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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旗的声音有气无力。
可能也是害怕他们从饭菜里下毒，方旗就连水都很少喝，才有了如今这般模样。
姚槿姒站在牢房外，看着方旗，开口道：“你就不好奇我们是谁？”
方旗听到一个清亮的女声，缓缓抬头，在看见姚槿姒的脸时，瞬间被惊艳到。
这张脸，放在人群中绝对是最亮眼的一个。
但那双幽紫色的眸子，方旗突然瞳仁微缩，脸上的表情满是惊恐。
这双眼睛代表着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你是……”
方旗不敢相信，连话都说不完整。
姚槿姒点点头，好像很满意方旗的表现。
“你猜的不错，现在你能告诉我你知道些什么了吗？”
方旗低下头，浑身颤抖着。
落在别人手里他兴许还能有生的希望，但落在这个女人的手里，他能活着从这里出去的几率实在太小。
他是个贪生怕死的人。
但他更清楚，比死更可怕的，是落在他们手里。
“没关系，我能等得起你半个月，就能再等你半个月。只不过……”姚槿姒的眼中寒光乍现，“我这人脾气不大好，把我等急了，还真就说不好能做点什么。相信只留下一口气你也能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东西。”
姚槿姒蹲下，似笑非笑，方旗一抬头就看见了姚槿姒这样的表情，内心的恐惧更盛。
“方旗，想想清楚，是想受点罪，还是现在告诉我，你自己选择。”
说罢，姚槿姒站起身来，作势要走。
方旗出了一身汗，他比任何人都更加识时务，但是现在，他只能浑身颤抖，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给我个痛快。”方旗站起身冲到牢房门口死死抓着铁栏杆，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瞪的很大，“出去了也是一死，在这也是死，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给我痛快，你让我死吧！”
姚槿姒转身，这样的场景她非但感觉不到一丝害怕，甚至觉得有趣。
“我名声在外，从来都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你求我没用。我不会让你死，如果你能好好合作，我会保护你去到一个安全的国家衣食无忧。如果下一次我再来你没有任何表示，我只能把你好生送回去，到时候你们的人会怎么对你，你心里更清楚。”
方旗一瞬间失了力气，抓着栏杆滑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姚槿姒走了。
她已经把路给方旗铺好了，至于怎么走，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她并不是一个恶毒到极致的人，如果他肯合作，她一定不会让他身后的人再伤害到他。
可如果方旗不打算合作了。
她不会对自己的敌人善良。
走出地牢，清醒的空气扑鼻而来，满天的星星甚是好看。
姚槿姒闭上眼，享受这一刻的安逸。
她很清楚，如果她自己不够狠，被关起来，在生死边缘挣扎的人，就是她。
她不允许自己的命被握在别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