她抬头看着自己,四目对视,笑道:“四哥曾读孟子,孟子言:‘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圣人是在告诉我们,书上的东西不可尽信。凤儿是小女子,可以信,四哥是大梁的天子,却不能轻信。不过四哥答应凤儿,对天雄军只会招抚,绝不以武力讨伐。”见任清泉终于听进了自己的谏言,袁宝儿心中稍稍放心了一些,她感慨,也难怪历史上那些敢于直言纳谏的臣子能够流芳百世,要说服一个君主,的确是件斗智斗勇的苦差事。“忠言逆耳利于行,毒药苦口利于病”,身居高位的人或许都听说过这个道理,但真正做到却很难。话说供奉官到了魏州之后,便传达了皇帝对天雄军的恩惠,凡愿意迁徙者皆重赏,又私下与张彦言,陛下已经许他为刺史。天雄军稍稍安定了一些,也让供奉官与贺德伦见了面。但那张彦却召集众位将士道:“眼下陛下虽然赦免了我们作乱的罪过,又派人给我们送来赏赐,但仍旧要将我们拆散,谁知道是不是先礼后兵,我们不能退让,就让这供奉官再将我们的陈情传上去,势必请陛下收回成命!”众位将士见张彦说得在理,便仍将贺德伦软禁,又拟了陈情表,交由供奉官带回汴州。这供奉官拿着陈情表,却如烫手山芋,丢又丢不得,带回去又害怕皇帝怪罪,一路磨磨蹭蹭,花了来时两倍的时间才到得汴州。任清泉甚为震怒,他没想到那张彦竟一心与朝廷作对。赵岩得知也心生忐忑,毕竟,主意是他出的,这人也是他举荐的,便又匆匆进宫向皇帝献策,请皇帝再派供奉官前去,只是这次却带上几名高手,将那张彦悄悄拿下斩首示众,以彰天威。任清泉思及对袁宝儿的承诺,又深恨张彦,便同意了赵岩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