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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她身后的侍女轻咳了两声。
收回脚尖,景鸢在一秒内恢复了端庄,还是那个贵女。
背对着亭口那人已经转过身来,眼若寒星,一身朝服称得他愈发轩昂。阳光洒在面上,光暗分明,神情莫辨。
他大步朝着风烟雨走来。
“你回来了,伤势如何?”
季孤城从阴影中走出,迎着阳光而来,面上丝毫未加掩饰的笑意是对待友人时独有的亲近熟稔。
先前那般多的传闻评论在此刻显得有些苍白,在风烟雨的面前,太子从来都不是什么帝命储君,只是个姿态放松神色随和的翩翩公子罢了。
“嗯,回来了。”风烟雨侧身躲过季孤城的手,把捧着的盆栽往对方怀里一塞,满意地看着对方被盆地泥土蹭了一身污泥。
季孤城:“……”
把盆栽转交给紧随而来的大丫鬟凌笑,他挥手掸了掸身上的土,心情复杂。
“凌辰,这就是你备的花?”
他错了,真的错了,单知道自家侍卫长面冷寡言古板无趣,没想到竟然还有隐藏的认知障碍,竟然能把把盆栽和花归为同类,简直触目惊心。
看着自家主子微妙的表情,凌辰大概是发觉了不妙,想到自己可能要承担的后果,神色逐渐凝重。
风烟雨叹了口气打断了二人,提醒季孤城他还有客人这一事实。
“太子殿下、风将军,景鸢方才归家,还有诸多事情未处理,便不打扰了。”见众人朝她看来,景鸢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下台阶,礼貌地屈膝行礼,提出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