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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一定缴上。”黛咪轻笑了一下。
“好的,郑小姐,你明天缴了医药费,你爸爸就可以出院了。”
黛咪点点头,朝病房走去。看来等下去上夜校,终是免不了要找除东升借钱了。他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最近生病的人特别多,医院的过道一侧,都铺了病床。空气不流通,充斥着药味、消毒水味以及人体的杂味,让人闻着特别的难受。
黛咪在最边角的地方,找到了郑宝刚的床位。
小小的一张单人床,地上堆放着他平时的生活用具,不远处,就是一瘫某个病人的呕吐物,护工正急急的赶来打扫,嘴里在埋怨着什么。
郑宝刚虚弱的躺在床上,腊黄的脸,像刚洗尽的腊肉,黛咪的眼睛忍不住湿润。但她把眼泪都逼了回去,不管怎样,她都不能再哭了。
眼泪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她微扬着笑,避开过道上的杂物和人,走到郑宝刚的床边,把有些散乱的东西,往床底下塞了塞。
“阿咪,你来了,没上班吗?”郑宝刚虚弱的说。
“我今天去演出了。”黛咪一边收拾一边说,“爸爸,委屈你一晚上,明天我们就能出院了。”
“出院?”
黛咪神色自若的说:“爸爸,刘医生说了,你的病情暂时稳定了下来,可以回家保守治疗一段时间。等我们筹到了手术费,就安排时间给你做手术。”
“哎,那得好大一笔钱吧。”郑宝刚叹着气。
“只要您健康,花再多的钱,都无所谓是不是。”黛咪微笑着掖了掖郑宝刚的被角,关问,“冷吗,爸爸?”
“还好。”郑宝刚听着自己病情稳定下来,略有心安,笑了笑说,“不就一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