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四回 苏纹初涉欲海(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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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嘉瑞与苏纹两人只顾作弄,并不搭话。两人又继续作弄了一炷香功夫,方才霹雳震颤,闪电云开,豪雨狂泄!

卢嘉瑞倾泄毕,一放手,苏纹便一骨碌爬起来,捡抱起自己的衣衫,冲出里间门,溜回奴婢房去。

方才愤怒不已的钟明荷这时哭泣起来。卢嘉瑞怀有惭愧之意,便对明荷说了许多好话,又许了许多的诺言。卢嘉瑞许诺给明荷一根象牙簪子,一条挂金玉镶嵌坠子的金项链,还要给明荷打一个大的银手镯和一对金镶玉的耳坠,再从家里瑞依绸布庄挑选上好的杭州丝绸锦缎,给明荷做两身秋冬服色,等等。卢嘉瑞又是哄又是许诺的,说了半日,钟明荷方才破涕为笑,说道:

“相公如今收用了苏纹,妾也不赶她走,往后不许背着妾与她私下厮混!”

这就是钟明荷宽怀聪明之处。她知道,如果她妒火烧起,跟卢嘉瑞大吵大闹,或者赶苏纹走,惹怒了卢嘉瑞,自己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焦绣珠便是前车之鉴。相反,她既表示了不满,又不大吵大闹,倒可以讨些实实在在的好处,还让卢嘉瑞心下觉得亏欠自己一份情面,要对自己好一些来弥补。况且,她觉得,就算卢嘉瑞要她主仆一同伺奉巾栉,也未必不能像靳冬花一般,落得快活,好彩也能像冬花与银彩一样拢住卢嘉瑞,使他来自己房中更多,有日能珠胎暗结,怀上身孕,岂不美哉?

“那好,娘子往后将苏纹当你通房丫鬟就好了,免得做事也要躲躲闪闪!”卢嘉瑞见明荷在思想,便说道。

“你这个老馋猫,吃了一回还不够,还想吃!”明荷嗔骂道。

“不行,那就算了,我让苏纹到别的房中去伺候,免得娘子见着了窝气!”卢嘉瑞便说道。

“算了吧,妾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容得下她苏纹,往后还在妾房中伺候吧!”明荷赶紧说道。

钟明荷知道,要是苏纹到了别的房中去,怕往后卢嘉瑞就少到她房中来了,她不能失去卢嘉瑞的欢心。接着,明荷又说道:

“今日,相公将苏纹开苞破瓜,也该摆桌酒席给她庆贺一下,算是花酒一般,还要置办一些儿礼物与她,不至于让她白白疼痛一场!”

“好,还是娘子想得周全,我就叫邱福去采办,今夜就在娘子房中摆酒吃饭吧!”卢嘉瑞见明荷神色雨过天晴,也高兴起来,说道。

“嗨,难得相公今夜在妾房中消遣吃酒,却不能动情弄爱,实在是可惜!”明荷叹息道。

“这个却无妨,如今就备办酒席,然后慢慢儿吃喝逗玩,至晚夕,我一样能与娘子酣畅淋漓!”卢嘉瑞笑着说道,他如今对神龟丸之神效已经深信不疑。

卢嘉瑞让邱福到外边街上采办了许多肉菜果饼,晚上就在明荷房中摆酒宴饮。卢嘉瑞、钟明荷与苏纹坐席,谷湘在一旁伺候,一直吃喝逗玩,到二鼓梆子响起,方才收席。

吃酒罢,卢嘉瑞便回到前面书房,又吞服了一颗神龟丸,然后再返回到明荷房中。沐浴毕,对坐闲话,品了两盏枸杞红枣糖茶。没多久,卢嘉瑞便觉得欲焰升腾,就拥起钟明荷进入里间,相偕共赴高唐台,播云弄雨,再享人欲之乐!

钟明荷这回就感觉到了久违的淋漓酣畅。她不曾想到,卢嘉瑞一下之间为何竟如此雄猛。卢嘉瑞坚挺而持久的抽插,让她这个一向相信“只怕牛累死,不惧田犁烂”的女子,也不禁持续吟呻呼号不已,让她有生以来头一次有了快慰至痛楚之感觉。她甚至因而想到,日间苏纹初尝人欲,便被如此折腾,应该会有的那种难以名状的痛。但她喜欢,她乐于享受这种感觉。

事毕,卢嘉瑞却彻底累趴了,就像山崩地塌一般瘫在床榻上,全身乏力,疲惫之极。他感觉四肢好像散了架,都不属于自己,全然懒待动弹,脑子也是无思无欲,空落虚无,便在昏昏沉沉中睡死过去。

一日,卢嘉瑞从提刑司散卯回到府里,便到外边芳菲苑游逛,闲步小径,漫行九曲桥,赏看湖中锦鲤游翔,然后到演武亭上练功。卢嘉瑞刚收功,要开始练剑,便有寇伟进来报说,前时金龙庄的金管家领了几个人来,要见老爷。

卢嘉瑞一听便十分欣喜,知道该是金龙庄金老爷放了出来,到聊城来面谢。但他转念一想,却不便让他们到府里来——毕竟他们虽侥幸得以脱身,毕竟犯事极重,自己作为朝廷命官,面上还是少点牵扯为好。

于是,卢嘉瑞便命逢志出去,告知他们不必登门,然后带他们到一家客栈安顿下来,等到傍晚夜幕降临以后,再带他们到窦记酒家吃酒,接风洗尘。

傍晚,卢嘉瑞青衣小帽,带了邱福来到窦记酒家。逢志早已安排妥当,金老爷一家与金管家在一个包间候着,卢嘉瑞与邱福一到,便开宴了。

“实在对不住世伯,日间有些不便,未能在府中奉候!”卢嘉瑞进门,看见金老爷,便抱拳对金老爷说道。

“卢老爷不必客气!如今卢老爷是官身,谨慎些是应该的。老朽一家将要隐姓埋名,流落他乡,也不拘论什么地方,什么避忌,莽撞的就到卢老爷府前打搅,倒是有欠思量。”金老爷说道,“不管如何,老朽一家这次要当面感谢卢老爷鼎力周旋,让我等苟存性命,得能再见天日。来,老朽就借一杯淡酒,敬谢卢老爷!”

“世伯言重了!都是世伯痛下重注银子破财消灾,小侄不过代为打点而已,作为世交,本是应分之事,不足言谢!”卢嘉瑞谦辞说道,既是客气,也将为此事花费巨多银子之意说道出来。

“嗨,银子本就是赚来的,花费了便花费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如今老朽一家都能平安活着,便是花费重注银子换来的最大好处。在监牢里关了这一段,日日忧心性命将死于一旦,方知道在外边自在活着有多好,银子根本就没那么重要!”金老爷笑着说道。

“如今世伯人是平安出来了,庄子、家产与银子却都没有了,将往何处去?又将如何营生?”卢嘉瑞关切地问道。

“哈哈哈!多谢世侄关心!”金老爷说道,“好在老朽未雨绸缪,小心防备,前些年便陆续将积攒的资财分出许多份,分散藏匿各处,如今老朽正可陆续取出来使用。正如贤侄交代金管家的,老朽打算远离故土,搬到南方去,隐姓埋名,从新置办宅院田园,想来依然可以过上适意的日子!”

“世伯真是深谋远虑,小侄还得多向世伯讨教哩!”卢嘉瑞说道,“好,我敬世伯一杯,祝愿世伯早日到南方,找到安居乐业的好地方!”

“哈哈哈!好,多谢世侄!”金老爷爽朗地笑道,“讨教就不必了,只是经过此番灾难,老朽倒要倚老卖老,奉劝世侄一句:防患未然,始终要谨记!”

“多谢世伯!小侄明白了!”卢嘉瑞称谢道。

一桌人便在笑谈、客套与谦辞中吃酒,直至二鼓梆子响过,酒足饭饱,大家方才散归。

这金老爷虽然年过花甲,须发斑白,也刚历经牢狱苦难,却能吃喝如常,谈笑风生,其从容豁达之意气,却倒让卢嘉瑞真切感觉到未雨绸缪、有备无患是多么重要!(本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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